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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现在怎么这么不自信
    两天后的傍晚,橘色夕阳把天际染得温软,带着草木气息的微风刚掠过齐飞宇家的独栋小院别墅,温迪就拎着行李箱站在了门口。

    米色风衣的下摆蹭了些旅途的轻尘,却丝毫不减利落,衣角随着晚风轻轻晃了晃。

    云七七听见敲门声,拄着腋下拐杖,步子轻快地迎出来 ——

    石膏上还贴着张福利院孩子画的小太阳贴纸,明黄的色块缀着几笔稚嫩的光芒,衬得她眉眼都亮堂:

    “迪姐!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奶奶的红烧肉喂成小胖子啦!”

    两人收拾好行李往高铁站赶,温迪握着方向盘,随口聊起这两天的琐事,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今天是《水龙吟》在《国家重宝》收官大典演出的日子。”

    话音刚落,她猛地踩了脚刹车,眼睛骤然亮起来,像忽然撞见了藏在云层后的星光:

    “不行!我得去现场看看!

    这阵子一头扎在综艺录制里,连他们的彩排都没捞着看,要是错过了这茬,我得后悔一辈子!”

    云七七扒着安全带笑得眉眼弯弯:

    “迪姐你也太夸张了吧,以后看回放不一样吗?”

    “那能一样?现场的氛围感是回放拍不出来的!”

    温迪笃定地打了把方向盘。

    “再说这《国家重宝》的拍摄地就在然州综艺基地,离这儿也就十分钟车程,绕个路怎么了?”

    她顿了顿,眼里透着几分赞叹,补充道:

    “你不知道,这基地的技术跟龙京、魔都的比都不差,大屏幕能把文物的纹路拍得根根清晰,连青铜鼎上的锈迹都看得明明白白。

    观众席虽然不算多,但坐的都是懂行的人,那氛围绝了!”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然州综艺拍摄基地门口。

    浅灰色的建筑外墙干净利落,一幅巨型海报铺展开来。

    “国家重宝收官盛典” 八个字遒劲有力,衬得氛围庄重又热烈。

    门口没有预想的人山人海,只有几位工作人员在引导宾客 ——

    大多是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的教授,还有几个举着相机、神色雀跃的网红博主。

    一个穿蓝色工服的小伙子瞥见温迪,眼睛 “唰” 地瞪圆,手里的对讲机晃了晃,差点没攥住:

    “温、温迪老师?您怎么来了!我是您的忠实粉丝!”

    温迪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语气亲和:

    “我来看看白久,他今天有演出。”

    她没提欧强 ——

    当年结婚退圈时,不少粉丝把不舍的情绪迁到了丈夫身上,哪怕复出后,她也一直小心保护着欧强的曝光度,“谁是迪迪的先生” 至今还是圈里半公开的谜。

    小伙子一听是找白久,立马热情地在前头引路:

    “白老师在后台呢,我带您过去!

    您跟白老师的师徒情,我们圈里人都知道,特别佩服您愿意真心提携后辈!”

    温迪听着,只是嘿嘿一笑,没多言语。

    后台的走廊里飘着淡淡的松香,混着琴弦的木质气息,透着股古雅的沉静。

    白久正站在乐手旁边,手里捏着张折痕浅浅的乐谱,压低声音跟老周交代:

    “古琴的开篇得再沉些,要透着股青铜鼎砸在青石板上的厚重感,跟后面琵琶的脆劲形成鲜明反差,这样层次才出来。”

    看见温迪进来,他眼里瞬间漾开几分笑意,语气带着惊讶:

    “迪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高铁站吗?”

    温迪没接话,目光先快速扫过全场,很快在角落找到了欧强 ——

    他正跟一位穿深色西装的女人低声聊流程,手里的黑色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隐约可闻,连眉峰都蹙着几分认真劲儿。

    她悄悄松了口气,知道欧强的乐队是第一次上央视,哪怕只有四个人,也格外上心。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轻轻一碰,没出声打招呼,嘴角却都默契地漾开一点浅淡的笑意,像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云七七拄着拐杖 “噔噔噔” 地凑过来,拐杖头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白久交代完乐手,她立马好奇地问:

    “你怎么还穿得这么休闲?牛仔裤配白 T,不准备上台演出吗?”

    白久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自嘲:

    “我演不了啊,古琴、琵琶那些乐器,我一个都不会呀。”

    “那你用古筝啊!上次听你说,你在宴会上弹得可好了!现在怎么这么不自信?”

    云七七歪着头,满脸不解。

    “古筝的表现力不够贴合。”

    白久耐心解释。

    “《水龙吟》要的是‘古意里的厚重’,古琴的沉郁、琵琶的脆亮、二胡的绵长、笛箫的清冽,四者交织在一起,才能撑得起那些文物背后的岁月沧桑感,单靠古筝,终究太单薄了,撑不起这股气韵。”

    正说着,刚才跟欧强聊流程的女人走了过来,抬手拍了拍白久的肩膀,声音爽朗,眉眼间带着干练的笑意:

    “别紧张,彩排都顺顺利利的,你去贵宾室等着看就行。”

    她转头看向温迪,笑着补充:

    “早就听说温迪老师跟白久是师徒,今天一看,果然亲近得很。”

    这人正是李艳。

    温迪笑着跟她握了握手,语气客气:

    “您客气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看孩子们的演出。”

    两人都惦记着手里的事,没多寒暄,李艳便拿着流程表匆匆走开了。

    欧强趁周围没人,快步走到温迪身边,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风衣的领口,指尖蹭过微凉的布料,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门口接你。”

    “想看看咱们乐队第一次上央视的样子呀。”

    温迪挑眉笑了笑,眼底满是鼓励。

    “别紧张呀,你们彩排了那么多回,肯定没问题,放心发挥就好。”

    欧强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随后又转身跟老周几人叮嘱了句 “别慌,正常发挥就好”,才陪着白久、云七七一起往贵宾室走去。

    走廊里的松香气息还在弥漫,隐约能听见乐手们调试乐器的声响,沉郁的古琴、清脆的琵琶、绵长的二胡、清冽的笛箫,渐渐交织成一缕古朴的韵律,预告着一场即将上演的视听盛宴。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