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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ABO:Po文中早死的O2
    你说为什么仅仅是杀了一个人,其他人就怕了,就散了。

    其实很简单,原剧情中的叶禾,尽管是一个omega,但却是家中独子,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金钱他花过,权利他体验过。父亲死后,如果不继承这个爵位,那么之前的一切连同美好的回忆一并消失。

    可明明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但就是因为自己是该死的omega,所以这些都要通通放弃,成为大众里面的最底层,被别人剥削。从一个剥削别人的人,成为了一个被剥削的人,谁又甘愿。

    他坚决地反对,原因并没有那么高尚,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想失去以前美好的回忆,更不愿意失去的是权利金钱以及地位。

    而这些都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得。

    他不反抗才最奇怪。

    他曾站在剥削者的一方,更加清楚被剥削者的困境,要么一辈子当井底之蛙,被压榨死;要么向上位者摇尾乞怜,然后被玩死;要么就是反抗,觉醒,被打压致死。

    无论哪种,都得死。

    死亡反倒是他反抗不得的解脱。

    可现在他没了爵位,所以聚集的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哪里懂什么反抗,生来就是被剥削,为他人做事干活,周而复始,没享受过权利和金钱,也不明白自己的命运早已被他人掌握在手心上。

    只是觉得生活对自己不公,怀着激情,冲动加入。

    可冲动又能长久得了几时呢?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生命去抗争, 去摆脱,活着难道不好吗?大家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反抗成功了那最好,反抗不成功也能活。

    奴役的思想一旦灌下,便能长此以往,染化而迁,源源不断。

    即便没有镣铐,也有无形的铁链子。

    思想没有转变,又何谈精神永存。没有精神,又哪来的脊梁,哪来的骨气。

    当唯一的脊梁倒下,众人哀叹几句,不知是谁说了声晦气,便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做回原本的活。

    当然也正是他的死亡,揭开了领导者丑恶的嘴脸,也让底层omega处境更加雪上加霜,才会让穿越过来的女主,看到街道上无处不在的omega的惨状。

    【宿主,要不我们越狱吧?】

    现在越狱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人出去了,但精神丢了,让其反抗者怎么想,也会让反抗者的处境更加困难。

    况且叶禾也看不惯那些上位者的嘴脸,特别是刚才那个所谓君主的行为更是让她不爽。

    那么她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你觉得我会像剧情里一样被这些人杀死?】

    叶禾嗤笑,这并不是说大话,而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自然不会,如果宿主想的话,可以随时把这个任务世界崩坏。】

    这可不是信口胡说的,你要知道系统从来只靠数据说话。叶禾拥有的法则之力,可以随意改变整个世界。

    改变的次数越多,范围越大,整个世界崩坏得就越多,越严重。这并不只适用于修仙界,而是全部世界。

    甚至不需要灵力。

    只要她想。

    当然叶禾也没有崩坏世界这种远大志向,不管是任务世界还是真实世界,更何况还要完成任务。

    尽管牢房内暗无天日,但叶禾还是能用精神力察觉到外面人的状态,来分辨已经是白天还是黑夜。

    顺便知晓了守卫们每两个小时换一个班次。

    夜晚的守卫的脸上总是倦怠的,不得不说就这种,叶禾完全不需要动武都能随便进出。

    不过嘛,能出去和不想出去是两回事。

    既然他们都已经为她搭好了台子,那么怎么能让他们的心血白白浪费呢。

    台子搭好了,演员却走了,这像什么话。

    这个世界没有灵力,但凭叶禾的武力值横着走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有,自然还有后招。也就是之前灵力被封印时,对男子使用的那招,随意取了个名字,就叫心想事成。

    并不是言出法随,其实是根本不需要说出来,只是叶禾觉得说出来更装一点。

    毕竟不说出来,谁知道是你做的。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高光时刻值得有,掩人糗事不发愁。

    叶禾在这个世界不算无敌,也胜似无敌。

    黑夜划过天际,但黎明终究会破晓,太阳或早或晚会冉冉升起。

    铁床硌得实在是让人难以入睡,叶禾可不愿受这种苦,反正这也是她在牢房里的最后一晚。好在有万能的系统,换了个软乎的床垫,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早早起了床,将床垫换了回去,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没想到他们也非常谨慎,同样派了个人来再次见了叶禾。

    这可是剧情中没有的,可能是昨天她的举动神情看起来完全不像牢中之囚,不过也是,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中,人不疯才怪。是昨天看到叶禾还很精神,所以做的二手准备。

    君主不愧是傀儡,察言观色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这是给叶禾的服从性测试。

    也从中能看出上位者的态度,更偏向第一种方法,让她归顺,这种方法不用费一兵一卒,也不会让事情变得难堪,顺便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叶禾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一张稿子,猜得没错的话,上面就是他们昨天说的该说的话。

    “到时候按稿子上的读。”对方开口就证实了叶禾的猜想。

    他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可以说明他并不是自愿来的,不难看出对方是一位自视甚高,被人吹捧惯了的Alpha。看着叶禾的眼神满是嫌恶,似乎和低贱的omega同处一个屋檐下,都让他忍受不了,甚至还要对话。

    叶禾毕竟不能时刻封闭嗅觉,在牢房里自处的时间多,人也不多,不需要担心,但以后出去了可不行。从商城里角落中扒拉出一个道具以及需要的抑制剂。

    现在闻味道也不会感觉到恶心了,知道omega都会有固定的易感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但备着抑制剂更加安心一点。

    当然叶禾对Abo都挺好奇的,现在也同样好奇抑制剂的组成成分。如果有条件,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接过对方递来的稿子,是觉得对方还算有礼貌?

    其实他说完就把稿子扔在了地上,准备转身就走。

    “捡起来?”

    他被叶禾的话控住,一个下贱的omega是怎么有胆子跟自己一个Alpha说出这种命令的话的。

    满脸得不可置信,转过头,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

    “你说什么?!”

    本身自己被选中就烦,现在还被对方羞辱,语气带着怒气,眼里也带上了,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你不捡,我大不了就不念了。”

    叶禾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不是看不到对方的怒气,心底正恨不得杀了她,当然不止一个人这么想。同样的,当你想杀一个人时,就要接受对方也正计划着如何杀你,不过这可能会影响后面的好戏,只一瞬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句话自然拿捏了对方的面门,对方念不念不关他的事,但对方不念的原因不能是他。

    这么简单的事情绝对不能办砸。

    他只能屈辱带着愤怒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那张稿子,眼神怨毒,恨不得现在就能把面前的人处死。

    而叶禾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继续吩咐道:“递给我。”

    他顶了顶后槽牙,牙齿咬得紧紧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深吸一口气后,极不情愿地伸出手,那手像是有千斤重,缓慢僵硬地伸直,将刚捡起的稿子重新递到叶禾的面前。

    叶禾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不爽自己的人不情愿却不得不按照自己说得去做,可以随意逗弄对方。

    明明眼睛都已经要喷出火焰来了,却只能忍气吞声,尽管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对方从一开始就让你不爽了。

    忍着,只会让自己现在乃至以后都更加不爽。

    让对方憋屈已经足够了,叶禾也没有什么癖好,见好就收,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稿子。

    还不忘微笑着和对方说了句谢谢。

    对方一整张脸都绿了,还不能说什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气冲冲的出了牢房,至于他要去哪,是去告状还是回家找妈妈哭诉,叶禾并不在乎。

    至于手上拿着的这份稿子,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了床头,实在是牢房里没有别的可以放的地方了。

    牢房里的饭菜算不得好吃,简直就是难以下咽,都这个时候了,应该是最好的一顿饭,却还是这种,可想而知,之前吃得都是什么泔水。

    为得是一步步摧毁‘犯人’的意志,磋磨锐气,磨灭精神。

    不该吃得苦,叶禾是一点都不吃。

    吃过早饭不久,就有专门的守卫鱼贯而入来带她登台唱戏。至于是不是台下人喜欢的戏,就全凭台上的人如何唱了。

    这么多人护送,叶禾也是第一次体验。稿子是在他们的目光中放进口袋里的,人是被他们架上去的。

    打开牢房,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穿过长长的廊道,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而是类似一个放杂物的建筑里。

    也是毕竟她本身并没有罪,而且一个柔弱无骨需要Alhpa疼爱的omega,何必还要浪费资源,浪费人力,这大概也是门口换班的每个守卫们心中所想的。

    所以为什么没有为叶禾绑上双手,只是护送。

    奈何上位者的命令,尽管觉得小题大做,但也只能服从。

    终于从室内出来,久违得感受到了阳光以及新鲜的空气。远远得就能看到一群人潮围着,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待走近了,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朝她看去,整齐划一,跟随着她的走动,寸步不离。

    当站在台上,叶禾看得更加明了,底下站着的人都是底层人包括那些守卫们,他们的神情疲惫不耐,衣服上都有几个补丁或者破洞,而上位者则早早就坐在高处的位置上静静看着接下来的戏了。

    底下大部分都是omega,本来这场戏就是演给他们看的。

    上台了并不代表了她就可以直接发言,先开口的是一旁的一位beta大叔,从他身上有些泛白的衣服,额头不时流下冷汗的样子,以及一直在看自己手心的稿子的动作,应该是被强行邀请来主持的。

    主角到场,大叔从正襟危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上的褶皱,镇定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上前说出自己的台词。

    是一段非常有水准的开场白,丝滑毫不拖沓,堆砌的华丽词藻,含沙射影的贬低omega,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叶禾的不自量力。

    台下根本没几个是受过教育的,最有学问的也就是那些守卫们了。

    这些话也不是给他们听的,分明是给那些坐在高处的人听的,说他们爱听的话,让他们知道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讨好的同时期许能施舍给他一点好处。

    吃相可见一斑。

    现在轮到叶禾成为他们的盘中餐了。

    他们的心中早已默认她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了,正讨论着该如何分食,利益能最大化。

    但又安知她身上无毒呢?

    只怕还没吃下去,就先被毒死了,吃下去也只怕是被刺噎死的下场。

    大叔说了一大段话,说到口干舌燥了,高处人隐隐有些不耐了,才停止自己卖力地表演。

    接下来的主场自己就被交到叶禾的身上。

    叶禾走到大叔原本站着的地方,稍前一点,是一个比较靠近台下人的位置。

    不过没人在意,也不觉得她在这种情况还能逃得了。

    抬头就能看见昨天见到的君主靠坐在首位,摩挲着下巴,视线带着压迫直直盯着叶禾。

    不过距离太远,叶禾直接忽视了。

    他,不止是他,所有上位者很放心,毕竟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知道选哪种对自己更有利。人性的弱点他们再清楚不过,生死攸关,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活命能够抛弃一切。

    谁还会管什么道义,什么回忆,通通滚到一边了,所以没有一个人认为叶禾会选择别的答案。

    首先这种嘴脸自然说得就是他们自己,不代表其他人,其次这对叶禾来说算哪门子生死攸关。

    叶禾从口袋里拿出揉成一团的稿子,一点一点的展开,抚平上面的褶皱。

    高处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微笑,不禁纷纷举起身侧盛满葡萄酒的杯子,似乎在为叶禾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欢呼庆祝。

    想多了,他们只是在为叶禾做出的妥协而欢呼,为自己成功的服从性测试而庆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