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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0章 无耻!无耻小人!
    “笑死了,还下水摸鱼,摸的是哪的水啊哈哈哈···”

    周围人的打趣嘲笑瞬间让刘大黑恼了。

    “去去去!笑个屁!老子睡寡妇咋了?你们敢说你们没睡过?”

    说着,他骂骂咧咧的把水桶一丢,顺带还踢了几脚,“去你妈的!老子不稀罕要你那几毛钱!”

    说完后,几人直接扒开人群跑没影了。

    村民???

    这混账玩意,简直太过分了!

    两个老教授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气的头晕目眩,又一头栽到了地上。

    “无耻!无耻小人!”

    “尔等丧尽天良之辈!”

    二等?

    什么二等?

    段华跟李军反应过来,气的冲上去要把人揍一顿。

    段启东一把将人拦住,“先把正事忙完,这仨畜生以后我会想办法收拾。”

    “hetui!一群狗杂种!”李军气的不轻,骂骂咧咧的走回来。

    “大家伙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

    话落,村民瞬间涌进了院子。

    段华跟李军手忙脚乱的吆喝着,“都静一静,再吵这鱼就不收了!”

    此话一出,周遭瞬间静了下来。

    笑话,他们摸了一晚上的鱼,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段云、冯香巧以及楚盼盼都出来招呼着,但嘴上的话却一个比一个不中听。

    “诶呦!他孙婶子,前几天你不还附和贾槐花,说我家老三是间谍吗?这间谍的钱你也敢收?”

    段云,“林姐,你不是说我三哥绝后了吗?我家不吉利,万一把你的福气抢了,你生不出来儿子咋办?”

    几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

    她们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认吧,只能打着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

    臭丫头,这嘴真是随了根!

    江雪把两个丫头哄睡,也穿上衣服出来帮忙。

    没多久,桌子跟秤砣就摆好了。

    “各位叔婶,我提前说好,这鱼肯定要等到我带去厂里,等领到钱再给你们,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咱都是小老百姓,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

    一听这话,村里人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但转念一想,这全村的鱼加起来怎么着也要几百块钱呢!

    段家就算再有钱应该也拿不出这么多,再说都是一个村的,还能跑了不成?

    “我们理解,咱两家离着这么近,也没啥不放心的!”

    “多谢乡亲们体谅!”段启东朗声笑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爹,你去把水缸搬到板车上。”

    “二哥,你把他们桶里的水倒了。”

    “军子,你过来记账。”他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吕老师,方老师,你俩先来。”

    两个老教授,一个叫吕云鹤,一个叫方牧。

    从面相上看,俩人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过都是老学究,喜欢咬文嚼字。

    段启东拿着秤砣,看了眼秤杆,“吕老师22斤,方老师27斤。”

    方牧一改刚才的沮丧,笑呵呵的看着旁边的吕云鹤,“我就说我比你厉害吧,想当年,我可是钓鱼高手!”

    吕云鹤白他一眼,站到旁边帮着算账。

    “王大牛15斤,三块七毛五。”

    “周小强26斤,六块五。”

    “陈大力30斤,七块五。”

    ···

    有了两个老教授的帮忙,李军直接把算盘扔掉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这玩意他用的不熟练,幸好两人来了,不然他说不定都能算错账!

    一直忙到天黑,还陆陆续续有村民上门送鱼。

    段启东直接把门关上了,“大爷,我们也要休息,赶明儿你们再来吧。”

    大爷有些纠结,“那这鱼死了咋办?”

    “您放到水里,短时间内死不了。”

    听到这话,大爷悻悻然的离开。

    段启东把门关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今天一整天滴水未进,不仅如此,就连他爷奶还有大伯娘都出动了。

    大牛二牛那俩小子也没闲着,跑了一下午。

    “军子,今天总共收了多少?”

    “八百二十斤。”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段伟山皱了皱眉,“军子,你们钢铁厂吃得下这么多鱼吗?”

    他不免有些担心。

    “吃的下。”段启东声音淡淡的。

    “钢铁厂一千多号人呢!而且厂里待遇好,每个人说不定还能领几条带回家。”

    “那就好。”段伟山稍稍放下了心,“待会吃了饭,咱爷几个再去湖里捞鱼。”

    几人将院子归整了一遍,冯香巧也做好了饭。

    “先吃点热乎的再下水,不会冻晕过去。”

    几人走过去坐下,拿起勺子搅动两下,赫然发现两个荷包蛋。

    就连大牛二牛也有。

    “谢谢二奶奶。”两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自从爹没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吃过鸡蛋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段伟山又把煤油灯点了起来,“走,捞鱼去!”

    “等明年老二生了娃,也把他送去城里读书。”

    有了挣钱的法子,这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

    段伟山喝了一口热水,扭头拍了拍段华的肩膀,“这些年委屈你了。”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碗筷的碰撞声。

    就连大牛二牛也乖巧的低着头吃饭。

    冯香巧眼眶通红,“都怪我们没用···”

    她声音哽咽。

    段启东也朝他二哥看去。

    作为家里长子,段华不仅没有受到优待,反而还成了家里承受最多的那一个!‘

    早些年,家里穷的老鼠都不愿进。

    爷奶又心疼三叔,日子实在不算好过。

    于是段华为了负担林峰、段云的学费,毅然决然的选择进煤窑。

    顺便给自己攒点老婆本。

    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寒,只要他干不死,就会往死里干。

    别人早上七点才去下矿,他五点就去了,就为了每个月能多赚那两块钱。

    那时候进煤窑那是真的用命在换钱,刚开始段华进去的时候,脚上、手上、肩膀上都是血泡。

    每次长出血泡就那针扎破,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磨成厚厚的老茧。

    段伟山跟冯香巧以前压根不知道,因为段华不敢回家,怕他们看见了心里难受。

    不过,现在一切都熬过来了。

    “爹娘,你们放心,二哥的孩子我会当成我的孩子看待,以后我闺女有的,我侄子也一定会有。”段启东开口,态度坚定。

    二哥为了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就连他当初娶媳妇的钱都是二哥下煤窑赚的。

    哪怕爹娘今天不开口,以后他也会把侄子送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