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知道王德发对人好起来好得很,狠起来敢把人活劈了,就没敢去纠缠。
只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在背地里没少打听王德发的情况。
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差点没把她气死。
原来是新人胜旧人,王德发一边和一个领导家的闺女处对象,一边和一个神秘的女人打得火热。
再后来,这家伙和一群神神秘秘的家伙们搅和到了一起,跟过去的那些兄弟、朋友接触越来越少。
"现在呢?那家伙在哪儿?"
"这家伙娶了那个领导家的闺女,现在那领导受革委会司令部的重视,升官了,还是有实权的那种。
不仅如此,还安排女儿女婿住进了西山一个别墅里。
西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一般人能住的么?
嘿呀,这事儿不能细说,你知道就行。
反正人家现在是彻底抖起来了,常人怕是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了。
所以你不用再打他主意了,换个目标吧,就是拿到了他的钱,也没机会花。"
路平安冷笑,梦痴和老于怕这个王德发,却不代表他怕。
主要是王德发住进西山那边的别墅时机不对,不管是前些年还是之后几年,路平安都会老老实实的走人,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出手。
可若是这几年才安排的话,路平安压根就不怕。
那个所谓的大领导能在这时候把闺女和女婿安排到那边住,看似很有面子,其实不过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路平安怕他个鸟!
惹毛了路平安,别说他王德发了,就连他老丈人路平安也敢干掉,就当为民除害了。
梦痴的心思已经不在王德发身上了,他此时一门心思的想要和那个丽丽处对象,三句话离不开丽丽。
"我年龄大了,遇上个喜欢的不容易,这次我真的是奔着结婚去的。
哎呀,爱情真美妙,它让人沉醉其中,不知归路……老于,你恭喜我吧。"
老于恶心坏了,忍不住讽刺道:"那你的爱情还真是廉价,只是今年就有三个女人让你想要结婚了吧?你就不能只喜欢一个,然后跟她结婚、生子、过日子?"
梦痴呵呵直笑:"这个你就不懂了,佛的爱是不论对象,不讲条件,不分冤亲。
他教我们爱世人要源于内心,纯粹而自然,不加任何附加条件,且永恒不变。无论是人,还是物,凡是存在的,佛皆爱。
我做不到爱所有的一切,还做不到遵循本心去爱我爱的么?
在你看来是廉价的,在她们眼中是能看的着、摸的到的,是有一个风趣幽默的人可以真心实意爱她们的,来这世间一遭并不一无是处。
我以己渡人,这还不够伟大么?"
老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老痰差点吐梦痴脸上:"呵呸!
你td花心就花心,好色就好色,找什么理由呢?还佛本爱人,没得让人恶心。
男儿本色,但你不能猥琐,不能下贱。"
路平安也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学学我?
我喜欢谁,喜欢她哪一点,我就会干脆直接的表达出来,人家不同意,也不纠缠。"
梦痴摊摊手:"我也没纠缠啊,每次当她们不需要我的时候都是我主动离去。"
老于不屑的道:"很有脸么?你还真好意思说,你不懂君子嗜酒而不乱,好色而不淫么?!"
"君子未必是和尚,和尚未必是君子。而我,既不是真和尚,也不是伪君子。"
路平安嗤笑:"切~~,你确实不是伪君子,你就一个纯纯的淫棍。
呵呵,你等着,等到啥时候你被人举报了,到时候腿都得给你打折了。"
梦痴不服气了,还想跟路平安辩一辩:
"你们当我不想结婚么?我都多大了?再这么下去真就剩给人拉帮套这一条路了……
你们只看到我总是换,却没看到总是我被甩,谁又能体会我的寂寞空虚冷?我不勤快点儿,啥时候才能摆脱光棍汉的身份?"
哪知路平安压根就懒得听他诡辩,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一副一言不合就拿你出气的架势,吓得梦痴老老实实的喝自己的酒去了。
喝完酒之后,路平安告别梦痴和老于,趁着酒劲儿,按照梦痴提供的地址朝着西山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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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某别墅,此时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别墅里却十分阴凉。
一个身穿洁白衬衫的枯瘦男人正窝在书房窗边的躺椅上,听着窗外的蝉鸣声读着一本纯俄文的书。
他好似看得入了神,就连旁边写字台前一个手握毛笔、穿着十分清凉的美艳妇人也看不见,任由妇人做出怎样的努力,都不会让他多看那具美丽的身体一眼。
若是路平安在场,恐怕早就被那呼之欲出的饱满迷住了,可那男人就跟个瞎子一般,愣是看不见。
"公子,奴家这副字写得如何?"
男人有些迷茫,仿佛刚刚从书中的世界还了魂,紧接着他好像刚刚看到了女人,忍不住捧着书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他随意的瞟了一眼桌案上的白纸,顺口答道:"还不错,就是比上午写的也没进步多少,你还得努力啊。"
"可人家就是笨么,怎么也学不会其中的窍门,你再教教人家呗。"
男人无奈,只能用书签儿夹在书中,然后把书放在一旁,握住女人的手,手把手教课。
夏天这么热,两人离得又近,难免要耳鬓厮磨,没一会儿,两人就搂到一块儿去了。
书房里满是靡靡之音,声音之大,就连楼梯拐角处一个小屋里都能听得见。
一个矮胖黑丑的女人浑身青紫,僵硬如铁,身穿一套殓服躺在一个大红棺材里。
听到旁边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女人满是血丝的眼睛睁得更圆了,恨意如有实质,更多的却还是恐惧。
可是她再恨再恐惧也没用,她四肢僵硬,动弹不得,更闭不上眼、说不了话,唯有神智还是清醒的。
半天,声音停下,枯瘦的男人窝在了躺椅上睡着了,而那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