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至咸阳王宫之中。
秦王嬴政听闻执夫的部署之后,点头说道“这些皆是寡人的子民,理应得到妥善安置。”
“既然执夫已将他们安置于军营之外,这笔费用就不必由他来承担了。”
“大王英明。”众臣拱手应道。
言罢,相国李斯自朝中出列,恭敬地说道“大王,右将军独自深入羌族境内,虽是出于为百姓讨回公道之心,但此举实在太过凶险。”
“臣请大王下令,命右将军暂且领军返回,再作详细谋划。”
未等秦王回应,上卿蒙毅缓步上前,说道“大王,相国,右将军孤军深入固然有风险,但臣了解右将军为人,他并非莽撞行事之人。”
“他既然选择如此行动,必定是心中已有把握。”
“况且,荒漠广阔无垠,即使大王下旨召回,恐怕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右将军所在。”
秦王嬴政神情凝重,点头说道“蒙爱卿以为该当如何?”
蒙毅抱拳道“启禀大王,事已至此,应立即派出大军前往边境,准备接应右将军。”
“而羌族必须付出代价,让他们明白,我大秦不容侵犯!”
嬴政威严地说道“蒙爱卿所言极是,传令下去,调遣五万兵马前往汉中边境。”
“若有羌族来犯,尽数剿灭,不留活口!”
“遵命!”
……
当夜。
荒漠最寒冷的时刻,执夫率兵已在此地搜寻近三日,却仍无羌族踪迹。
篝火旁,执夫与众将士围坐一处,商议下一步行动。
俞陌沉思着说道“夫长,依目前状况来看,最多再有三日,我们携带的粮草便会耗尽。”
“若仍无羌族消息,我们只得先行返回汉中,再另作安排。”
执夫轻轻点头,问道“派出去的探子可有发现河流或草原?”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尚无线索。
执夫神色坚定道“传我命令,明日将所有斥候全部派出,全面查探。”
“我们已深入此地,按地图所示,此处必有绿洲。”
“只要找到绿洲,羌族部落便必在附近。”
“遵命!”
次日清晨,天光初现,将士们早已四散搜寻。
执夫带领大军继续向前推进,寻找敌踪。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将军,将军!”
一名斥候飞奔而来,神色激动。
“将军,前方三十里处发现草原与河流。”
执夫听后,面露喜色“太好了!那必是羌族所在!”
“众将士,随我一同前进,为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遵命!”
随着执夫一声令下,三千轻骑疾驰而出,奔赴前方。
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成片的青草映入执夫的视线。
他四下探查,在河对岸发现了一支游牧族群。
执夫眼神微冷,俞陌走上前问“夫长,什么时候行动?”
执夫挥手示意将士们先行撤下,沉声说道“这支族群大约有两三万人口。”
“我们若是贸然出击,恐怕难以取得优势。”
“让兄弟们先休息调整,今晚突袭羌族族群!”
“遵命!”
此时,羌族族群之内。
羌人并未察觉到大秦骑兵的存在,许多族人在河边放牧,安然自得。
四周有士兵巡逻,但神情松懈,显得并不警觉。
他们根本没想到,秦军会找到这里。
更未料到执夫已率轻骑悄然逼近,正暗中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夜幕降临。
帐篷中燃起火堆,部分妇孺已进入营帐休息。
直至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入睡之时,执夫带领三千黑甲骑兵悄然逼近。马蹄声渐近,咚咚作响。
草原上对马蹄声尤为敏感。
听到动静,他们第一反应是其他族群来犯。
营帐中,许多青壮男子迅速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但刚一露头,便迎面遭遇倾泻而下的箭雨。
噗噗噗!
密集的箭矢射入人群,箭影如雨,营地瞬间被笼罩。
许多羌人还未看清敌人模样,便已被射倒在地。
“杀!”
秦军策马冲入营地,长矛直指羌族人群。
“是秦军!”
“秦军杀来了!”
惊恐的叫声接连响起,将士们想起当年被屠戮的仇恨,出手毫不留情。
眼前羌人的面孔,仿佛映照出昔日秦人惨死的模样。
“杀!”
刀光剑影中,三千轻骑冲进营地,几乎没有遇到有效抵抗。
此族群人数虽多,但能战者不过五六千,其余多为妇孺老幼。
而秦军突袭前的一轮箭雨,已令许多人失去战力,剩下者更无心反抗。
“饶命!”
“求你们了,饶我们一命!”
营地中哭声四起,手无寸铁的羌人跪在地上,向执夫求饶。
执夫策马上前,眼神冷峻,扫视着这些人。
一名老者匍匐在地,哀求道“将军,我们年老体弱,活不了几年了,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威胁。”
“请将军开恩,放过我们吧!”
执夫神色不变,冷冷说道“当年,那些被你们杀害的秦人百姓,也一定这样哀求过。”
“可你们,是否曾有一丝怜悯?”
“杀!”
夜幕笼罩大地。
秦军将士怒火中烧,将手中长矛狠狠刺入羌族人的胸膛。
这里没有一个羌人是无辜的。在一顶顶帐篷之中,执夫看到一具具秦人士兵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角落,身体上布满伤痕,显然是被虐待致死。
火焰在帐篷间肆意燃烧,执夫神情凝重地说道“将我们秦人的尸身妥善安葬。”
“继续追查羌族部落的下落,我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遵命!”
士兵们听从命令,将秦人士兵的遗体掩埋,同时宰杀羌族部落的牛羊,储备干粮,继续在草原深处游弋。大秦的黑甲骑兵如同幽灵一般,在草原上悄无声息地穿梭,一旦发现羌族部落,便如雷霆般迅速将其剿灭。
短短半月之内,已有数个羌族部落被彻底消灭。
而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按照羌族人当初对待秦人的方式进行报复!
铁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灭,牲畜不留。
羌族人的尸首被扔在草原之上,任由飞鸟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