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胡都古抓了狂。
    “你们大雍人,果然生性狡诈!”
    “够了,胡都古,你退下!”
    闻人兰缇这才显现在众人面前。
    “大雍帝王,我们是来讲和的,你纵容你的臣民,这样欺辱我们,是想要重新挑起两国战事吗?”
    “想要挑起战事的,难道不是你们犬封吗?”
    夏浦和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行了礼,而后火力全开。
    “贵国使臣竟然因为,与一黄毛小儿的争执,而在大殿撒泼,这难道就是贵国的诚意?”
    “闻人公主,我朝议事大殿,自古不允许女流之辈在场,如今为了尊重你国文化,允许你进入,难道还不能彰显,我大雍的礼节吗?”
    “还有,若是臣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差错,如今是你们犬封求和,求和,却摆出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是做给谁看的?”
    一群跳梁小丑,犬封有这些人,何愁大雍不兴?
    一连串的反问,打的闻人兰缇毫无还手之力,偏偏,皇帝也来凑了个热闹。
    “夏卿说的对,犬封既然心不诚,那就打!”
    不等闻人兰缇解释,皇帝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站起身,大步离去。
    “朕累了,公主自便吧!”
    “臣恭送皇上!”
    下面的臣子,各个结伴离去。
    大殿独剩闻人兰缇一行人。
    “欺人太甚,他们简直不把我犬封,放在眼里!”胡都古气的脑袋发胀,浑身发抖。
    “闹够了,就给我闭嘴!”
    闻人兰缇阴狠地看向胡都古。
    “你是觉得,今日,还不够丢我犬封的脸面吗?”
    “兰缇!”
    胡都古不满,分明是大雍人先挑起的争端,为何最后被指责的人,却是他?
    “公主,我无意掺和,你们之间的矛盾,但是,还请公主行个方便,好叫臣交个差!”
    周景澄插一句嘴。
    “请公主随我去驿站安置吧!”
    “你这狗奴才!”胡都古伸出手,却又在闻人兰缇的视线中,泄了气。
    “兰缇,他不过是,大雍帝王的一条狗,而你是我们犬封最尊贵的公主,他怎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你说话!”
    胡都古替闻人兰缇不忿。
    “胡都古,你再这样下去,我会觉得带你来大雍,是一个错误!”
    闻人兰缇皱眉冷声说完,又满脸歉意地看向周景澄,“我这部下言语无状,还请周大人见谅!”
    周景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但是被人当面羞辱,确确实实是他人生的头一遭。
    他公事公办地看向闻人兰缇,“公主请吧!”
    他不想和这些野蛮人废话,只想着赶紧把人送去驿站,他也好交差!
    驿站
    “兰缇,你不要总是教训我,你也看到了,自从咱们进了大雍国都,一路走来,那些百姓眼睛中的仇恨。”
    “我若是再不凶悍一些,咱们早被他们剥皮抽筋了!”
    胡都古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
    “若不是,帝师在这些贱人手中,我们何必受这些委屈!”
    “你可还记得我们的任务?”
    闻人兰缇提高了音量。
    “我们忍辱负重来大雍,是为了‘议和’!”
    “宁王世子赵昭阳,若不是他,我们早就赢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胡都古的语气,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只要我们迎回帝师阿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闻人兰缇警告地看向胡都古。
    “你接下来给我老实一点,再敢如此肆无忌惮,不说大雍人,就是我,也容你不得!”
    ——————
    “呦,您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啊?”
    赵昭阳惊讶万分。
    “啧,你倒是会享受!”
    皇帝往他旁边的椅子上一坐。
    “还有鱼竿吗?给朕来一根!”
    “钓上来几条鱼啊?”
    将鱼钩抛出去,皇帝好奇地看了一眼鱼篓。
    “不会颗粒无收吧?”
    “你懂什么,我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赵昭阳脸不红,心不跳地怼道。
    “倒是你,你不该是最忙的时候吗,怎么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犬封那些人,你也见识过了,朕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你不是知道嘛,我就一个字。”
    “打!”
    赵昭阳漫不经心地答道。
    皇帝沉默地看向,波澜无惊的水面。
    “如今的状况,就像是这平静的水面,一旦开战,可就不是一两条鱼的事情了,那就是生灵涂炭啊!”
    “狼是养不熟的!”
    赵昭阳道。
    “唉——”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犬封狼子野心,一旦他们缓过来,估计又是一场大战!”
    赵昭阳歪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对啊,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为何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也许朕是真的老了,心也软了,不如你们年轻人当机立断、雷厉风行!”
    皇帝自艾自怜完,转头静静地盯着赵昭阳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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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昭阳低头,心烦意乱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啧,我最烦……”
    “我最烦和你们这些个政客聊天,没说几句,就开始挖坑!”
    “你这混账东西,你还好意思说朕,朕只是感慨一句,你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竟然在心里这般想朕!”
    皇帝眼含受伤,可怜巴巴地盯着赵昭阳瞧。
    “是是是,是我心脏,那我再认真回答你一句!”
    赵昭阳撇了撇嘴。
    “你老了,没关系啊,我正年轻!”
    体会不到呢!
    “大胆!”
    皇帝佯装发怒,实则强压翘起的嘴角。
    “既然你嫌弃朕老,那朕什么都不管了!”
    “别介啊,你不管谁管啊?”
    赵昭阳没想到,皇帝竟然还能这般孩子气的耍无赖。
    “你年纪轻,你来管啊,朕——老——了——”
    皇帝阴阳怪气地怼完,起身就走。
    “卫风,宣布下去,朕身体抱恙,日后宁王世子监国!”
    “卧槽!”
    赵昭阳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的?
    他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你可是大雍的皇帝,你这样不负责任,会被世人斥骂的!”
    “朕老了,不及你年轻!”
    皇帝疾步如飞。
    “我开玩笑呢,咱别闹!”
    赵昭阳服了。
    就这健步如飞的样子,他老,自己比他更老,好吧!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