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月心里一阵慌乱,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角。
    该不会是最近在杂志上、电视上看了太多帅哥,审美疲劳变成心跳过载了吧?
    怎么现在随便靠近两个男人,就紧张成这样?
    难道是潜意识出问题了?
    “我明白您的担心,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尽量平稳。
    “但如果您愿意支持我,这个配方我愿意交出来,哪怕只是尝试,也希望能为社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她干笑了两声,笑声干涩。
    那笑容挂在嘴角,却没抵达眼底,反而显得有些心虚。
    “也算是为社会做点贡献。”
    晽女士目光如炬,轻轻抬起手中的团扇,象牙白的扇面缓缓升起,半遮住微翘的嘴角。
    那双含笑的眼睛透过扇缘打量着姜馨月。
    “要是真有那么神的配方,”她语气轻缓,“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番对话听得信隳和信烨一头雾水,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写满了困惑。
    “妈,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信隳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
    “说话能不能直白点?听得人脑仁都疼。”
    晽女士轻叹一声。
    她收起扇子,轻轻放在膝上,神情忽然变得语重心长。
    “以后都给我好好待姜小姐,别惹她不高兴,别让她受委屈。记住了,这可不是玩笑话,你们若敢怠慢她,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兄弟俩顿时一愣,耳朵瞬间涨得通红。
    他们对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谁也不敢再看对方。
    “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信烨小声嘟囔,声音里满是尴尬,脸都快埋进胸口了。
    信隳则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用拳头抵在嘴边,掩饰内心的窘迫。
    “我们平时也没亏待她吧……该给的待遇都有,吃的住的从没短过。”
    姜馨月侧过头,眼角微挑,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
    那笑里没有温度,只有讥讽与不屑。
    他顿时卡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海中迅速闪过过去的画面。
    是啊,他确实没少嫌弃她,嫌弃她出身普通,嫌弃她说话太直,嫌弃她不够“名门闺秀”。
    可反过来,她也没少“教训”他。
    上个月他嘲讽她做的汤太咸,结果当晚就被她用辣椒油“回敬”了一整碗面。
    前几天他不小心弄坏了她珍藏的实验笔记,第二天就发现自己最心爱的机车被涂成了荧光粉……
    想到这儿,信隳默默闭上了嘴,不敢再辩。
    谁也不欠谁。
    而且,信隳偷偷瞄了姜馨月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其实……现在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之前总觉得她傲慢、强势,动不动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似乎也在努力改变。
    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行动上已经开始收敛锋芒。
    要是她以后能一直这样温柔点,不再动辄发脾气。
    他也不是不能试着接受她,哪怕只是多一点容忍,也算是一种退让。
    信烨就直接多了,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伸手一搂就把姜馨月拽进怀里。
    “妈,我懂。”
    他把脸埋进她的肩窝,语气软了下来。
    “您别担心,我们都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信隳脸色当场就变了,瞪着弟弟,满眼震惊。
    他的手指微微发紧,指节泛白。
    说好的一起冷落她呢?
    这家伙什么时候倒戈了?
    他不是一直和自己统一战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母亲”充满戒备吗?
    怎么转眼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啥时候跟这女人关系这么近了?
    他咬了咬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终究没说话。
    沉默了几秒后,他默默往姜馨月那边挪了挪。
    动作很轻微,几乎不易察觉,但距离确实缩短了。
    他没有看她,也没开口,只是站在那儿。
    晽女士看着这一幕,笑得欣慰。
    “看到你们能这样,我总算安心了。”
    她一直担心这两个孩子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受伤,会排斥、会怨恨。
    可此刻,他们彼此靠近的身影,让她觉得,一切的波折都值得。
    “明年,记得带小老虎回来给我看看。”
    她轻声说道,目光落在信烨身上,又扫过信隳。
    信烨笑得灿烂,眼里还带着点小得意,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您放心,明年一定让您抱上孙子。”
    “小老虎可机灵了,到时候给您表演翻跟头。”
    姜馨月再三保证会小心使用那瓶香水,绝不会滥用,也绝不会让孩子们陷入任何危险。
    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指尖在分离时微微颤抖。
    临走前,晽女士还不忘叮嘱他们别再打架,语气严肃中带着几分慈爱。
    “你们是兄弟,不是敌人。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听见了吗?”
    “姜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晽女士温和地问道,目光平静地落在姜馨月脸上。
    “是这样,晽女士,”姜馨月微微前倾身子,“您刚才闻到那个味道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我是说,那股香气,有没有让您感到任何异样?比如情绪波动,或者精神上的变化?”
    她自己没有精神力,全靠孩子传递感受。
    她偷偷试过,只觉得香味挺好闻,淡淡的。
    但她知道,这对有精神力的人可能不一样。
    晽女士微微皱眉,认真回想了几秒,眉心轻轻蹙起。
    “对不起,轮到我的时候味道已经很淡了,我没觉得特别。”
    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或许再早一点,别人刚闻到时会有感觉,但我这边……确实没什么异常。”
    毕竟雌性精神力出问题的案例太少了。
    她们天生就平和包容,情绪稳定,精神场域也相对温和。
    不像雄性那样容易因情绪剧烈波动而引发精神暴走。
    这是生理上的优势,也是社会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
    就算这东西真有用,市场怕也不大。
    普通人用不上,而有精神力的雌性又极少出现紊乱,需求自然有限。
    “您是A级精神力,对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