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光乍现,随着一声巨响,照亮了整个上京的上空。
    马儿嘶鸣,争先拥入,伴随着马上人的呼声,分散于各个街道。
    闻人燕庄带人,直直奔向皇城,没有任何防备的机会,皇城大门应声而倒。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通道,他心中越发澎湃。
    “尔等听见了吗?这是胜利的号角!”
    耳边的轰炸声,连绵不绝,闻人燕庄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且等骑兵开路,他才慢悠悠地往里驶去。
    “大人,贼子的手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咱们快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给我守,皇上就在里面,我们绝不能后退!”
    张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狂的犬封人马,心中大哀,“你去,请皇上离宫!”
    说完,笔挺立于人前,大声喝道。
    “国难在即,敌寇猖獗,皇宫一旦失守,大雍基业,尽毁我等之手,我等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此战,死战,决不能退!”
    张衡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众将士听我号令,杀!”
    “杀——”
    “阿果,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闻人燕庄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屑冷笑,蜉蝣之力,安可撼树?
    “遵命!”
    阿果身骑骏马,手持炸药,呼啸而去。
    “报,贼人已攻破宫门,朝这边而来!”
    侍卫不顾规矩,疯跑进入大殿,跪地禀报。
    “禁军何在?”皇帝强压着心中怒火,大声喊道。
    “张衡大人率领禁军,正在应敌!”
    “臣请战!”
    戴成出来之后,其他武将纷纷响应。
    “准奏!”
    皇帝话音刚落,戴成便带人,决然离去!
    “皇上,还请皇上移驾!”
    夏浦和痛心地站了出来。
    “犬封宵小来犯,朕作为一国之君,岂可在此时离去!”
    皇帝大怒,此时弃宫败逃,岂不是告诉天下百姓,他怕了犬封贼子!
    不!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他决不能在此时逃跑!
    “还请皇上移驾!”江准序附议。
    “还请皇上移驾!”
    众官员跪地齐声哀求。
    “众卿无需再劝,朕心意已决!”皇帝脸上写满了坚决。
    “父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您移驾!”
    永乐王痛心疾首地站了出来。
    “儿臣愿为父皇战,还请父皇移驾!”
    “是啊,犬封贼子来势汹汹,只要咱们撑到援军到,未尝不可绝地重生,父皇,您是大雍的国君,只要您还在,大雍就在!”
    荣王不甘示弱,跪地大喊。
    “儿臣求父皇移驾!”
    “儿臣请父皇移驾!”
    众王爷纷纷应援。
    皇帝满目狰狞,“你们休要再劝了!”
    “好,果然是一场感人的好戏码,不过可惜了,今天谁也走不掉了!”
    军队开路,闻人燕庄迈着矫健的步伐,从容地走进了大殿。
    就问你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是没想到,过程会如此顺利!
    不过说实话,还是这等金碧辉煌的宫殿,才适合他去居住!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闻人燕庄!”
    大殿一阵沉寂,闻人燕庄笑盈盈地环顾四周。
    “怎么都不说话?我好歹也是客人,都说大雍是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还是说……”
    闻人燕庄挑衅地看向皇帝。
    “上行下效,你这个做皇帝的,不欢迎我?”
    “大胆!”
    夏浦和吹胡子瞪眼地站了出来,“尔等蛮夷,岂敢辱我大雍皇帝?”
    “你大胆,岂敢辱我犬封帝师?”阿丹一鞭子挥了下去。
    “夏公!”江准序扶住,倒地不起的夏浦和。
    “阿丹,我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你是淑女,要尊老爱幼!”
    闻人燕庄笑道。
    “大人,我错了!”
    阿丹痛快认罪,而后,不服地指向夏浦和。
    “我是有错,可这老头儿,亦错的离谱,他不好好在家颐享天年,尽会跑出来倚老卖老!若是他不倚老卖老,羞辱大人,我亦不会失去理智,扬手教训他!”
    闻人燕庄点头,说的确实有理。
    “大人明查!”
    阿丹笑盈盈地说道。
    “我呢,大家伙应该已经认识了,犬封的帝师,这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
    闻人燕庄环顾四周。
    “你一个自封的犬封帝师,如何配与朕说话!”
    皇帝不屑冷笑。
    “怎么配?好问题!”
    “让我好好想一想啊!”
    闻人燕庄思索了一下,而后示意阿果展示炸药。
    “看到这东西是什么了吗?你们方才应该听到了,它一响,能将这地方,瞬间夷为平地!”
    他故作夸张地看向皇帝,眨巴眨巴眼睛。
    “就凭这个,您说我配不配?”
    “呀,瞧我这脑子,出来这么久,诸位大人应该都想家了吧?没事儿啊,我已经派人去妥善照顾他们了,有这东西护身,想来一定很安全!”
    “你这贼子,你不得好死!”江准序怒声大喝道。
    “犬封帝师,乃是神子,天神降下神兵,为的是助我帝师,代天征伐,统一人族!”
    一人从后方走出。
    “我犬封帝师乃是天命所归,尔等安敢不服?”
    众人大惊,“刘志,你身为大雍官员,安可叛国?”
    “我并非叛国,而是得天神指引,攘助神子!”
    刘志眼中满是炙热。
    “众位同僚,你们也看见了,神子众望所归,你们难道非要逆天而行不成?”
    “故弄玄虚之辈,什么神子,又什么神兵,不过是一些奇技淫巧罢了,这也值得你们吹嘘?”
    魏思佑站出来,大声嗤笑。
    “众同僚莫要被这些贼寇骗了,今日就是我等身死,亦不能将我大雍疆土,拱手让于蛮夷贼子!”
    “把他给我拉出来!”
    闻人燕庄指向魏思佑,满眼兴味地勾了勾手指。
    “你,对,就是你刘志,你表忠心的机会到了!”
    刘志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从阿果手上接过利刃。
    “魏大人,大雍大势已尽,您这又是何必呢?”
    “你懂个屁!”魏思佑不屑地呸了他一口。
    “刘志,你安敢?”江准序大喝。
    “你们什么都不懂,我亲眼所见,我亲眼所见啊,帝师乃是神子,他是大势所归!”
    刘志颤抖着双手,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没错,我顺天而行,我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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