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后山的时候,就被警长发现了。警长把出现陌生人的事情汇报给了贺云天,正准备睡觉的他,收到提醒警觉起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到他家的方向,难道又是李家人想要报复自己,李家的谁这么勇。
通过警长的视野,他发现来的人是在火车上的那个扒手。他都感觉很惊奇,这个世界真小,能把两个不相干的人凑到一起。
就看到这家伙来到他家门口,先是伸手推了一下大门。发现大门推不开,这人开始绕着他家的围墙绕圈,看来是准备找个地方爬进来。
这时候,后院的猎狗也发现了这人的踪迹,要不是贺云天提前让它们闭嘴,它们早就开叫了。
贺云天想要看看这家伙准备干什么,这扒手围着他家大门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攀爬的地方。
在建设围墙的时候,贺云天就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把石头修整的很是平整,基本找不到缝隙。
这人绕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爬进来的地方。他开始往后退了几步,看来准备踏上贺家的围墙。
当这家伙上半身刚爬上围墙的时候,就感到眼前一黑。接着就感到脸部被什么动物抓了一样,疼痛让他不由的“啊”的叫了出来。
手上的力道一松,人从围墙上掉了下来。
就在他叫出来的时候,贺云天家的猎狗也叫了起来。听到院子里的狗叫,这个小偷脸色都变了。
该死的,他家有狗怎么没人告诉自己。
听到狗叫声音,贺云天推开门来到了院子里面。他早就穿好衣服,就是等着这个时候。他的手里端着一把双管猎,里面装着鸡砂。
他跳上围墙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往山下跑去。他端起手里的双管猎,瞄准小偷的方向就是一枪。
“轰”的一声枪响,接着就传来这个小偷的惨叫声。贺云天专门选择了猎枪用鸡砂,就是不想一枪打死他,一枪打死太麻烦。
听到枪响,屯子里不少人家都亮了灯。陈丽华这时候也醒了酒,这时候正睡不着。他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就走出家门。
到了屯子里面,就看到不少民兵也起来了。陈丽华对李雄问道:“刚刚是不是云天家方向打枪,现在还有狗叫声,是不是有野牲口下山了。”
李雄说道:“听声音好像是,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陈丽华道:“老李,你把武器库的门打开,一部分过去看一下,另一部分人守在屯子里。”
李雄打开门,从里面拿出枪。他带着一部分民兵往后山走去。
这时候,从后山往屯子里跑的小偷,嘴里骂道:“混蛋,他家怎么会有枪,怎么没人告诉我。”
贺云天用的是鸡砂,隔着距离又远,杀伤力自然不够。打到小偷腿上的鸡砂被棉裤挡住,也就打进肉里一点。
但也因为是击杀,小偷腿部被打了很多钢珠,他现在是疼痛无比。稍微一动都能感受到腿部的疼痛。
刚要歇一下喘口气,看到从屯子里有人打着火把过来,他被吓得立马往边上躲去。等趴到一条小沟里,已经是满脸是汗。
过来的一行人正是李雄还有几个民兵,他们到了贺云天家门口,他喊道:“云天,我是李雄,发生了什么事,你打枪干什么?”
贺云天在院子里喊道:“稍等一下,我把大门打开。”
说着,他走到门边,打开大门。看着门口这么多人,说了一句:“你们都来了。”
李雄关心的问道:“发现了什么吗,怎么还动枪了,打到什么了吗?”
他是知道贺云天的枪法的,一般被他发现的猎物就跑不了。
贺云天举了一下手里的猎枪,说道:“我听到狗叫声就起来,一着急拿错了枪。强力装的是鸡砂,打应该是打到了,不过应该是没打死。
等到天亮的时候去找找吧,运气好还能找到,运气不好就当便宜别的野牲口了。”
李雄对于他的话也没有怀疑,他说打到就一定是打到了。而且这种鸡砂反而更容易打到,猎枪的子弹是散射装,只要在射程之内基本不会脱靶。
没有看到猎物,李雄说道:“行,那你小心一些,要是发现野牲口就开枪,我们听到枪声会过来支援的。”
等他把大门关好,李雄也带人往回走。不知道是什么进屯子,但是应该是被枪声吓跑了。
贺云天回到卧室,把猎枪里剩下的那颗子弹退了出来。童歌询问道:“云天,怎么还开枪了。”
他随意的说道:“刚刚听到猎犬叫,发现一个黑影,可能是什么野牲口下山了。睡觉吧,等天亮再说。”
说完。他就脱衣服上炕,搂着媳妇开始睡觉。
这时候,躲在小沟里的小偷也不敢乱动,谁知道回去的民兵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他在沟里躲了一会,感觉腿上的伤口也减轻了一些。
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他在艰难的回到知青点。摸黑把身上的棉裤脱下来,想要等到天亮再说。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大家都起来的时候,他还没起来。周浩发现他的脸色通红,这才摇了摇,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他知道自己这是受了枪伤,现在发烧了。他让周浩帮自己借一辆牛车,把自己送到公社医院去。
周浩找到知青队长周建云说明情况,周建云立刻去找大队长。发烧了可不是一个小事,严重的能把人烧傻。
陈丽华得知情况,说道:“有这么严重吗,还要不让屯子里的赤脚医生过去看一下。”
周建云想想也是,屯子里的赤脚医生医术也不错,平时都是他帮屯子里的人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甚至缝合这些手术都能做。
等赤脚医生到了知青点,看到躺在炕上的知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经验也很是丰富,一看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就知道烧了不短时间,人都有些脱水。
他对着周建云说道:“这有点严重,我建议还是送到公社医院去,你现在就去通知大队长,让他安排牛车。”
说完,又对着炕上迷糊的扒手知青说道:“你现在起来穿衣服,我们要把你送到公社医院,你这个病我治不了。”
他迷糊的艰难的爬起来,拿过一旁有好几个洞眼的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