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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告诉她,不顺心就要闹》正文 第 267章乔漫丽将王小小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心里。
    王小小坐在椅子上。

    想着怎么和军军说。

    军军走了过来:“姑姑,怎么啦?”

    王小小看着他,把报纸递给他,她想知道军军的领悟力。

    军军看着这份报纸,垂头丧气道:“姑姑,爷爷经常说清理身边不干净的人,那是祸害,我一直不理解,现在看完报纸,我知道八叔奶奶和红红花花要送走,她们母女是祸害。”

    王小小皱眉:“乔漫丽,她是军人?”

    军军皱眉冷酷的说:“她是女性,八叔爷爷是团长,他只要说一句话,他出任务老家里老人没有人照顾,乔漫丽就要退伍。”

    王小小:“我爷爷奶奶在我爹8岁就死了。”

    军军:“那更加好说了,八叔爷爷和十三叔爷爷,随便找一个族里的太爷爷,说是他养大两兄弟的,叫妻子和女儿回去照顾,这是知恩图报。”

    王小小摸了摸他的头:“臭小子,叫她们祸害后,反而自己都要哭了,你和姑姑想得一模一样,明明是为了她们好,还出口伤人,这种叫吃力不讨好,我们要做的是吃力要好处。”

    这三天,王小小出不去,丁爸重点关注,她逃不出二科。

    而军军,每天一车一车把家属院的物资搬到宿舍。

    到了第三天。

    回到家里,乔漫心里震惊、后怕、绝望笼罩在身上。

    她不停在转圈圈,明明放学了,红红花花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小不在吗?

    乔漫丽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的恐慌如同冰水一样浸透全身。她“无意”中听到的那个消息,前夫一家已经被抓,下一个就要查到两个孩子,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她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却迟迟不见两个女儿放学归来。

    “怎么还不回来……小小也不在……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手指冰凉。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红红和花花低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里屋。

    她们的衣服上沾着泥点和不知哪个调皮孩子甩上的墨渍,头发也有些凌乱,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疲惫,眼睛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这狼狈的模样,是她们精心表演了一天的成果,却也无比真实地反映了她们内心的恐惧和在学校真实遭遇的些许冷眼。

    乔漫丽看到女儿们这副模样,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她一直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听到的消息是假的。

    但此刻,看到女儿们真真切切地带着被欺负的痕迹回来,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乌有。

    “红红花花……”乔漫丽冲上去,一把将两个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绝望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身体因为恐惧和伤心而剧烈颤抖,“是娘没用……是娘连累了你们啊……”

    红红和花花被母亲的情绪感染,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母女三人的哭声在清冷的屋子里回荡,充满了无助。

    就在这绝望的氛围达到顶点时,王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似乎是刚被允许从二科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和疲惫。

    乔漫丽一看到王小小,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松开女儿,几乎是扑到王小小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小小!小小你回来了!她们在学校被欺负了,还有她们那个杀千刀的爹,他家里出事了!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们娘仨了!小小,我们怎么办啊?我们母女三人该怎么办啊?!”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小小身上。

    王小小看着眼前崩溃的后妈,又看了看狼狈哭泣的红红花花,心中对丁爸的安排佩服到了极点。

    时机、情绪、证据(女儿被欺负)、外部压力(前夫家被抓)……所有要素都已齐备,乔漫丽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并且主动将主导权交到了她的手上。

    王小小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乔漫丽冰冷的手,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抛出了那个准备已久的、也是唯一的答案:

    “后妈,别慌。路,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带上红红和花花,回我的老家,&bp;那里山高路远,没人能找到你们,没人会知道你们的过去。在那里,你们是猎户家的家人,可以堂堂正正地重新开始。”

    王小小看着立刻就要转身收拾行李的乔漫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沉稳。

    “后妈,别急。你现在还是军人,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乔漫丽猛地愣住,脸上血色褪尽,是啊,她怎么忘了这层身份?

    这身军装此刻成了她逃离路上最大的枷锁。

    王小小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的信封,塞到乔漫丽手里。

    王小小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拿着这个。明天一早,就去向组织上打报告,申请退伍。理由,就按这信上写的说。”

    乔漫丽颤抖着手接过信封,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信封上写着&bp;“情况说明”四个字。她抽出信纸,上面是以王德胜和十三叔的口吻,陈述的一段“家史”:

    “尊敬的领导:我与弟弟王德利,幼年失怙,八岁丧父,九岁丧母,幸得族中二叔怜惜,收留抚养,方得成人。如今二叔年事已高,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家中无人照料。德胜与德利身为军人,戍守边防,忠孝难两全。唯有恳请组织批准吾妻乔漫丽退伍,代我们兄弟二人返回族中,照料恩人,以全孝道,报答养育之恩。王德胜、王德利&bp;泣拜。”

    乔漫丽看完信,瞬间明白了小小的全部安排。这不仅仅是一条生路,更是一条被精心铺设好的、体面且合法的退路。她不用背负任何污名,甚至可以带着“代夫尽孝”的美名离开。

    她抬起头,看着王小小,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而是劫后余生的感激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小小……我……我们……”她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别说了。”王小小打断她,语气放缓了些,“尽快把手续办好。红红和花花,我先想办法送走。你们在老家汇合。”

    这一刻,她看到王小小在惊涛骇浪中,为她和她女儿们撑起了一片天的守护神。

    她紧紧攥着那封信,如同攥住了唯一的生机,用力地点了点头。

    王小小看着惊慌失措但已抓住救命稻草的乔漫丽,知道火候已经到了。但她必须确保后妈在接下来的程序中,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不能有任何闪失。

    “后妈,”王小小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导意味,“你明天去办手续,领导肯定会问你话,问你具体的安排。你记住我下面说的。”

    乔漫丽如同最认真的学生,紧紧盯着王小小,用力点头。

    “首先,退伍后,组织上如果问你要不要安排工作,你记住,绝对不要!”王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乔漫丽下意识地问,在她看来,有个工作安排总是条后路。

    王小小解释道:“因为你不能给组织添任何一丝麻烦!你要表现得深明大义。你要说:‘组织培养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是我家德胜和二叔需要我,这是我家的私事,不能再给国家和组织添麻烦。我回去照顾老人,是尽本分,不能占着国家的岗位不尽职。’”

    乔漫丽瞬间明白了。

    “不占国家便宜”&bp;这个姿态,会将她的道德形象抬得更高,让领导更加敬重她,从而更快、更顺畅地批准她的申请。

    “其次,”王小小继续授课,“当领导问起二爷爷的情况时,你不能只说他是族里的老人。你要说‘二爷爷当年打过鬼子,负过伤,也是老革命了!如今年纪大了,一身旧伤,德胜和建国他们在前线,我这当媳妇的,得回去把老人伺候好了,不能让老革命寒心啊!’这个公社可查。”

    “最后,”王小小部署最终步骤,“你还要主动提出‘领导,我看着二叔身体实在不好,心里着急。我想让我的两个女儿,红红和花花,先请假回去照顾着,请领导开张证明。我这边手续一办好,马上就走,一刻也不耽误!’”

    乔漫丽将王小小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