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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密室
    立后大典定在十一月初七,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

    越婈这几日忙着试吉服,熟悉宫中的账本和各类卷宗,对君宸州都疏忽了不少。

    这日她午睡起来,便打算去一趟乾元殿,免得那男人总用她厚此薄彼当借口折腾她。

    只是快要出门的时候,小皇子醒了过来,一直哭着,乳娘没办法就把人送到了内殿。

    “阿满怎么了?”越婈抱着他哄了哄,小皇子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抽噎了几声就不哭了。

    云荷笑道“三皇子还是最黏娘娘。”

    每天一睁眼就是哭闹着要娘娘抱,就连皇上都哄不住他,但只要娘娘抱抱,他就一下子变得很乖。

    越婈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随了谁。”

    小皇子抓着越婈发髻上垂落的流苏玩,越婈干脆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哄着他睡觉。

    看着他白白嫩嫩的小手随意挥舞着,越婈捏住他的小拳头,好小的一个,真是太可爱了。

    越婈时不时捏捏他的脸蛋,摸摸他的耳朵,听着小皇子咿咿呀呀的声音觉得有趣极了。

    云荷在一旁看见了就笑道“娘娘这是把小皇子当成玩具了不成?”

    越婈收回手,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胡说什么呢?”

    云荷笑而不语,娘娘本就年纪小,自己都还有着小孩子爱玩的心性呢。

    被他这么一打岔,越婈去乾元殿的时辰就稍稍晚了些。

    到了乾元殿,杨海才告知她,正巧刚才太傅来了,这会儿在书房中和君宸州议事。

    “娘娘要不去寝宫等会儿?”

    “好。”乾元殿的寝宫对她来说和蒹葭阁一样熟悉,越婈让云荷他们下去休息,自己进了寝殿。

    寝宫内还保留了一些她怀孕期间住在这儿时的东西,只是那碍眼的粉色帷幔早早就被君宸州丢掉了。

    靠在榻上看了会儿书,君宸州还未回来,越婈有些无聊地在殿内走了走。

    书架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她走过去想挑一本看看。

    指尖拂过第二层的时候,越婈突然觉得手上这本书的触感有些奇怪。

    不似其他书本那般厚重,像是空心的一样。

    她好奇地将书抽了出来,下一瞬书柜就发出一阵响动,吓得她连连后退了两步。

    原本好端端的书柜在她的注视下,不可思议地朝着左边滑动,露出了背后的密室。

    越婈惊讶地瞪大了眼眸,乾元殿中竟然有一处密室。

    她也在这儿住了许久,竟然一无所知。

    看着黑黢黢的通道,越婈有些害怕。

    但更多的是好奇。

    自打她回宫后,君宸州事事都依着她,称得上是百依百顺,可这间密室却从未听他提起过。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越婈点了一根蜡烛,缓缓走了进去。

    密室是向下的,似乎是建在了地下。

    甬道并不长,但是很曲折,拐了几个弯眼前倏然明亮了起来。

    越婈置身一处四面都是石壁的房间中,四周放置着夜明珠,整个房间亮得如同白昼。

    石屋中间摆放着一张紫檀木书桌,上边放置的砚盘早已干涸,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动过。

    最让越婈心里发颤的,是房间的四面石壁上,满满当当挂着许多画,而画上都是她。

    越婈咬了咬唇瓣,刺痛感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她走上前去,随意看向一幅画,上边写着日期,是她离宫的那段时间。

    这些难不成都是君宸州画的?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猛地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啊!”越婈吓得差点跳起来,所幸一只有力的胳膊及时搂住了她的腰。

    君宸州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的面容隐匿在光影间,越婈胸口剧烈起伏着,本能地推开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吓死我了…”

    君宸州站直身子,如炬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最终轻轻笑了“杳杳怎么进来了?”

    越婈手捂着飞快跳动的心口,声音有些干哑“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

    粗略看下来都数十幅画,每一幅都是形形色色的她,越婈甚至瞥见其中的一张,自己衣衫半解地仰躺在桌案上,白嫩的双腿间露出一小截羊毫。

    他怎么能乱画

    君宸州上前几步,灼热的气息逼到面前,越婈的后背撞上了石壁。

    “朕见不到你,只能画着想象中的你。”

    君宸州缓缓弯下腰“你根本想象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朕整个人都要疯了。”

    所以他不停地画着她,幻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幻想着两人水乳交融,以此抚慰自己的心。

    “朕本想着,若是你不愿跟朕回来,朕就把你绑回来囚禁在此处。”他眼中似有遗憾飞快闪过,“还好你愿意随朕回来。”

    越婈心跳如鼓,对面的墙上一幅幅画作都格外的不堪入目,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那你不能乱画我”

    男人的笑声带着一丝旖旎“为何不能?”

    “对着你,朕就会有**。”

    越婈觉得他太病态了,有些接受无能,推开他就想走。

    她需要冷静一下。

    但是君宸州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在女子的惊呼声中,扯下了那幅画扔在桌案上,让越婈顺势躺在了那幅画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散乱的青丝中,扣着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住了她。

    动作大了些,一旁的笔筒被碰到了地上。

    散落的几支羊毫滚落在脚边,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晦暗。

    越婈的衣衫被丢在了地上,此时的她仿佛和画作上的人逐渐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