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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授课
    “今天为师教你怎么在凡物上刻下真言。”

    刘胤才背着手,对着在看书的唐岁说道。

    唐岁合上书,疑惑问道:“真言?老刘,什么是真言?”

    “自历史上出过四位儒圣,分别以笔、墨、 纸、砚四宝为基物证道。”

    “四位文曲星分别以自己的道在低境分别延伸出不同的使用真言方法,所谓真言便是将儒气变现凝成最简单的神通。”

    说完刘胤才深深地望了一眼唐岁,摸了摸下巴并不算长的胡子,冷笑道。

    “我猜你私底下就悄悄把儒气加持在身体上试过了吧,如你所见,儒生的身体太弱,根本经不住折腾,强行凝聚只会伤身,除非……”

    “武儒双修。”

    “但那代价太大,多少自诩天才终其一生在低境徘徊郁郁不得志。”

    唐岁眼皮狂跳,自己何止是试了一下!前几天去青楼可是一直高强度保持脸部不复原。

    唐岁窘迫的神情引起了刘胤才的注意,他咳嗽两声,拉回正题。

    “扯远了,到了五境大儒便能口吐真言了。”

    “老刘,你用真言吐口口水试试?”

    刘师大怒,焉有如此恶劣之徒!

    很快唐岁头上偏左地方就起了个大包,被刘师赏了一爆栗。

    少女双手捂着脑袋,嘀咕道:“我就想看看吐出来的是口水还是真言。”

    随即脑袋右边也被来了一下子。

    “运行功法,”刘胤才手中握着黑色毛笔,“从笔末注入自身儒气,将其在笔毛处转化为墨水,以规则的形式书于凡物。”

    只见刘胤才笔尖凭空画出一个“裂”字来,缓缓往前一推,推到面前的椅子上。

    霎时间椅子四分五裂,炸成木屑。

    气浪吹得唐岁头发纷飞,衣袍猎猎。

    少女的眼神兴奋,“对对,老刘!我就要学这个!”

    刘胤才挥挥手,将木屑木渣堆到一块,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椅子。

    做完后努努嘴,示意唐岁开始。

    少女舔了舔嘴唇,召出开虚,照着刘胤才的样子。

    歪歪扭扭地写出一个“裂”字。

    照虎画猫地推将出去,那“裂”字在半空中就飘飘忽忽地散掉了。

    刘胤才疑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在椅子上写?”

    !唐岁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傅。

    原来我只能这样玩是吗,合着您刚才都是在给我炫技呢!

    冷静,唐岁,你要冷静,现在还打不过他。

    等他老了,提不动笔了,狠狠骑脸他。

    而刘胤才的内心腹诽道:这丫头怎地天赋如此逆天。刚入修行便能凭空书字,有儒根也不能这样任性啊。

    少女平复了下心情,走到椅子面前,不似凭空那样的字歪歪扭扭写得吃力。

    唐岁的字漂亮又有力,作用在椅子上后,“裂”字缓缓消失,椅子缓缓裂开几道缝隙。

    见此刘胤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每个人的境界和理解不同,所以同一种字发挥出来的效果也会不同。”

    “你再试试‘爆’。”

    唐岁点点头,随即写下。

    写的过程中,少女只觉体内的功法疯狂运转,积攒的儒气直接去了一半。

    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椅子直接炸成木头碎片。

    “注入的儒力越多,所造成的效果就越强。”

    “当然到后面等你参悟了其他气后,每个人的气特性不同也会有所差异。”

    唐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刘胤才用手中的毛笔当戒尺敲了一下唐岁的脑袋,使唤道。

    “你师兄刚走,你也学得不少了,今日你去给那些童子授课吧。”

    唐岁脸皮抽了抽:“您老逗我玩儿呢,我自个儿都学不明白……”

    只见刘胤才摆摆手,又抽出一张椅子,坐上去便闭目假寐起来。

    也不理会唐岁。

    少女脸色铁青,刚刚还觉得这个师傅有点样子了。

    心里良师的模样刚有点苗头就被直接无情掐死。

    无奈只好朝着私塾走去,身后却又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记得授完课待会把院子里的木屑木头碎片打扫了。”

    少女紧了紧拳头,罢了……

    刘胤才的学生们在上课时都很乖,很安静嘛。

    没人授课时就安安静静地上自习,是师兄教得好么。

    见唐岁走了进来,那日几个欺负刘乌虎的童子脸色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奇怪,唐岁纳闷,怎么不见那天被自己扇巴掌的那名弟子。

    看着台下几十双眼睛都望着自己。

    唐岁清了清嗓子:“咳咳,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给各位授课了。”

    面对着这些目光唐岁隐隐有些紧张,但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既然老刘都让我教了,想必教什么也是我说了算吧。

    “同学们,今天先生给你们讲讲马克思主义……”

    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刘胤才睁开眼。

    奇怪,今天学塾那边传来的仁气怎么有些个不对劲。

    罢了,没有我刘胤才消化不了的仁气。

    这边唐岁还在肆意发挥着,台下的童生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同志们!这个毛泽东思想啊……”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唐岁。

    都这个点了,怎么有才来上课的?

    唐先生疑惑着开了门,见一个锦衣少年低着头。

    “先生,我来上课了。”

    少年情绪低落,并没有看眼前的人。

    他还以为教书的是孙思昭。

    “抬起头来。”清脆的女声传入金贤耳中。

    少年身体一颤,这个声音,不正是扇自己巴掌那个贱婢嘛。

    仗着狗运被刘师收为弟子。

    如今自己可惹不起她。

    硬着头皮道了声“先生好”。

    “今日你迟到了,上课上完之后留堂吧。”唐岁抱着手,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了,之前问过乌虎,这金贤乃是金家家主二子。

    那金盛死了,如今自是更宝贝这个儿子。

    芝芝提过合欢楼背后便是那金家吧。

    说不得救芝芝的事还得落他头上。

    只是怎样编排这小子是个问题。

    唐岁摸着下巴打量着金贤,后者回到自己座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唐先生继续自己近乎洗脑一般的授课。

    …………

    “到此为止,下课吧。”

    金贤偷偷地跟着下课的人群想要溜走。

    “咳咳。”咳嗽声抖得金贤一激灵。

    乖乖回到座位上,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你是叫金贤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