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乔葵知道罗俊峰来意,不由笑了。
    “我爹想买你这里的地,我爹说了,这里又是竹林又是河滩,真正良田不足三百亩,又是新开荒出来的土地贫瘠无沃土,我爹说了他愿意以一千两价格买下来。”
    “呵呵!”乔葵笑笑,谁家放出来的大傻子。
    罗俊峰以为乔葵不愿意,不由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地的来处,我爹意多给你一千两,你已经赚到了,已经是仁致意尽的,觊觎这片地的人不少,可都不是我爹这样的仁善人”
    “呵呵!”
    “你又笑什么,是同意了?”
    “我笑你傻,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卖地,你们三番五次想买,怎么我这地里有金子?让你们想得到!”
    被乔葵讽刺,罗俊峰心头怒起,怒道:“你别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最好想清楚,你拿着银子还能做一个富贵人,若是被别人夺了去,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滚!你们罗家算什么,也敢染指我的东西。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不代表我软弱可欺。”乔葵多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大傻子叨叨。
    罗俊峰被气得面红耳赤,还想反驳,却见面前乔葵伸出细长手指一指,他脚边的一块大石顿时炸开,其中碎石好巧不巧打在他小腿上。
    罗伇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震惊地看着乔葵。
    跪下不是因为痛,而是心里的恐惧。
    “滚吧!不必跪行大礼。”
    罗俊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哆着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颤巍巍走了。
    乔葵冷笑,无胆鼠辈,谁给他的勇气在她面前大言不惭。
    是钱吗?
    这个罗家也不如传言中的那样积善之家。
    等到罗俊峰回去,哆哆嗦嗦把事情跟他爹罗老爷一说,罗老爷也是一脸惊讶。
    跟儿子确认:“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不是和无尘道长学的江湖把戏?”
    罗俊峰哭了,直接捞起裤腿给他爹证明,指着小腿肚上拳头大的肿青块给罗老爷看。
    “你看看,儿子能在这个事情上骗你,我的腿都被砸肿了,如果她打的不是石头,打的是我的头?你只能在明年的今天去坟头上见我了。”
    罗老爷……
    这个傻儿子。
    罗老爷沉思起来,是他给的不够多,所以乔葵才不愿意,她要多少?要怎么给?
    那块地……
    乔葵才得到就转了运,他一定要得到,福荫子孙。
    乔葵自是不知自己的地在罗老爷眼中成了福地人,此时正在费尽心思想办法把地弄到手。
    日子一晃而过,就到了乔婉归家的日子,今晚,一辆马车出现在桥头,曲嬷嬷带着叶迢迢和乔婉回来,
    乔婉见到娘,一脸兴奋地扑上来抱着。
    自重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离开娘这么久,还怪不习惯的。
    乔葵轻轻拍着她,一脸宠溺。
    她还是第一次放开乔婉这么久,两天没见了,她还怪不习惯的。
    “娘,咱们家要修宅子了吗?”乔婉看着河滩上的工程不解地问。
    “那不是宅子,是我准备酿酒,弄的酿酒作坊。”
    语罢,三人眼前一亮,叶迢迢下意识舔了一下娇红的唇,那晚回来乔葵就拿出了一小坛,可惜她和乔婉年纪小,只被分到了小半杯,就那么一点,浅尝辄止,偏就是这一点就回味无穷,让她怀念到现在。
    乔婉想起这两日跟着师父学习文心的事情。
    师父卫澜好像对母亲送过去的茶叶和酒很为满意,虽未明言,但是从她愉悦的语气中感受到了。
    还有岑衍,偷偷打听她娘还有多少酒,要全买了。
    “娘,岑师兄想要买酒,问咱们还有没有呢?”
    乔葵不在意道:“再说吧!我弄酒窖主要是满足自己;卖不卖的以后再说吧!”
    曲嬷嬷眼皮跳跳,乔葵还真随性,岑衍出价不低。
    那酒她也尝过,玉液琼浆,比之皇宫中的御用贡品有过之而不及,如果乔葵愿意售酒,她想长公主殿下也愿意大批采购。
    “哦!”乔婉点头,她知道娘偷偷酿了酒来喝的。
    乔婉和叶迢迢回来了,家里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两姐妹挎了个篮子去采地摘菜,晚上想吃什么就摘什么,黄瓜茄子长豆都来点……
    黄瓜在手里来回撸一下,把上面的毛刺去掉,直接放进嘴里啃,咔咔脆响,清新香甜,水嫩多汁。
    红蕃茄也是,直接擦擦就放嘴里咬,汁多饱满酸酸甜甜,好吃得停不下来。
    两个小姑娘在菜地里一番劳作,还没到晚食肚子先饱了。
    曲嬷嬷自是去厨房整治好吃食,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两个小姑娘送菜回来,出来一看,两个小姑娘在菜地里抓着小黄瓜啃着。
    对于自家主子放飞自我的行为,曲嬷嬷已经免疫了。
    只希望到时候长公主殿下怪罪下来,她能少些板子。
    河滩也收工了,忙碌一天的人停下了手上的活计,蒋二勤和工人们将家伙什都收拾了,木头材料等都归整到一边,一切收拾妥当了,才带着人回去流水村。
    工期才刚刚开始,他们还要做半个月,工钱不愁,一个个乐呵呵的。
    敲敲打打的河滩随着夜晚来临变得寂静,偶有鸭仔们嘎嘎乱叫两声呼应着田野里的虫吟蛙啼。
    乔婉和叶迢迢两姐妹要一起睡,两人躲进被窝里叽叽喳喳聊到深夜。
    隔壁嘻嘻哈哈,曲嬷嬷一脸惆怅。
    在京城,她家主子可不是这个样子,一脸高冷,谁来了都不理会,到了这里直接换了个人。
    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什么志不同道不合。
    和乔婉两个天天在一起,天天聊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所以,与她志同道合的人在这里。
    等到声音渐渐停歇,已过子时,曲嬷嬷也入了梦。
    青石上,乔葵打坐修炼,一如往常,只是今日她心神不宁,良久长叹一声,起身走向木桥。
    木桥旁,古树下,一个人影卓然玉立,正是傍晚就尾随乔婉她们一起回来的楚砚。
    “葵娘。”楚砚唤了一声。
    乔葵皱眉,该死的,她居然能感觉到这两个字里包含的落寂与委屈。
    “你不该来的。”乔葵说道,不悦地看着楚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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