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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我求之不得陪伴你的一生!
    染血绷带随着喘息剧烈起伏,他猛地举起颤抖的伤手,塑胶防护服在动作中哗啦作响,“我的手明明抓住了刺向林姨的刀!”

    五指在绷带下痉挛蜷缩,“却……”

    嘶吼戛然而止化为尖笑,他猝然将伤手砸向水泥墙——顾琛用脊背硬挡下这一击!

    肩胛骨撞上墙体的钝响混着秦予安歇斯底里的尖笑:“废物!连累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废物!”

    顾琛猛攥住他砸向墙面的手腕,掌心触到绷带下嶙峋的尺骨正癫痫般震颤。

    “秦予安!”

    喝止声卡在喉间——怀中人瞳孔突然散成蒙尘的玻璃珠,暴怒化作冰凉的絮语:“血从阿时腰里喷出来……像那年我妈割腕的血泊……”

    染血的指尖抠进顾琛外套前襟,在昂贵面料上拖出蜿蜒血痕,“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流血,你为什么不逃?”

    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惨白颧骨上,“你是想变成谢清时那样……还是想像我爸那样,等我烂透了再扔?”

    顾琛沉默着承接撕扯,直到秦予安脱力滑跪在地。

    冰冷大理石刺痛膝盖的瞬间,暴戾外壳骤然崩裂——他突然扑进顾琛怀里,犬齿磕上对方锁骨:“别抛下我……”

    血珠从齿间渗进衬衫,“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颤抖的手攥紧顾琛后背,布料在指间皱成绝望的旋涡,“可你要是不要我了……”

    顾琛咽下史密斯医生那句“永久神经损伤”的诊断,大衣裹住怀里发抖的躯体。

    秦予安突然仰头撞上他下颌,泪水混着血水滑进衣领:“我就真成了……野狗都嫌的垃圾……”

    “姩姩。”

    顾琛骤然收紧手臂,犬齿在颊内刻出血腥誓言,“看着我。”

    掌心托起秦予安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眼底熔岩般的灼烫:“这双手接过你递过来的糖,这颗心因为你才多跳动了十七年……”

    拇指碾过他唇上血渍,将嫣红拓进苍白的纹理,“现在告诉我,凭什么觉得我会走?”

    救护车蓝光刺穿玻璃,在秦予安失焦的瞳仁里炸裂成星暴。

    他突然撕开顾琛衬衫,纽扣如冰雹溅落大理石。

    灼热的胸廓剧烈起伏,肌肤相贴处传来失控的心跳鼓点。

    滚烫的唇带着血腥味撞上顾琛嘴角!

    这不是亲吻而是烙印,犬齿磕破对方下唇时,铁锈味的泪呛进交缠的呼吸。

    “谢谢……”

    秦予安喘息着拽过顾琛的手,死死按在自己搏动的颈动脉。

    喉结在染血的掌心下脆如薄冰:“这脉搏……是你从废墟里打捞的星火……”

    泪水决堤冲刷血痕,“我要自私了哥哥……明知会把你也拖进深渊……”

    他颤抖的膝弯抵住顾琛腿侧,如同沉船抓住锚链,“可就算全世界都背过身去……”

    破碎的哽咽撕裂空气,“你的影子也必须烙进我瞳孔正中央!”

    顾琛托住他后颈深吻下去。

    这个吻是点燃冻土的野火,当秦予安脊骨如融化的冰川坍塌时,染血的誓言渡进唇齿:“深渊?”

    鼻尖抵住他泪痕纵横的颧骨,熔岩般的吐息灼烫皮肤:“有你在的地方算什么深渊?”

    犬齿厮磨着冰凉的耳垂,“我求之不得陪伴你的一生!”

    救护车蓝光扫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将大理石地砖照成冰封的河面。

    秦予安突然抓过顾琛左手按上自己心口,染血的指尖陷入对方指缝。

    失控的心跳如退潮般渐缓,撞击着两人相贴的掌心变成平稳的浪涌。

    ……

    出租屋

    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照着掉漆的蓝色窗框——那是五年前裴砚忱亲手刷的,现在颜料皲裂如蛛网。

    江凛攥着汤匙的手骨节发白,瓷碗里排骨藕汤的热气扑在裴砚忱冰冷的脸上。

    “吃。”

    江凛把勺子抵到他唇边,藕块颤巍巍挂着汤汁。

    裴砚忱垂眼盯着桌沿裂缝,睫毛在眼下投出死寂的灰影。

    他穿着皱巴巴的家居服,腕骨被江凛攥出的红痕隐没在袖口,像某种屈辱的封印。

    这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是他当年为“修车工”江凛叛出家族的战场,如今却成了囚笼。

    “非要我动手吗?”

    江凛声音嘶哑,勺沿猛地撬开裴砚忱的牙关!

    藕块混着热汤塞进口腔,裴砚忱喉结滚动着,却像一尊被强行灌入熔岩的石像,紧闭的齿列拦不住汤汁,顺着下巴淌进衣领。

    “你给我咽下去!”

    江凛又舀起一勺饭压上去,米粒粘在裴砚忱苍白的唇缝里。

    他忽然发狠去捏对方下颌,指尖陷进皮肉:“就像你当年为我咽下裴家的家法一样!骨头断了三根都不吭声,现在装什么清高?”

    裴砚忱瞳孔骤缩。

    五年前祠堂的藤鞭声仿佛炸在耳边,父亲怒吼“为了个底层混混值得吗”与容晴尖利的嘲笑重叠:“裴总当小三的骨头倒是硬!”

    他猛地偏头——

    “哗啦!”

    瓷勺砸在地上迸裂,汤饭泼了江凛满手。

    藕片挂在裴砚忱衣襟,米粒黏在他凌乱鬓角,像一场丑陋的献祭。

    “你真是上天安排过来克我的……”

    江凛看着自己油污狼藉的手,忽然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泪水砸在裴砚忱手背,滚烫的让人心颤,“我他妈道歉一千遍了!容晴是爷爷定的未婚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抛弃你娶她……”

    他崩溃地去擦裴砚忱脸上的污渍,却被对方侧脸避开。

    那道曾经为保护他被裴家保镖划伤的下颌线,此刻绷成拒绝的刀锋。

    “你从来不信我。”

    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闪烁,将江凛凝着泪的质问钉进空气里。

    他猛地把裴砚忱抵在冰箱门上,便利贴的边角扎进对方后颈,“五年前听见闻竟说我有未婚妻,听见我是SM集团继承人,你连半句解释都不听就判我死刑……”

    冰箱压缩机在两人紧贴的脊背后嗡鸣震颤。

    他拽住裴砚忱的衣领逼他直视自己,指甲掐进布料经纬,“裴砚忱……”

    哭腔突然撕裂成咆哮:“这五年你摸着良心说——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灯光在裴砚忱睫毛上割出栅栏状的阴影。

    江凛的额头重重抵住他锁骨,暴怒化作淬毒的絮语:“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滚烫呼吸灼烧着对方颈侧皮肤,“所以正好借着当年的事跟我分手……”

    最后三个字在齿间碾出血腥气,“……摆脱我。”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