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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世界5:拒婚的将军——下毒
    泰潇璋在刚看见李笙慕那一刻,内心确实涌动过欣喜。

    可是片刻后,取而代之的是暴怒和失望。

    “云夙呢?云夙在哪?!”

    他抓住李笙慕的肩膀,用力摇着。

    他的计划终于要开始,怎么可以现在就毁于一旦?

    他抓得很用力,李笙慕看着他,只是流泪,不说话。

    痛。

    太痛了。

    他抓得她肩痛。

    他刺得她心痛。

    “慕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这是我的计划。

    以后,以后我可以娶你。

    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云夙在哪。”

    泰潇璋好不容易压住怒火,抱住李笙慕一阵安抚。

    他的慕儿一直很听话,善解人意,只要他这样好言相劝,她一定会听。

    李笙慕摸着泰潇璋的脸庞。

    手指留恋过他的眉骨,他的鼻尖,他的嘴角。

    她终于开口:

    “潇璋,你说过今生只会娶我。

    你说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今日和你拜堂的是我,喝下合欢酒的也是我。

    我终于是你的妻了。

    潇璋,你不开心吗?”

    泰潇璋松开了她,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为何如此不明事理!我说了只要等我……”

    李笙慕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等你什么?等你和别的女人成亲。

    等你入赘去别人府上。

    等你和别人夫妻恩爱,生儿育女?

    潇璋,我做不到。

    我太爱你。

    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泰潇璋面对李笙慕这一腔深情,几乎厌倦。

    他转身就要出门。

    既然问李笙慕问不出来,他就把外面那几个婢女揪出来问。

    刚走到门口,却感到胸口一阵绞痛,痛得几乎窒息。

    哐!

    泰潇璋跌坐在门口,踹翻了凳子。

    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有些模糊。

    影影绰绰中,他看见李笙慕穿着红色衣裙走到他面前。

    李笙慕亦是捂着心口,强忍疼痛的样子。

    “是你……下了药?”泰潇璋不可置信地问出口。

    他印象中那个心善得连一只兔子死了都会哭红眼的女人,居然对他下药。

    李笙慕弯腰靠近他:

    “潇璋,当年我救了你。你说此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现在你要兑现诺言了。”

    “不,不,慕儿,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可以和你远走高飞,我我……答应你,再也不管这些事了。

    解药……把解药给我……

    我爱你……我爱……”

    泰潇璋攥住她的手,语无伦次,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力量变弱了,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无能为力的绝望。

    “潇璋,别骗我了。

    也别骗你自己了。

    没有解药。

    我知道你很疼,我可以帮你。”

    李笙慕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脱了刀鞘,锋利无比。

    泰潇璋回过身,拼命捶打着门。

    “来人啊……来人!我是大雍的将军……我死了你们都要陪葬……”

    那门却已经从外面锁上了,门外也没有人应声。

    李笙慕拿着匕首的手有些晃,她服下的药也发作了。

    泰潇璋见了,那一瞬求生意志爆发,反手夺过刀,情急之下刺入了李笙慕的腹部。

    呲——

    李笙慕捂着腹部,缓缓地倒在他身边。

    疼。

    全身上下都疼。

    他刺入的地方,最疼。

    看来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可这样也好,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黄泉路上,她可以等他。

    想到这里,她笑了。

    而旁边的泰潇璋却流泪了。

    他深深地陷入死亡的恐惧和绝望,而在这一刻,又亲手杀了喜欢的女人。

    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李笙慕,竟然在笑。

    那笑容里透着一种满足。

    泰潇璋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如此可怕。

    他浑身僵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了。

    临死前,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命丧在这个偏僻的驿站。

    带着怨愤和不甘,泰潇璋最终没有了气息。

    房间内,死一般的静寂。

    “潇璋……”李笙慕费力地抬手,抱住了他:

    “你知我向来心软。

    这次我亦是如此。

    你我共赴轮回,我便……原谅你了。”

    鲜血染深了她的嫁衣。

    沾了血的嘴唇殷红。

    李笙慕闭上了眼。

    她唯独狠心了这一次。

    也好。

    她和他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双宿双栖。

    夜半时分,喜庆的洞房静悄悄的。

    一对新人紧紧地相拥在地上。

    而长长的红烛,才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