甚至是连之前的诺言,恐怕也实现不了吧,他长成这样,本就不是那些男子想要的类型。
    不过只是想着遵从爹娘的意愿嫁人罢了,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贺斯淮平淡的眼神望向一棵大树后面,说道:“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的?我已经看到你了……。”
    陆钰珩抬头望天,磨磨蹭蹭的没有出去,万一这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只是在对别人说呢。
    要是这人二话不说的拿钱给周鸣,陆钰珩绝对能吐血,人家的态度那般恶劣,你还要忍受。
    简直就是受虐狂!
    银子没处花,可以给我啊!
    那白花花的银子,谁会嫌弃?只要你给,我通通都会接受,一文都不给你留,省的你养别的男人。
    本来就是撬墙角,撬动了,谁会又安放回去?
    “你在这里待着做什么?好看吗?这场戏?”贺斯淮见他不过来后就抬脚往他那边走去。
    陆钰珩正想着事情,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一转头就看到离自己半米的人。
    两人对视后立马扭头看旁边,陆钰珩总不能说自己是来看一下头上有没有戴绿帽的吧?
    “本少爷想去哪?你管的着吗?”陆钰珩身体微微向前倾,晦暗不明的说道:“你有未婚夫了?”
    “没想到你憨厚老实的外表竟然喜欢找虐受,那人一副受屈辱的表情,你是眼瞎了吗?”
    “长得像一只白斩鸡一样,一看就是不行。”
    贺斯淮听到小少爷为自己打抱不平后,愣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自己又不是瞎子。
    可是……若是退婚的话,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只能嘴硬的说道:“哥儿终归是要嫁人的,他也挺不错的不是吗?听说书院的夫子都夸赞他聪慧了。”
    “一看就是有慧根之人,指不定明年我就是秀才夫人了!你说这泼天的富贵,我怎么……。”能舍得放下呢?
    陆钰珩没有等某人说完话就打断道:“还秀才夫人呢?只怕人家一考到秀才,就把你抛弃了。”
    “到时候你可别跳河自尽,哼!就你这眼光,真是白天鹅看着蛤蟆,眼瞎一般愣是凑成了一对!”
    陆钰珩喘着粗气,拿着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气我?
    拿着肩膀撞了他一下,心中满是怒火的离开了。
    “064,这人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我不求他夸我,他偏偏要夸那个男人!他什么意思?”
    “让我觉得他爱慕虚荣吗?还是说……这种事情得来个先来后到?”陆钰珩气势冲冲的打开门。
    064看到宿主一副想找人骂的神情后,愣是不敢出声,默默的缩在角落里装作听不到。
    每次两人吵完架,宿主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它出来,要是自己说的不对,指定又挨骂。
    小木和小秋听到啪的一声后,愣是不敢进去找骂。
    少爷的嘴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到时候一进去指定是一顿啪啪的咒骂。
    有时候拐着弯骂你,你都听不懂,还以为少爷在夸赞你聪慧!
    “小木,少爷生气成这样,是不是对身体不好?要不我们过去劝劝?”
    “你自己去吧,上次我过去劝的时候骂的我心都要碎了。我们等一下拿着一些糕点过去看一下少爷的脸色。”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少爷心中的气能消一些,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敢把少爷惹毛了?”
    “行。”
    “啪!”
    屋里的东西被人砸得啪啪响,外面的两人抱在一起发抖,两两相望,唯有害怕。
    陆钰珩把东西砸了后,这才没了怒火,“来人,把晦气的东西给爷扫出去!”
    “是。”
    “是。”
    ……
    贺斯淮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被骂了,被人轻轻打了一下后他觉得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下一刻就被人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直直的站在原地一丝未动,反而看到少爷皱了眉头,清新木质香让他心旷神怡。
    看着少爷气急败坏的身影,他恍惚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
    或许这样也好,两人本就不是同路中人。
    回到家摸着小黑的脑袋,心中十分的烦躁,在院中拿着斧头劈柴火,柴火堆的高高的,可是他的心还是平静不了。
    小少爷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贺斯淮晃晃脑袋赶紧把那个想法甩出去,人家小少爷想要什么哥儿没有?怎么会喜欢自己这种凶神恶煞的?
    男子们喜欢的不都是纤细的身材吗?那种柔弱的你哥儿一看就有保护欲。
    哪能像自己一抡起拳头就能砸死人。
    贺斯淮抬了一下手臂,看着自己紧实的肌肉。
    “……”
    算了,这怎么减?
    况且他也需要这肌肉威慑别人。
    晚上。
    贺斯淮躺在院中看着星辰,那颗最闪亮的星辰,就像是小少爷的眼睛一般,他伸出手向天上抓去。
    一松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如他的人生一样,什么也把握不住。
    “叩叩叩!”
    “淮哥儿……你当真是不愿给我银子吗?”周鸣偷偷摸摸的弓着身体敲门,语气里满是落寞。
    其实他真的气急败坏极了,他本来以为自己气愤离开后,贺斯淮会着急忙慌的把自己拦住。
    要么就是去家里找自己,没成想等了那么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淮哥儿,我发誓,等我考中了秀,才一定会娶了你,不……哪怕考不中,我也会娶了你。”
    周鸣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穷的都要砸锅卖铁,他一问父母要银子,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均一脸难受。
    就连平时最为闹腾的妹妹都哑了声音不敢说话,大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鸣儿,家里实在是没钱了。”
    “要不,你去问一下你未婚夫吧,你也别觉得难堪,实在不行,我们两老的豁去老脸去求。”
    “不是说半个月前他拿银子给你吗?说不定他手里还有,多哄哄,怎么可能要不到?”
    周鸣这才恍惚知道家里的困境,只能低下头来找他。
    “我……拿银子是有用的,这都是为了考秀才所需的东西。”
    ……
    陆钰珩刚要睡觉,就听到系统说有人去找他老婆了,陆钰珩一听,这还得了?
    把两人叫醒后,偷偷摸摸的去隔壁,小木小秋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刺激。
    小木拿着一个麻袋,眼神充满了兴奋,一想到一下子要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今天晚上一定是个不眠之夜。
    陆钰珩努力的爬山,到一半就喘的出气,累的不行了,只能摆摆手,让两人先过去?
    然后让系统观察情况,他找了一个木棍当做拐杖,慢慢的爬山,身体素质跟不上,也只能这样。
    要是强硬的跑过去,他觉得自己会吐血,算了,慢慢过去吧,实在不行……那就试一下这个世界的雷!
    终归有办法的。
    064不知为何突然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就发现上方好像有一道闪电,眨眼间就没了,仿佛是幻觉一样。
    【?】
    它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幻觉,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用拐杖走路的宿主,它捂着自己的心脏,打自己一巴掌。
    让你贪吃!让你贪吃!
    宿主,到底想什么了,让天道给了个警示?
    小木和小秋一个眼神就懂得双方所想,轻轻的走过去,在人家没察觉的时候,直接一个闷棍打在他脑袋上。
    小秋觉得这样最为保险,他才不想去捂他的嘴。
    小木赶紧拿抹布塞在他嘴里,就怕这人叫出来惊动村里面的人。小秋紧跟着就拿麻袋把人塞进去。
    两人如小偷一样把麻袋捆起,一人抬一边,默默的把人抬起来,想往山下走。
    结果冷不丁的就听到了开门声,两人吓得一惊,愣愣的转头看去。
    贺斯淮听到那个未婚夫的声音后,本来不想多加理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已经睡下了,结果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直说。
    他本来想把人打晕后丢出去,结果就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打开门一看就发现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塞进麻袋。
    两位罪魁祸首正抬着麻袋要往山下走,而且那两个罪魁祸首挺眼熟的,像是某个人的手下。
    贺斯淮:“……”
    抬头望着天空,“这天真蓝啊,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说完后面若无常的把大门关上,转身回到屋里。
    小木小秋:“……”
    沉默的低下头,当做没看到,把人抬下去。
    陆钰珩听到系统说人已经被扛往山下后,他这才靠在树上休息一会,看到两个人过来后。
    说道:“把人扔进他家里的田地去,离村里面最近的田地。”
    “是。”
    陆钰珩休息了一会后才拄着拐杖,慢慢的下山,哪怕他在院中自己跑步,也没有上山累。
    早晨,喝了粥,他就赶忙走出去,一脸悠闲的嗑着瓜子,懒散的瞄了一眼,就看到了被捆在麻袋里的人。
    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大喊道:“哎!快来人呐,这个麻袋里怎么感觉好像装了人?”
    周鸣昏昏沉沉的,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粘粘湿湿的,闻了血腥味。
    他不信的把手指凑近鼻子闻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是,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陆钰珩大声的呼喊声果然吸引了一些人,他就站在那里着急的让人去解救。
    “这,这不是周大家的小儿子吗?”
    “哎呀!怎么就被人拿起麻袋给绑住了呢?天呐,他额头……流血了,快去请大夫。”
    一顿慌忙过后,就有几个人哭丧着脸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鸣儿,呜呜呜……可怜的鸣儿啊,到底是谁这样对待你?”周母抱着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心疼的要命。
    这个儿子就是家里最有希望的,为了能够让儿子好好的读书,一大家子勒紧裤腰带,只为了能够把最出息的儿子送往更广阔的地方。
    以后就能当官家的爹娘了。
    小儿子大部分的银子都是家里出的,淮哥儿一个哥儿不知道是为何,越长大就越没能力。
    一去问就说没钱,说什么他一个哥儿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有时还会跑过来讨饭吃,一个月最多能要到二两银子,有时候只能拿到五文钱。
    有时候甚至拿不到,家里还多了个吃白饭的。
    这般做法也让周家人歇了心思,无奈的只能省出更多的粮食给小儿子,就是感觉这淮哥儿越发精明了。
    只要把人娶回家,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要不是有淮哥儿,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还真供养不了,没办法,只能让儿子好好的哄那贱人。
    村长走过来后,大伙一下子就安静了,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村长,就指望着村长能够主持公道。
    村长看了一眼后说道:“是谁发现的?”
    “我我我。”陆钰珩高举手,毫不客气的说道。
    村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就发现竟然是县令的小儿子,一下子就对人猛猛夸。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