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看到小瑾：“小瑾，明天六一国际儿童节，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br>贺瑾：“姐，你把膝关节的轴承弄好了吗？”</br>王小小拿给他看：“轴承是没有，但是我用弹簧和橡胶弄好了，这样，除了膝关节个人弄不了外，但是任何配件，都可以在机械厂弄好。”</br>贺瑾：“姐，你真的很厉害。”</br>贺瑾骑着八嘎车带着王小小。</br>王小小坐在边斗上，想着最先进的科技假肢不适合现在，她的假肢看上去就是一根铁棍，但是能让伤残军人走起来。</br>回去的时候，花花居然在包饺子，军军蹲在地上看着她包饺子。</br>“花花姑姑，我要吃80个才能打底的。要不要蒸几个窝窝头，上次我娘说部队可以吃饱，就没有蒸窝窝头，后来，我们全家回来，除了我娘外，爷爷爸爸姑姑还有我，好饿，爷爷还不给煮窝窝头，说什么他做为一军之长，说了春节给家属院吃饱，那就是吃饱了，可怜的我饿着睡觉。”</br>王小小摸了摸他的头，“你爷爷那是坚守着军人严守纪律、言出必行、不搞特权。”</br>王继军低着头：“但是姑姑，我们食量大换成粗粮后，除了主食外，家属院比我家吃得好的，多得是。”</br>王小小摸了摸他的头，这种问题无解。</br>贺瑾把姐的手拉开，直接给军军一个脑瓜子：“除了主食外，你吃得好吗？”</br>军军想了一下：“好，经常有菜有肉有蛋。”</br>贺瑾继续给他一个脑瓜子：“有菜是你挖的野菜，有肉是你亲姑去打到猎，有蛋是我们养鸡，只要合法合规，吃好有什么关系！不偷不抢，自己动手得来的，就是好的。”</br>军军低头想了一下，说：“姑姑，教我打猎。”</br>中午吃了窝窝头，因为王小小说她能吃100个，花花包了150个，听他们这么一说，干脆晚上再吃饺子。</br>贺瑾也好跟去，王小小单独解释道：“小瑾，我今天想教军军，我们是鄂伦春族，你知道了，他不知道，你今天下午不去，好吗？”</br>贺瑾没有办法，只能气呼呼说他要睡午觉。</br>王小小下午果真带着军军进了山。</br>王小小和军军手中拿着铁棍，背着大筐，他们两人力气大，三两下可以把野猪砸死。</br>她没有急着教他怎么瞄准，怎么射击，而是先教他“看”。</br>“打猎，最先要学的不是怎么打到，而是怎么活下去，怎么躲着，怎么不打。”王小小指着地上的痕迹，“看，这是野兔的脚印，新鲜，它刚过去不久。但我们今天不找它。”</br>她一路走，一路指给军军看。</br>当看到一溜明显是大型野兽踩出的、深深陷入泥土的蹄印，以及旁边被蹭掉树皮的树干时，王小小猛地拉住军军，神色严肃起来。</br>“看这个，军军，认识吗？”</br>军军好奇地凑过去：“好大的脚印！是野猪吗？”</br>“对，而且是很大的公野猪，獠牙能轻易挑开人的肚子。”王小小的声音很低，“记住，看到这种脚印，尤其是新鲜的，立刻、马上，原路返回，或者绕远路。不要有任何好奇，也不要觉得可惜。你的命比任何猎物都金贵。听到没有？”</br>军军看着姑姑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重重地点头：“听到了！看到野猪脚印，跑！姑姑，如果是你呢？”</br>王小小看着脚印：“这是野猪群，我也跑，如果只有一只野猪我会上去。你没有打过了猎，跑。”</br>王小小指着树枝上的红布。</br>“军军，往里走是深山，这里开始，有熊。”</br>又走了一段，在一片湿润的泥地上，他们看到了另一个巨大、宛如人类但更宽大的掌印。</br>王小小的脸色更凝重了：“这个，更要记住。这是熊的脚印。遇到它，你连跑都可能来不及，最好的办法是永远别遇到。所以，这种深山老林，以后没有大人带着，绝对不准自己来。”</br>“嗯！熊的脚印，更加要跑！万一跑不过呢！”军军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已经把这两条当成了铁律。</br>“那就拿出力气打，所以。每次出来一定带上铁棍。”</br>最后，他们在一片灌木丛旁发现了几只狍子的脚印，小巧而清晰。</br>甚至能远远看到那两只傻乎乎的狍子正竖着耳朵，好奇地朝他们这边张望。</br>军军兴奋地压低声音：“姑姑！狍子！我们能……”</br>王小小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这狍子是幼崽，傻乎乎的，你不打它，它都可能自己跑回来看热闹。只杀成年狍子，幼崽能不杀就不杀。”</br>“为什么？它们不是猎物吗？”</br>“是猎物，但它们也是这山里的东西。”王小小看着那几只浑然不觉危险的动物，轻声道，“咱们动手，是为了吃饱穿暖，不是为了祸害。它们傻，咱们不能跟着傻。山里的事情，要留有余地，不能赶尽杀绝。记住了？”</br>军军似懂非懂，但他记住了姑姑的话：傻狍子，能不杀就不杀。</br>王小小的淡淡：“族里打猎，有三不杀：春不打母，秋不打幼，怀崽的不杀。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是规矩。杀了带崽的，就是一尸两命，甚至三命。断了根，明年你打什么？后年呢？这山还得留给你们以后讨生活。”</br>她顿了顿，收回目光，看向军军，眼神深邃：“族里的规矩，比枪法更重要。枪法好，顶多算个杀才；懂规矩，敬山神，才是真正的猎人。我们取用，是为了活下去，不是为了绝户。”</br>“我们祖先是鄂伦春族，两百多年我们的祖先离开了鄂伦春族群，来到了汉人的世界，改为汉人，但是军军，我们族里依旧信仰山神，山神在引导我们。”</br>王继军认真的点点头。</br>一只怀孕的傻狍子跑了过来，到王小小身边，用头拱拱他们。</br>王继军以为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只獐子从他们面前跑了过去，王小小直接一个铁棍丢了下去，一击致命。</br>王小小走了过去，扛了起来，“看到成年的獐子，雄性有獠牙，能分泌麝香，这个价值高，皮毛、肉、麝香。”</br>来到小溪边，王小小开始教军军去皮去肉：“獐子最大利益化是麝香。”</br>王小小把麝香取了出来递给军军。</br>她一边分解，一边说：</br>“我们军家属院，这山就是军队的，狩猎后，按照规定上交五成，分给四邻二成。</br>我一般是杀好，要皮回去炮制，内脏心肝我自己留下，肠子和肺肚深埋，肉带到后勤。</br>上交一半的肉，两层肉也给后勤，让后勤到了一百斤再分给四邻，自己拿三成肉。</br>这只獐子去皮放血后，估计有45斤左右，拿一个后腿肉，估计就三成了。”</br>军军：“姑姑，为什么肠子、肺、肚不要？”</br>王小小：“食肉动物，谁知道它们吃了什么？万一有病毒怎么办？所以，这些不要，再看看肝脏，鲜红要，不是鲜红深埋。”</br>军军：“姑姑，以前野兔你没有上交。”</br>王小小瞪了他一眼在：“一只野兔才多大呀！大型猎物要上交。”</br>回去的路上，军军拿野兔练手，也打了四只兔子。</br>王小小看到打死的兔子：“力气小一点，四只兔子，三只皮都被你打破了，兔子皮可以做帽子围巾手套，小婴儿的衣服裤子鞋子。”</br>王小小亲自看着他剥皮。</br>王小小一脸嫌弃。</br>王小小依旧等到天黑，去后勤交肉，免得家属院人看到，麻烦。</br>回到了家里，就看见贺瑾教军军炮制兔皮。</br>红红回到家里。</br>看到炕桌上摆满了饺子，花花包了三百个饺子。</br>王小小拿出了辣油，酱油，米醋，喜欢点哪个，自己点。</br>五个人围着一圈吃了起来。</br>王小小把有硬币的饺子放到了贺瑾的碗里。</br>当军军吃到100个饺子，王小小也终于饺子能吃饱了，她在族里从来没有吃饺子能吃到30个，那一晚她一个人吃了130个。</br>吃爽了的后果是家里的白面吃完了，才买了四天的白面。</br>下次还是不要吃饺子了，肉她可以打猎，菜可以是野菜自己种的菜。</br>白面可是用粮票，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