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何必如此麻烦?”不等谢延初动作,秦观礼直接越过他,一把推开了门。
    “阳儿,我来看你了!”
    谢延初刚要阻止,那边,杨澜已经迎了上来,“秦郎君,您如何来了?快请进!”
    门砰的一声,在他眼前关闭。
    谢延初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嘲冷笑,原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好啊好啊,我们都道,你是来吃苦来了,谁知你的日子,竟过得比咱们都滋润!”
    看了赵昭阳的日子,秦观礼啧啧称奇,“不愧是你,到了哪里,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赵昭阳伸手,敲了一下秦观礼在果盘上挑挑捡捡的手,“你怎么来了?”
    “我也结业了呀!”秦观礼甩了甩自己的手,“我又不考科举,家里撵我出来,让我来神锋卫历练!”
    “是吗?”赵昭阳瞥了一眼秦观礼。
    “自然!”
    秦观礼点头。
    “我还怕你孤立无援,一来便来寻你,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赵昭阳道。
    “那可不,我一早就知道你来了研究院,你这般厉害,想来做成不少事情了吧!”秦观礼激动地问。
    “确实!”赵昭阳点头,不是他自夸,他不找事,就是双赢!
    “看你这般,我就安心了!”
    秦观礼欣慰地点了点头,言语间,又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落寞。
    “自你走后,咱们这群人,入朝的入朝,归家的归家,竟然再不复以往模样!”
    “呦,我要下班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时间一到,赵昭阳立刻起身,要煽情叙旧,明天请早!
    “你要走去哪里?”秦观礼一脸诧异。
    “回家啊!”
    “这里没有人给你安排住所!”
    “我是工作,不是卖身!”
    言毕,赵昭阳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独留秦观礼呆愣原地。
    赵昭阳这边岁月静好,魏思佑那边恰好相反,事情迟迟没有进度,皇上那边又一直在观望,甚至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赵昭阳。
    次次含糊其辞,不说皇上不满,他也差不多江郎才尽了!
    这日,皇上下旨,召他与昭阳世子入宫,他匆匆来寻,没想到,却落了个空!
    “去,去把谢延初给我找过来!”
    魏思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这逆徒,真是越发胆大包天了!
    谢延初得知消息,匆匆而来,而后被呵斥道:“孽障,昭阳世子呢?”
    这是发什么火?谢延初深感莫名其妙,“今日休沐,昭阳世子自然在家!”
    “休沐,我怎么不知道今日休沐?”
    “上五休二,昭阳世子既然说了,我还以为是老师您准许了呢!”
    谢延初委屈,就算不允许又能如何?人家是世子,他要休沐,我还能拦着不成?
    “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处理你的事情!”魏思佑甩袖而去。
    “老师,您去哪里啊?”委屈归委屈,谢延初还是快步,追上了魏思佑的脚步。
    “去宁王府,请昭阳世子!”魏思佑无奈道。
    “他来干嘛?”赵昭阳大手一挥,“不见,有事儿,等我上班再说!”
    “不见?”魏思佑大惊失色,“这位小哥,你再通报一声,就说这是皇上的旨意,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呀!”
    “我老大说不见就是不见,你们快走吧!”
    “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你可知道你眼前站着的人是谁?”谢延初厉声斥责道。
    “我管他是谁,我家老大不见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进不去!”
    未来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小哥莫气,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这事实在是万分紧急,还请你再为我带句话,确实不是我要为难殿下,而是皇上召见!”
    魏思佑拦下谢延初,着急地说道。
    “这位小哥,我也是为殿下着想,若是皇上发怒,你家主子恐怕也会被连累受罚!”
    “你暂且等等,我再去问问!”
    你说他家老大会受罚?那他还真得再去问问!
    “皇上?他又找什么事儿啊?”赵昭阳无语,站起身,就往外走!
    “主子,您的衣裳!”
    “就这样就行!”赵昭阳低头打量了一眼,挺好的,不用换!
    “殿下,下官可是把您盼来了!”魏思佑看到赵昭阳的那一刻,差点老泪纵横、泪洒当场。
    赵昭阳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走吧!”
    “您这衣裳?”魏思佑欲言又止,好歹是面圣,总要体面庄重一些。
    赵昭阳不理会他,直接上了马车,不就是见个人嘛!
    他加班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要梳洗打扮?多大的脸啊!
    “殿下行事不羁,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没人给台阶,魏思佑就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看的一旁的谢延初,心中不由得替他憋屈!
    “老师,可要我随行?”
    “不用,你先回去吧!”魏思佑严肃地摆了摆手。
    坐在马车上,魏思佑酝酿良久,这才开口。
    “殿下啊,等会儿皇上若是要问罪,您尽可把所有过错,都往下官身上推!”
    赵昭阳诧异地瞥了他一眼,要不然呢?自己兢兢业业、朝九晚五,自己有什么错?
    “噤言!”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话说出来,怎么像是我欠了你一样?
    魏思佑确实哑口无言,自己也就是客气一下,这昭阳世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弄巧成拙,这下,真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马车越接近宫门,魏思佑心中就越紧张,总觉得这辆马车,要载着自己,驶向深渊!
    “你莫要说话,朕是在问他!”
    皇帝怒火中烧,眼睛直勾勾地瞪向赵昭阳。
    “你说,这些时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赵昭阳双手一摊,跟没事人似的,“你问我干嘛?他才是研究院领导,自然是他分配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一出,魏思佑瑟瑟发抖,额头上大汗淋漓。
    皇帝不信,“他能做的了你的主?”
    “我也不信呢,可怎么办呢,事实胜于雄辩!”
    “砰!!!”
    魏思佑差点瘫软在地,“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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