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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 章 你哥脑子里的水结冰了
    霍宴州听陆裴野说云初此刻正在在容园打麻将,情绪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他为了救她伤成这样,她居然还有心情打麻将?

    霍宴州仰面躺在病床上,感受着心脏深处传来的隐隐钝痛。

    陆裴野起身穿了外套“云初又来消息了,我得赶紧过去,她跟那个老六打对家就没赢过,”

    霍宴州“。。。”

    见霍宴州在病床上‘躺尸’没反应,陆裴野叹了口气“别这样宴州,你慢慢就习惯没有云初的日子了,”

    霍宴州躺在病床,听到病房的门打开有关上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他跟云初结婚三年,他忙事业,忙应酬,各种忙。

    云初白天等,晚上等,永远都是她在等他。

    谢安宁母子回国后,他给云初的时间比从前更少。

    因为谢安宁母子,云初哭过闹过,崩溃发疯过,麻木冷战过一直到他们的关系糟糕到离婚的地步。

    而他,一直在压她的情绪,压她的脾气,压她的反击。

    霍宴州难过的身体微微蜷缩。

    原来一个人煎熬等待的日子是这么的难熬。

    原来被在意的人忽视,冷漠,压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温蔓进来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儿子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真心疼了一秒,温蔓放下了晚饭坐到了病床边“起来吃点东西,跟我好好聊聊,”

    霍宴州空洞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

    他看向病床边的温蔓,低哑的嗓音说“妈,我不饿,”

    霍宴州说完,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温蔓说“宴州,经历过这么多,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她儿子不是不饿,是吃不下。

    霍宴州轻轻的阖上眼,眼角潮湿。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说“哪儿都错了”

    他错在婚内摇摆不定,没有坚定的跟谢安宁划分清楚界限。

    他错在背着云初认下谢安宁的儿子,大包大揽的答应照顾谢安宁母女。

    他错在不该对云初那么冷漠那么强势。

    错在不该永远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不听云初的需求。

    他错在当初没听他母亲的劝告,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婚姻。

    他错的离谱。

    温蔓劝霍宴州说“云初现在过的很好,你也别再固执了,放手吧。”

    霍宴州哽咽着,半天才出声。

    他说“妈,我错了我会改,但是放弃她,我做不到。”

    一想到有可能会跟云初从此再无交集,他的心都在发抖。

    面对如此固执的儿子,温蔓也是没有办法。

    接下来几天,霍宴州颓废的躺在病房里养伤。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眼巴巴看着病房的门,看进来的人会不是云初。

    却一次都没等到云初来病房看她。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了霍宴州出院这天。

    医院门诊大楼前面的马路边,霍宴州远远看到云初穿着一身白裙,左手领着傅司珩站在傅淮川的黑色迈巴赫车旁。

    云初单手扶着车门,傅淮川单膝蹲在她面前,帮她换鞋。

    “你们在干什么?”

    霍宴州脱口而出的同时,人已经冲到云初身边,制止了傅淮川给云初换鞋的动作。

    霍宴州速度快的云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傅淮川起身,礼貌的跟霍宴州打招呼“霍总,”

    霍宴州愤怒出声“傅淮川,请你离我太太远一点!”

    云初简直了。

    她推开霍宴州,郑重的语气纠正他说“霍宴州,我跟你早就离婚了,请注意你的称呼还有你说话的态度!”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跟云初说话的时候明显低了声音。

    他说“我有话问你,去我车上说,”

    云初冷着脸甩开霍宴州的手。

    霍宴州再要上前,傅司珩突然冲到两人中间,抱住云初的腿“不准欺负干妈,”

    有小朋友拦在中间,霍宴州无法靠近云初&nbp;,脸色异常难看。

    傅淮川解释说“霍总别误会,我儿子调皮不小心把饮料撒在了云医生的鞋子上,云医生前两天给患者治疗的时候闪了腰不方便,我才帮云医生换了鞋子,”

    傅淮川说完,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

    在傅淮川眼里,云初虽然离婚了,霍宴州一直在挽回,两人不算断的干净。

    “你腰受伤了?”

    霍宴州本能朝云初伸手,云初后退一步躲开。

    云初对傅淮川说“傅律,你不用跟他解释,在霍总眼里,一个男人给女人穿鞋,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举动,”

    云初说完,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伸出去的手无力垂落。

    云初主动走到霍宴州面前,压低声音警告霍宴州说“霍总,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我跟你已经离婚了,哪怕你撞见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也请你淡定的绕道而行,别打扰我性福。”

    云初完,转身上了傅淮川的副驾驶。

    霍宴州怔在原地,猩红的眸子目送云初上了傅淮川的车一起离开,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到骨节发白。

    不远处,陆裴野肩上挂着霍雨眠的链条小方包,两人一个头往左歪,一个头往右歪,同步皱眉盯着霍宴州。

    霍雨眠说“裴野哥你说我哥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霍雨眠说“当初我跟我嫂子去商场,我们亲眼撞见他给谢安宁买鞋,还给谢安宁穿鞋的,”

    霍雨眠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细节,我嫂子肯定也没忘,我哥还敢上去质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陆裴野说“你哥脑子里的水结冰了。”

    陆裴野胳膊肘拐了霍雨眠一下“去叫你哥上车,”

    霍雨眠不肯动“你去,”

    陆裴野“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

    霍雨眠“你是我亲哥,他不是,”

    陆裴野盯着霍雨眠看了几秒,然后泄劲的说“我去,”

    —

    下午两点,霍家老宅的管家敲响云初办公室的门“少夫人,”

    对上云初警告的眼神,管家改口“云医生,我家老爷子有请,”

    十多分钟后,云初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落落大方的坐到了霍老爷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