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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小朋友,你当真让人惊喜
    秦予安的脸骤然浮现!

    他苍白的四肢仿佛正被铁链锁在展台,价签像毒蛇缠绕他的脚踝……

    拍卖锤即将落下,而红姐的笑声正舔舐着由白骨堆砌的王座。

    原来传说中的“红馆”并非虚幻传闻,那些被明码标价的年轻躯体,竟真如牲口般陈列于拍卖台。

    顾琛只感觉眼前的光线骤然黯沉,仿佛连天幕都被这罪恶压得坍陷。

    沾血的指关节再次抬起,“竞拍……”

    指节第二次砸下!

    “咚!”

    铁皮在重击下凹陷呻吟。

    他眼前闪过秦予安蜷缩在铁笼的画面,几乎咬碎臼齿才挤出一句嘶哑的拷问,那声音如同砂纸打磨锈铁,却又浸透绝对零度般的死寂:“具体……”

    指节再度砸向铁皮!

    “哐!!”

    金属震颤中爆出他彻底失控的怒吼:“……如何操作!!”

    陈野深吸一口气,将调查中血淋淋的链条撕开展现:“偷渡者是最廉价的‘货源’——中介在缅北边境编织巨网,把骗来的、绑来的人塞进密闭车厢,像运输货物般越境。”

    “19岁的女孩转手价码高达百万,而健康男性则被输送到‘电诈园区’,沦为永不停转的赚钱机器。”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顾琛绷紧的下颌,“至于‘红馆’……只接收‘精品’。容貌映丽者经专人驯化,像瓷器般被擦拭打磨,再挂上编号推上展台。聚光灯下,买家举牌叫价的声音,就是敲响丧钟的槌音。”

    ……

    红馆地下囚笼区

    锈蚀的铁笼在昏黄顶灯下投出栅栏状的阴影,如同巨兽腐烂的肋骨笼住地面。

    三个保镖蜷缩在湿黏的水泥地上,脖颈处洇开的血渍像打翻的胭脂盒,粗壮的手指死死捂住伤口,喉管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浓重的铁锈味混着新鲜血腥气,在地下室凝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浊雾。

    而铁笼中央,秦予安背抵冰冷的栅栏蜷坐着,苍白的手紧攥一根生锈铁钉。

    钉尖残留着暗红血垢和他虎口撕裂的皮肉——正是他在港口随便捡起的凶器,精准刺穿了第一个试图拖拽他的保镖颈动脉 。

    麻药的效力像冰水浸透骨髓,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沉重的滞涩感,但那双蒙着生理性水雾的眼睛却亮得骇人,如同被困绝境的狼崽,将最后一点生命力淬成刀刃上的寒光。

    “红姐!红姐!”

    嘶哑的呼喊撞碎地下室的死寂。

    额角横着刀疤的光头壮汉踉跄扑上楼梯,染血的工装背心被鼓胀胸肌撑得几欲崩裂,右臂纹着的滴血虎头随他粗重的喘息狰狞起伏。

    二楼监控室内,红姐背对屏幕倚在真皮转椅里,雪白貂绒披肩滑落半肩,露出颈后一道蜈蚣状旧疤。

    全息投影正回放地下囚笼的暴乱画面:秦予安攥着锈钉捅穿打手脖颈,血浆喷溅在铁栅上的慢镜头循环播放。

    壮汉慌张地撞开铁门,喉结因恐惧疯狂滚动:“新收的那小子……不是个好惹的!”

    粗粝的手指猛戳向自己渗血的锁骨——那里赫然绽开一个深可见骨的钉孔,边缘还粘着褐红色锈屑:“我们刚才按规矩开笼送饭,刚拉开门栓他就扑出来!老五想锁他喉咙……”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反被这畜生拿锈钉子捅穿了脖子!”

    红姐忽然旋过座椅,高跟鞋尖挑起他下巴:“所以呢?”

    烟管火星烫在他渗血的伤口上,滋响中腾起焦糊味,“要我夸你们废物得别致?”

    刀疤男痛得蜷缩却不敢后退,他“咚”地跪倒在地,沾满铁锈与血污的手掌重重拍在水泥地上:“麻药明明灌足了剂量,可他一靠近就跟疯狗似的……您看!”

    衣领被狠狠扯开,三道深浅交错的撕裂伤横贯脖颈,皮肉翻卷如被野兽的锈铁利爪反复撕扯。

    “哦?”

    红姐掸落烟灰轻笑,指甲突然抠进最深的裂口,鲜血瞬间染红她蔻丹:“连猎物都镇不住的废物……”

    甩手将血抹在椅背龙纹雕花上,“不如剁了喂狗。”

    壮汉吓得浑身筛糠,喉骨咯咯作响,锁骨钉孔涌出的血线蜿蜒爬向地毯牡丹纹 :“求您……饶我一命!”

    高跟鞋敲击铁梯的声音骤然刺破死寂。

    红姐裹紧貂绒披肩走向旋梯,裙摆扫过壮汉淌血的锁骨:“滚去止血清创。”

    她的鞋跟碾过台阶残留的血痂,喀嚓碎响中抛下冰刃般的话:“再弄脏我的地盘……”

    回眸时眼底闪过蛇鳞般的冷光,“你这身血筋肉骨,想必在黑市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转角阴影吞没她身影的刹那,地下囚笼传来铁链刮擦声。

    当猩红漆皮鞋尖停在铁笼前三米,鞋跟碾进黏稠积血时,一朵妖异的血花绽放在污渍间。

    烟管青雾缭绕着笼中青年狼般的眼瞳,红姐俯身轻笑:“连根生锈的钉子都能玩出花样……”

    染着刀疤男鲜血的指尖轻叩笼柱,她舌尖舔过唇角:“小朋友,你当真让人惊喜。”

    “嗬……”

    秦予安骤然绷紧脊背!

    麻药如冰针在他血管里游走,每寸肌肉都似陷进沥青沼泽,可那枚锈钉仍死死楔在掌心。

    钉尖直指红姐咽喉,随神经侵蚀疯狂震颤,像濒死毒蝎翘起的尾钩。

    汗珠滚过他颧骨青紫瘀伤,在下颌悬成晶亮的水痕。

    坠落的刹那——

    红姐鞋跟突然碾前半步!

    “别动!”

    嘶吼割裂他紧咬的牙关,沙哑声如同砂纸打磨生锈的刀锋。

    钉尖随颤抖手臂划出细碎弧光,似绷到极致的弓弦上那抹冷铁寒芒。

    哪怕下一秒搏命一击后便会瘫软如烂泥,他也要将这淬毒的獠牙钉进对方瞳孔!

    “怕什么?”

    红姐却忽然间轻笑,烟管指向他痉挛的手指,“一根破钉子换我三条看门狗,这买卖……”

    她突然抬脚狠踹铁笼!

    “哐……!”

    笼身剧震,秦予安被惯性掼向栅栏,额角撞上锈铁迸出血珠。

    可钉尖仍未脱手,反而更深地陷进掌心皮肉,鲜血顺着锈痕蜿蜒而下“……够本了。”

    红姐吐出一口烟圈,青雾蛇一般缠上他染血的脸颊,“但在这里……”

    她俯身贴近笼边,涂着蔻丹的手指穿过栅栏缝隙,几乎触到他颤抖的睫毛:“听话的牲口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