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赶忙拉了拉吴少的胳膊,脸上堆出压抑峰的表情:“吴少,这是好事啊!”
    吴少挑眉,放下手机,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好事?他现在成了公众焦点,一动身就可能被认出来,暗杀的活儿还怎么干?”
    顾婷笑着摇头,凑到吴少耳边低声解释:“吴少,您杀人不就是为了攥住利益、盘活钱财嘛!刘陆现在在微博抖音上这么火,自带流量,您完全可以动用资源把他包装成顶流明星。到时候开工作室、接代言、办演出,明面上是粉丝砸钱追偶像,暗地里不就是把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洗白了?比咱们以前那些老路子安全多了!”
    一旁的独孤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轻松:“吴少放心。当年牙签哥那事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不也压了好几年才爆出来?我替您处理几个对手,动静再大也大不过那事,凭您的本事,要捂住还不是易如反掌?”
    吴少指尖敲击着茶几,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兔爷多的是,不缺他一个,但真正能打的专业杀手可不好找。我做事,更看重人实实在在的价值。”
    顾婷立刻接话,笑得眉眼弯弯:“吴少,这可两不耽误啊!白天让他当明星赚流量洗钱,晚上照样能化身杀手办事,两边的价值都能榨出来。”
    独孤行上前一步,语气冷硬又带着几分笃定:“若吴少还不放心,我可以拿昂国大使的人头来当投名状,保证干净利落。”
    “什么玩意儿?”吴少听得一脸懵逼,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种离谱的要求,摆了摆手打断他,“别瞎折腾,就按顾婷说的办。滚回造神训练场去,别在这儿碍眼。”
    独孤行和顾婷离开后,别墅里瞬间安静下来。吴少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眉头却始终皱着,看向一旁的黑龙蝎:“这个刘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他指尖在杯壁摩挲片刻,眼神渐沉:“你去一趟羁押点,把之前顾婷为了给刘陆铺路,误抓的那些天骄种子全都放回去。”
    黑龙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嗯,”吴少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放他们回去,正好给刘陆添点堵,也给那造神大会搅搅浑水。
    金小宝蜷缩在金庄后院的化粪池里,浑浊的粪水没到胸口,刺鼻的恶臭呛得他几欲作呕,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整整三天三夜,他靠着池边仅存的一点空气勉强撑着,直到口腔里全是屎尿的腥腐味,皮肤被泡得发皱脱皮,实在熬不下去了,才趁着夜色悄悄往池外爬。
    刚探出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浑身发凉——整个金庄都被熊熊烈火吞噬,木质的房屋烧得“噼啪”作响,浓烟滚滚直冲天际,把夜空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很明显,这是吴少的人要毁尸灭迹,彻底抹去金庄存在过的痕迹。
    “不行,我得逃!”金小宝心头一紧,顾不上浑身的污秽,连滚带爬地想冲出火场。可刚跑两步,浓烈的黑烟就猛地钻进他的口鼻,灼烧感瞬间传遍呼吸道,他眼前一黑,双腿发软直直栽倒在地。
    弥留之际,他意识模糊,只觉得有人狠狠拽住了自己的脚踝,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他想回头看清是谁,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最终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金小宝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眯了眯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下的被褥干净柔软,浑身清爽,不仅洗去了污秽,连之前蹭到的血渍也没了踪影,只是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惊得猛地坐起身,刚要拉扯被子遮掩,就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你是谁?”金小宝攥紧床单,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警惕——经历了金庄的灭门惨祸,他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张伟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声音陡然变得阴恻恻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金小宝:“我是袁文兰女士聘请的遗产律师,专门处理金彪的身后事。”
    金小宝心里一沉,猛地攥紧床单,警惕地追问:“你是冲着金彪的遗产来的?你和吴少是什么关系?别想骗我!”
    “关系?”张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冷意,“我和他没别的关系,只有血海深仇。”他往前凑了两步,盯着金小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金庄被他屠戮殆尽,你全家都死在他手里,你就不想报仇?”
    金小宝浑身一颤,想起满村的尸体和冲天的火光,恐惧瞬间压过了恨意,他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我不想报仇,我不敢……他太厉害了,连异调署都帮他,我根本斗不过他,我只想活着……”
    张伟眉头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诱惑:“你怕什么?我背后的势力,本就想扳倒吴少那个当大官的爷爷,吴少不过是他们眼里的小蚂蚱。有我们撑腰,你根本不用担惊受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拍在床头柜上——照片里是吴少爷爷和几个陌生权贵的合影,背景透着几分隐秘。“看到了?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你只要配合,就能亲手为金庄的人报仇。”
    金小宝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却猛地别过脸,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后台,我就是不想报仇!”他声音发颤,眼里满是恐惧!”
    张伟见状,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没了多余的表情,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冷声道:“胎先生,麻烦您了。”
    话音刚落,金小宝身后的阴影突然扭曲翻涌,一个浑身裹着粘稠黑液、身形佝偻的怪物猛地钻了出来——正是咒怨冥胎。它发出“嘶嘶”的怪响,不等金小宝反应,就像毒蛇般扑上去,瞬间钻进了他的脖颈。
    “啊——!!!”金小宝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骨骼错位的“咔嚓”声混着血肉撕裂的声响刺耳至极,他双手抓着胸口,皮肤下仿佛有东西在疯狂蠕动。片刻后,他的挣扎骤然停止,眼神变得一片涣散,眼白彻底被漆黑吞噬,嘴角勾起一抹不属于他的诡异弧度。
    “总算换了具年轻的身体了!”咒怨冥胎操控着金小宝的躯体,声音沙哑又癫狂,“独孤行!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住口!”张伟厉声打断它,语气带着警告,“我的老板把你从枯树村里带回来,可不是让你去报复那个下落不明的爹的。你的任务是帮我们对付吴家,再敢擅自胡来,我现在就毁了这具身体!”
    咒怨冥胎闻言,眼中黑光大盛,显然被张伟的警告激怒。它操控着金小宝的躯体猛地挥爪砸向张伟,拳风带着腥腐的恶气,势极凶狠。
    张伟却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纸辟邪符,指尖一弹,符纸便精准贴在了金小宝的额头上。
    “滋滋——!”符纸刚触碰到皮肤,就发出电流窜动的声响,金色的符文瞬间亮起。金小宝的躯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剧烈抽搐,咒怨冥胎的惨叫声从他喉咙里炸出,尖锐得刺耳:“啊——!你敢伤我!”
    它拼命想挣脱,可辟邪符上的力量如锁链般死死压制着它,金小宝的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浑身痉挛,黑液从毛孔里渗出,显然受了重创。
    张伟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冥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轻慢:“果然是问题儿童,一点就炸——说到底,还是缺爱罢了。”
    “放你娘的屁!”冥胎操控着金小宝的喉咙,发出嘶哑又怨毒的咒骂,黑液从眼角滑落,“别拿你那套恶心的说辞糊弄我!等我挣脱这破符,先撕烂你的嘴,再去找独孤行报仇!”
    …………
    “扑通”一声,金小宝的躯体猛地从洗浴中心私人浴室的恒温池里钻出水面,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池边围着几十个身材曼妙的技师,个个巨乳肥臀,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透着浓郁的母性气息。
    “爽啊——Karma is a bitch!”冥胎操控着这具身体,仰头发出酣畅淋漓的喟叹,眼神里满是癫狂的满足,全然没了之前被压制的戾气。
    一旁的张伟穿着宽松的桑拿服,靠在池边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张符纸,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低声调侃:“果然是心智没长全的婴儿,什么血海深仇、复仇大计,到头来,还不是被女人的奶子轻松拿捏。”
    画风骤然剧变。冥胎突然敛去脸上的痴笑,猛地张口吸气,一股漆黑的雾气凭空出现,如游蛇般疯狂涌向金小宝的口鼻。池边的技师们瞬间僵住,脸上的温柔笑意凝固,双眼失去神采,一个个软倒在地,迅速丧失生命气息,原本红润的肌肤变得惨白如纸,成了一具具惨白赤裸的女尸。
    “哈哈哈!”冥胎操控着金小宝的躯体,抓起两具冰冷的女尸搂在怀里,笑声癫狂又扭曲,“这死亡的气息!这才是妈妈的味道!果然只有变成尸体的妈妈,才是永远美丽、不会抛弃我的妈妈!”
    张伟皱着眉别过脸,胃里一阵翻涌,强压下恶寒开口:“安分点办事,只要你乖乖为我们服务,每天都能给你找这样的‘女尸妈妈’,没必要在这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