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涂山红红看着远处战斗激烈的徐锦道。
“我们应该帮小锦。”涂山雅雅说道。
“不，有他在，我们没办法帮小锦。”涂山容容看着雷神道。
涂山红红和涂山雅雅看向了雷神。
雷神也看了一眼涂山红红三妖，但他似乎对她们三妖并没有想法，手中甚至连一点招式都没有凝聚。
“至少，不要让他干扰二货……”涂山红红轻声道。
“嗯。”
远处，星海与黑幕交界，数百残影尚未消散，本体已轰然撞在一处。
“轰！”的声音响起，黑暗被震出环形山丘，星辉被撕成碎屑。
徐锦倒射三十丈，背脊擦过真空，溅起一溜银火。
而凤栖仅退半步，鞋底却像烙铁踩进冰，黑暗“嗤啦”一声蒸出百丈白雾。
涂山凤栖甩甩指尖，黑血被扬成帘，暗剑“万无”化作流沙，溶回袖口，“你的星辰与星神相比，差距还是过大。”
徐锦没接话，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指骨裂了，红里透白的血液像水银从缝隙渗出，落地便化作灰烬，但伤口又快速愈合，焕发生机。
“招式对不过……”徐锦吐出一口带渣的血，白牙上沾满碎光，不再使用招式，“那就……”
“咻。”
徐锦左脚蹬地，黑暗被踩出蛛网裂坑，人如脱弦之箭，零距离！
没有招式名，没有光效，只有最原始的肘击，肘棱划过，真空被割出“滋啦”一声惨叫。
凤栖抬手，掌心向外，像驱赶一只苍蝇。
肘掌相接，咚!
冲击波呈水平圆斩，把暗域切成上下两层。
上层黑暗翻涌，下层星辉沸腾。
徐锦肘骨当场爆碎，却借震力旋腰，膝如斧，横斩凤栖太阳穴！
“滚！”涂山凤栖俯首，膝风削断她一缕长发，发丝离体即化黑蛇，蛇眼猩红，反咬徐锦脚踝。
徐锦爆喝，脚背如鞭，抽在自己脚踝，把黑蛇连骨带肉跺成酱，顺势鞭腿改高扫，脚后跟砸向凤栖锁骨！
砰！
锁骨没断，但那黑暗被踢出凹陷的“脚印”，涂山凤栖第一次侧移半步，她低头，看着锁骨处的印子，印边缘呈炽白色，像被星火烧红的烙铁。
“可恶……”涂山凤栖表情有些难看，五指突然曲张，指节反向折叠，“咔咔咔”连成一片，手掌化作黑金鬼爪，爪背生满倒钩逆鳞。
鬼爪撕裂空气，五道黑痕直掏徐锦心脏！
徐锦不闪不避，左臂横挡，鬼爪与琉璃拳铠擦出一串赤橙黄绿的火花，星棱刺被逆鳞连根拔起，血槽里喷出银红双色的雾。
“噗！”
爪尖还是刺入左胸半寸，黑暗沿伤口灌入，瞬间把半边肺部染成墨色。
徐锦右眼血丝炸开，右拳却从下方冲天而起，目标是凤栖下颌！
砰！
下颌上扬，暗金色的血第一次甩成扇形，溅在徐锦脸上，滚烫得似熔金。
涂山凤栖头后仰，左膝却同步抬起，顶在徐锦丹田。
咚！
人如虾米，倒弓射出，背脊撞碎黑暗，向地上撞去，撞出一条道。
道路尽头，徐锦翻身跪地，左手五指插入地面，撕出五条燃烧的裂缝，才止住退势。
嘴角黑血与星屑同时溢出，滴落即化玻璃珠，噼里啪啦跳弹。
黑暗蠕动。
涂山凤栖一步步走近，下颌被星火烧出一道白痕，血珠沿白痕滚落，像在黑瓷上划开一道金线。
她甩了甩手指，爪背逆鳞间夹着几截琉璃骨片，随手一抛，骨片离体即化白蝶，蝶翼刚展，便被黑暗撕成齑粉。
“还有吗？”涂山凤栖站定，黑金裙摆无风自扬，而原来徐锦造成那道印子，边缘仍在燃烧，像在嘲笑她的无暇。
徐锦抬头，左眼已被黑暗染成墨瞳，右眼却愈发明亮，他看着自己那被染黑的胸口，伸手，插入自己腹腔，五指如钩，竟生生将黑暗硬扯出来！
黑暗离体即化黑蛇，蛇鳞炸开，反扑徐锦咽喉。
徐锦一口咬住蛇颈，“咔嚓”合拢。
黑蛇断成两截，蛇血溅在齿列，发出“嗤嗤”腐蚀声，却被星火瞬间蒸干。
“呼……”徐锦吐出一口带着肉渣的黑雾，右手握拳，拳背星棱再凸，这一次，棱刃反向包裹指骨，凝成一矛。
“来!”他低吼，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左脚蹬地，地面“咚”地下沉半尺，人如炮弹出膛。
数丈距离，一步归零！
右拳拉满，长矛划出一道银黑交织的弧线，随后刺向向凤栖太阳穴！
涂山凤栖抬臂，小臂外侧黑暗凝成一面圆盾，盾面生满倒刺，像刺猬的脊背。
轰!
矛盾相撞，冲击波呈垂直方向冲起，把暗域捅出一个千米高的圆柱空洞。
空洞边缘，黑暗与星辉互相撕咬，发出“咯吱咯吱”的玻璃碎响。
徐锦右拳当场炸碎，星矛化作万千碎星，倒卷回手臂，把整只手臂都炸掉了。
但徐锦来不及感受疼痛，也来不及恢复，他立刻借碎星倒卷之力，左肩为轴，整个人旋转三百六十度。
肘锤！
肘棱如断头台之铡刀，斩向凤栖颈侧！。
涂山凤栖低头，肘锤擦过她头顶，削断一束长发，发丝离体即化黑针，反扑徐锦眼球。
徐锦闭眼，眼皮被黑针扎成蜂窝，星血渗出，却不退反进，额头为锤。
砰！
一头槌撞在涂山凤栖头上，额骨与额骨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闷鼓。
黑暗被撞出一个凹陷的“额印”，星辉被撞出一个凸起的“瘤”。
两人同时后仰，涂山凤栖只感觉意识模糊了一瞬间，徐锦也眼前一黑，却咬碎舌尖，借此保持清醒，右膝无声抬起。
膝盖骨如暗锤，撞向凤栖面部！
“受了伤，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涂山凤栖一笑，黑暗在凝成一面“无”之盾，盾面光滑如镜，映出徐锦扭曲的脸。
咚！
膝盾相撞，镜面被撞出蛛网裂纹，裂纹里渗出暗红电浆，电浆沿徐锦大腿一路爬升，将徐锦的腿烧了起来。
徐锦闷哼，却借电浆灼烧之力，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如压缩的弹簧，将所有力量速度汇聚于手中，挥出了左拳。
轰！！！
黑暗被打穿一个百米真空隧道，隧道尽头，涂山凤栖胸骨当场塌陷三寸，背后黑金裙摆炸成万千黑蝶，蝶翼齐声尖笑，却被拳风冲成齑粉。
她倒射百丈，后背撞碎暗域边界，撞出一道千米裂缝，裂缝背后，露出真实的涂山天空，露出阳光。
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徐锦颤抖的左拳，拳面皮肤已完全消失，露出琉璃骨，骨上裂纹密布，像即将碎裂的瓷器。
星辰之力仍在发挥作用，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在冒光，在恢复。
涂山凤栖嵌在裂缝中央，胸口塌陷处，那枚碗口大的空洞，被琉璃拳劲冲得边缘翻卷，像被逆火灼烧的纸。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节被星火灼出焦黑裂纹，像干涸的河床。
“你真的不像他……”涂山凤栖开口，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像两块粗砂纸互相摩擦，却再也压不住齿间的血腥。
“还……敢小看我……吗？！”徐锦跪倒在地，左拳撑地，硬是没让自己彻底趴下，他抬头，右眼已被黑暗染透，左眼却愈发明亮，像夜里最后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