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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这玉佩,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是,老爷。”门房应下,对着谢昉和谢容沛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位殿下,请随小的来。”

    谢容沛立刻虚弱的捂着胸口,谢昉也适时的捂着额头,步履蹒跚的跟上,朝静心苑走去。

    盛怀肃看着他们那故作姿态的背影,没好气的摇了摇头。

    真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跟昭昭一样调皮!

    不过听说之前北燕之行,劭世子也帮了昭昭很多。

    四皇子更是半路前去支援。

    他心中对他们也是感激的。

    不过!

    他总感觉谢昉安小子看昭昭的眼神不对。

    再感激,也不能对他闺女图谋不轨!

    一码归一码!

    盛怀肃怀着复杂的心情,转身准备进府。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目光不经意扫过谢昉腰间,一块质地特殊,但又有些平平无奇的玉佩映入眼帘。

    嗯?

    这玉佩......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他皱了皱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过看起来还挺旧的,这劭世子好歹也是堂堂世子,皇亲国戚。

    怎的佩戴这么朴素的一枚旧玉佩?

    还戴的这么显眼的位置,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盛怀肃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算了,管他呢!

    他爱戴什么戴什么!

    ......

    盛昭一路小跑,几乎是冲进了静心苑。

    一进厢房,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只见老江太医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气息十分微弱。

    他脖颈至下颌处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应该是喉咙被灼伤的部位。

    他露在薄被外的手掌和手腕处,也同样缠着纱布,还有药渍和血迹渗透出来。

    一个年轻人正守在床边,穿着太医院低级吏目服饰。

    他正用一块干净的细棉布,小心翼翼的蘸着温水,湿润着江太医的嘴唇。

    他眼圈通红,一边动作,一边忍不住用袖子偷偷擦拭眼角。

    “江太医怎么样了?”

    盛昭急忙上前,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惊扰了昏迷中的人。

    那年轻吏目见到盛昭,连忙起身行礼,声音中都带着哽咽。

    “下官蔡决明,是江太医的徒弟,见过小盛大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师父,眼圈又红了。

    “今日......今日真是万幸,若不是陛下突然降旨,命师父即刻来府上为盛将军诊治,得以离开皇宫......师父恐怕就......”

    他声音抖得不行,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后怕。

    他并不知道这道旨意背后的曲折,只以为是天降的运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说道。

    “昨夜芸嫔娘娘突发急症,传师父去永和宫诊治,可天都快亮了,师父还没回来......”

    “下官心里不安,壮着胆子去寻,结果,结果在永和宫外的宫道上发现了师父......”

    蔡决明压抑着愤怒。

    “师父他倒在哪里,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谣言,说师父他......他意图对芸嫔娘娘不轨,才被严惩!”

    他倏尔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一看就一晚没睡。

    “小盛大人!我师父行医一辈子,最是正直不过!他绝不会做这种事!这分明是诬陷!”

    他的目光落在江太医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脖颈和双手上。

    泪水再次涌出,语气充满了心痛。

    “他们......他们竟还用了炭火,师父的手,他的嗓子......这是要彻底毁了他啊!”

    盛昭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他悲愤交加,却还在极力的克制。

    心中了然,小徒弟这么忠心,想必江太医平日里待人也是极好的。

    她内心中也更添了几分对芸嫔的憎恶。

    她顺着对方的话,故作惊讶与关切。

    “竟有此事?芸嫔怎敢对太医动私刑?”

    蔡决明用力点头,眼神坚决的看着盛昭。

    “千真万确!今早太医院都传遍了,说芸嫔娘娘还在御书房外等着向陛下亲自讲述此事,师父昏迷不醒,如何辩解?是非岂不是都是芸嫔一张嘴?”

    “我们本来都以为......以为师父这次在劫难逃了,万幸,万幸陛下的旨意先到了!”

    他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直觉告诉他,能离开皇宫就是一线生机。

    他朝盛昭行了个大礼。

    “多谢盛府收留我师父,只是为盛将军诊治一事......”

    他有些为难的开口,今日师父重伤昏迷,他自己资历尚浅,哪有资格为堂堂大将军诊治?

    盛昭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语气轻快。

    “你放心,既然江太医来了我盛府,我定会护他周全,你安心在此照料,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接着她小手一摊,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至于我爹嘛......说来也怪,本来在宫里还疼的死去活来的,结果马车一到家门口,被风这么一吹,诶!你猜怎么着?他老人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扛十把大刀!能吃十二个肘子!根本不用治啦!“

    门外的盛怀肃:“......”

    臭丫头,你当你爹是猪吗!

    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同样站在门口偷听的谢昉和谢容沛:“......”

    两人默契的别过脸,生怕笑出声来。

    盛怀肃决定把矛头转移给另外两个病号。

    他转过身,对着谢昉和谢容沛,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二位殿下,您看这事儿闹的,您二位不是贵体欠安,特意来寻江太医诊治的吗?实在不巧,江太医如今重伤昏迷,怕是无法为您二位诊治了。”

    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关切。

    “要不,老夫这就安排马车,送二位殿下回去?或者直接去太医院,让院判大人亲自给您二位瞧瞧?这病啊,可耽误不得!”

    赶紧给老夫哪来的回哪儿去!

    谢容沛立刻站直了身体,用手在胸口顺了顺。

    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说来真是奇了!方才还觉得心悸气短,这一进盛府,尤其是站在这静心苑里,被这清幽之气一熏陶……”

    “嘿!心也不慌了,气也不短了,浑身都舒坦了!盛将军,您这府邸真是块风水宝地啊!不必麻烦,不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