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扯了扯唇角。
    刚刚那罗盘,都快震成地动仪了。
    要是阵法有实体的话,现在怕是都要被他撞出个坑来。
    慕容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其实— —”
    “朕只是路过。”
    “顺便”去看了眼哟哟。
    春分并没有揭穿他,淡定开口道,“那以后别这么顺路了。”
    不然的话,她可能也要从北炎的皇宫,顺点什么东西给公主。
    这才叫做礼尚往来。
    而慕容朗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北炎境内的一切,皆属于朕。”
    “但公主是大昭的。”
    噗哧。
    春分往慕容朗的心口扎了一刀。
    慕容朗嘴硬道,“但现在,哟哟在北炎。”
    换句话说,他想不还,就不还。
    能拿他怎么着。
    春分面无表情的接了句。
    “可公主的心还在大昭。”
    怕慕容朗受的刺激不够,春分继续道,“刚刚公主睡梦中,还喊着陛下的名字。”
    其实不是。
    公主喊得是肉肉。
    但在公主心中,陛下跟肉肉一样重要。
    所以,四舍五入的话— —
    肉肉=陛下。
    喊肉肉,那就是喊陛下。
    对,没错,就是这样。
    龙止渊:???
    春分的思维有些发散。
    从某个角度来看,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块生肉。
    要是放点调料,腌制一下的话……
    而慕容朗已经气到,快要伸手掐自己的人中了。
    不行。
    他不能这么轻易的被打败。
    “呵。”
    那只崽年纪小,就是容易被某些上了年纪,又阴险狡诈的老男人所欺骗。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哟哟看清龙止渊的真面目。
    一个残暴不仁的帝王,怎么配拥有这么软乎的实心小馒头。
    那就应该是他的。
    慕容朗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朕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春分疑惑的嗯了一声。
    什么?
    只听得慕容朗幽幽开口。
    “其实,朕才是哟哟的亲爹。”
    春分满脑袋的问号。
    疯了,这真是疯了。
    连这种话都能从晋炎帝的嘴里说出来。
    那还有什么,是他说不出口的。
    而慕容朗继续道,“只不过哟哟半路投错了胎。”
    “现在回归正轨,也不晚。”
    春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慕容朗。
    做梦去吧。
    她要回去看公主了。
    要不然,等公主醒了,见不到她的话。
    会哼哼唧唧的,四处寻觅。
    “分分,分分~”
    “呜。”
    补药扔下崽崽哇。
    春分刚靠近马车,就听得某只小龙崽那委屈巴巴的声音。
    “公主,奴婢在这儿。”
    在看到春分后,哟哟飞快的扑到她的怀里,眷恋的蹭了蹭。
    “分分~”
    “嗯。”
    她在。
    紧随其后的慕容朗,脸色阴沉至极。
    真是让人不爽啊。
    他在哟哟这儿,怎么从来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哼唧了半天,哟哟才舍得从春分的怀里,抬起头来。
    “渴啦。”
    说着,小家伙啊了一声,张开了小嘴巴。
    春分二话不说,将一旁准备好的水囊拿出来,递到了哟哟嘴边。
    某只小龙崽捧着水囊,乖乖的喝了起来。
    而不甘寂寞的某人,突然开口道,“朕突然也有点渴了。”
    说罢,车厢内一片死寂。
    无一人回应。
    慕容朗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朕渴了。”
    喝完水的哟哟,擦了擦嘴,满足的打了个嗝。
    “那就去喝水呀。”
    慕容朗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哟哟手里的水囊。
    某只小龙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默默的将水囊,往身后藏去。
    不好。
    有银要抢崽的东西。
    清了清嗓子,慕容朗恬不知耻的,朝着哟哟伸出了手。
    “朕不嫌弃你。”
    拿来吧。
    哟哟疯狂摇头。
    “不,不行哇。”
    崽已经对着嘴巴,喝过啦。
    明知哟哟不会给,但慕容朗仍旧坚持索要。
    不为别的。
    他就是想看某只崽纠结的小表情。
    用春分的话来说。
    这就是纯找抽。
    要是公主给他一巴掌的话,怕是慕容朗立马就老实了。
    “泥乖乖哒。”
    “喝自叽的水水。”
    “不然,不然— —”
    某只小龙崽握紧了拳头,在慕容朗面前晃了晃。
    哼。
    怕了叭。
    她可系超级腻害的小龙崽崽。
    慕容朗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凶啊。”
    “泥叽道就好哇。”
    她可系,超级超级……超级可怕哒。
    顶着春分犹如实质的杀人目光,慕容朗硬是赖在哟哟的马车内,不肯离去。
    不论委婉,或是直白的,“请”他走。
    慕容朗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硬是要跟哟哟同处一室。
    他认真思考过了。
    哟哟之所以不待见他。
    完全是因为他跟哟哟相处的时间太少。
    所以导致这只崽,对他没有足够的了解。
    而春分冷冷的盯着某“狗皮膏药”。
    要不是还得跟着慕容朗,回北炎皇宫。
    春分真的想动手,一脚将他踹出去。
    “乖女儿。”
    慕容朗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而某只小龙崽头也不回,继续趴在车窗处,看着外面。
    怕哟哟没听见,慕容朗又重复了一遍。
    “乖女儿。”
    结果— —
    某只崽仍旧不为所动。
    叫女儿呀。
    那肯定不系她啦。
    毕竟她的爹爹,正乖乖在家等崽回去呢。
    “呼……”
    无聊的某只崽,朝着窗外,吐了个泡泡。
    “窝系小鱼啦。”
    慕容朗:……
    哈,哈,哈……
    他被彻底无视啦。
    不甘心的慕容朗,一把将哟哟的脸给掰了过来。
    “女儿,爹爹在跟你说话呢。”
    被按住小脸的哟哟,含糊不清的说道,“泥胡嗦。”
    而慕容朗正色道,“哟哟。”
    “你其实是朕的女儿。”
    “只不过,你刚出生的那年,便被某个贼人给偷了去。”
    “这才导致我们父女分离……”
    哟哟一把拍开慕容朗的手。
    “窝不系傻瓜呀。”
    哪个跟她系一个窝窝里的,崽还系能闻得出来哒。
    小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泥的味道不对哇。”
    慕容朗拽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什么味儿。
    他怎么没闻到。
    某只小龙崽骄傲的仰起头,“银,泥系小笨蛋。”
    她跟爹爹都系龙哇。
    龙的味道,崽叽道。
    其他人,不叽道。
    说罢,哟哟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害羞的扭来扭去。
    “窝可真聪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