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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真是能折腾!
    裴砚南嘶哑的“阿时撑住”与绑匪的求饶声交织。

    顾琛猛然转头,看见谢清时侧腰的血洞正汩汩冒血,裴砚南扯开的领带根本压不住伤口。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谢清时紧攥的腕表上——表盘背面“平安”两字的刻痕沾了血污。

    “快送他们去医院!”

    顾琛厉喝未落,两个保镖已架起昏迷的林姨。

    裴砚南打横抱起谢清时时,他垂落的手腕擦过生锈铁架,表带突然断裂——沾染血污的金属表盘摔进油污,倒映出厂房顶棚漏下的惨白月光。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就是图钱!老家还有个八十岁老娘......”

    随着轮胎碾过水洼的声响渐渐模糊,花臂男突然跪爬着蹭到他脚边求饶。

    “放过你们?”

    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顾琛的匕首贴着男人脸颊轻拍,刀背折射出他猩红的眼角,“你倒是把人还给我啊!”

    “我……我真的知道的都说了,真的!”

    花臂男额头撞地的闷响混着雷声,“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顾琛却忽然轻笑出声,蓝牙耳机蓝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叶鸣,邮轮的位置查到了吗?”

    “boss,来不及了,邮轮已经驶进公海了!”

    蓝牙耳机蓝光刺破黑暗,叶鸣发颤的汇报缓缓传来,背景是密集的键盘敲击声。

    “混蛋!”

    顾琛暴怒踹翻油桶,柴油混着血水漫过蜈蚣疤男抽搐的身体。

    他赤红着眼眶掐住花臂男喉咙:“王杰给你们多少钱啊?”

    “五、五十万......啊!”惨叫中顾琛旋刀挑断他脚筋,“我的宝贝就值五十万?”

    刀尖突然捅进男人肩胛骨搅动,花臂男凄厉哀嚎中,顾琛扯出染血的匕首抵住自己心口:“你还妄想能够活着,我这里被你们捅穿了知道吗?”

    “你们怎么敢动他的?啊?!”

    蜈蚣疤男趁机朝门口蠕动,被顾琛踩着后颈碾进污水坑:“跑什么?不是要钱吗?”

    暴雨声中混着惨叫,顾琛揪起男人头发撞向铁架,暗红血液顺着生锈的钢梁淌成溪流:“都杀了吧!”

    蓝牙耳机蓝光扫过他溅血的侧脸:“三架直升机已经升空,缅甸方面同意开放领空。”

    八名黑衣保镖沉默地破窗而入。

    两人拖走瘫软的绑匪,三人启动消音电锯,剩余的在血泊中铺开防污布。

    顾琛扯开浸透血的领带扔进焚化炉,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联系海军总署,暹罗湾所有港口即刻封锁。”

    ……

    与此同时,邮轮顶层套房里,王杰盯着再无回音的卫星电话,冷汗沿着后颈滑进衣领。

    凌晨两点的海风掀翻威士忌酒杯,碎冰碴溅在他发抖的手背上。

    “慌什么?”

    老鬼用金质打火机点燃雪茄,烟头红光映着脸上的坦然,“公海外三十海里就是缅甸巡逻区。”

    烟灰弹在浑身抽搐的王杰肩头,监控画面里秦予安正用颤抖的手指捅锁眼,铁丝三次从麻痹的指间滑落。

    老鬼突然掐灭雪茄起身:“真是能折腾!”

    货舱铁门推开时,秦予安正靠着集装箱喘息。

    麻醉剂让他的瞳孔涣散如雾,脖颈处注射痕迹泛着青紫,右手却仍死死攥着半截铁丝。

    “真该给你补一针肌松剂。”老鬼的劣质皮鞋碾上他膝头,“你不是不想活了吗?”

    秦予安吃痛闷哼,涣散的目光突然凝聚成刃:“那也不代表......咳......我愿意将命留给你们。”

    麻醉剂让他的指尖不断打滑,铁丝第七次从锁孔滑落,“遇到危险自救是人的本能......”

    “咔嗒”

    老鬼的鳄鱼皮鞋碾碎地上的铁丝,蹲身钳住他下巴:“这么有能耐?”

    第二针麻醉剂扎进脖颈青紫的血管,“等会把你扔下海喂鲨鱼,看你怎么自救。”

    冰凉的液体推入动脉,秦予安眼睫颤动如垂死蝶翼,麻痹的右手突然暴起戳向老鬼眼球。

    被轻易制住的手腕发出脱臼声,他嘶哑冷笑:“你们救阿时了没有......”

    喉骨在老鬼指间咯咯作响,“他要是死了......我做鬼......每天蹲你床头......剜你的肉……”

    货舱突然剧烈倾斜,咸腥海水从通风口倒灌而入。

    老鬼拎起秦予安撞向渗水的舱壁:“放心,谢家小子比你命好,大概率已经被人救走了。”

    “当真?”

    脑子里适时亮起谢清时抢救画面,对方惨白的脸映在扩散的瞳孔里。

    秦予安染血的手指抠进老鬼腕表表带,着急地向他确认。

    “你要是说谎......”突然爆发的力道竟扯断金属表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麻药让字句黏连,眼底却烧着执念。

    “我没这么无聊!”

    老鬼掐着他脖颈抵上渗水的铆钉,针头扎进他暴凸的颈动脉,“等缅甸那边验完货,你会在拍卖场被扒光了竞价,然后会被送到买家指定的私人岛屿……”

    针管推进器压下两格,“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也永远回不来了。”

    咸涩海水呛入气管,秦予安涣散的瞳孔映出老鬼扭曲的脸:“怕了?”

    额骨撞击鼻梁的闷响炸开,老鬼的鼻软骨断裂声混着秦予安的冷笑:“那得......先教会我......”

    被铁链绞住的脚踝发出骨裂声,“怎么对畜牲......低头......”

    “嘴硬?”

    老鬼拽起他头发,匕首尖挑开衬衫纽扣,“知道他们怎么驯烈马吗?”

    刀刃顺着脊椎划出血线,“敲碎膝盖骨,拿烙铁烫舌尖……正好配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货。”

    秦予安麻痹的右手突然抽搐,被铁链绞住的腕骨发出脆响:“巧了......”

    染血的虎牙叼住老鬼持刀手腕,“驯狗那套......我六岁就玩腻了......”

    血沫喷在金牙上,“用的就是你这种......咳......虚张声势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