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宁伟、满囤,还有张海洋几人,跟其他士兵一样,全副武装直接盘腿坐在闷罐头车厢里,虽人挤人,但异常安静,只有外头车轮跟铁轨的碰撞声,
    “况且,况且!”
    宁伟压低声,
    “钟大哥,我怎么感觉这次的演习跟以往几次不大一样。”
    钟跃民暼人一眼,“怎么不对,察觉什么了?”
    宁伟摇头,
    “就感觉上,像是真的,从昨儿夜里出发到现在,都一天一夜了,还在路上,这跑哪里演习去啊?以前从没有过。”
    到底是兵王,这份警觉怕是与生俱来的。
    一边张海洋调侃道:
    “宁伟,怎么着,真要打战,你怕了不成?”
    “海洋哥,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宁伟紧了紧抓手里的枪,还有些期待,
    “打战更好,现在进入部队的新兵,好多都是大学生,像我、我师傅(满囤)这种没文凭,没背景的,想要往上升,只能凭借战功了,和平年代别指望了,只有打战才有机会。”
    “呵,你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
    张海洋道:
    “打战可是要死人的,宁伟,你想往上爬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想靠打战挣军功呢……怕是要失望了,眼下局势太平,前些年跟北边的老毛子是剑拔弩张,几千里边境线上各自屯兵数百万,到最后不也没打起来,咱国家虽然不算强国,但也是大国,在亚洲,能跟咱掰手腕的没几个,跟毛子没打起来,周边其它小国家更没胆量。”
    “张参谋,行啊,分析的头头是道!”
    钟跃民道:
    “到底是总部参谋部出来的,这几年没白待。”
    “那是!”
    “不过我跟你有不同的想法”,钟跃民道:“听说过那句话没有?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国与大国之间,彼此知道对方的实力,真要动起手来,那就大规模的冲突,最后结果很可能两败俱伤,所以呢,双方会彼此相对克制,反而打不起来,
    那些个小国,好比小鬼,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有点‘战绩’呢,就自以为是,想要触摸下老虎的虎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张海洋问道:
    “咱是虎,谁是那只猴子呢?”
    钟跃民道:
    “你们没发觉,咱这火车一路其实南下的,气温升了不少,你说哪只猴?”
    张海洋想了下,随即眼珠子瞪得滚圆,诧异。
    ”你是说越猴?”
    钟跃民点头。
    “咱是要跟越猴打战,这怎么可能”,
    张海洋道:“越猴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来胆量跟咱干一仗,脑子被驴踢了。”
    “确实被驴踢了,癫狂了,所以就目中无人了。”
    张海洋四下看了看,然后凑过来,低声道:
    “是不是你家老爷子,还是你老丈人告诉你些消息?“
    钟跃民摇头,
    “我爸,老丈人知不知道这消息,一说,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我,我自个分析的,昨天不太确定,现在嘛八九成了。”
    “你是神仙不成,能掐会算,就因为火车是南下的,就能断定咱是跟越猴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