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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7章 心生猜测
    “若不论出身单看相貌,易知玉确实比萧若宁更胜一筹呢。”

    “不过你们这回可注意到了?萧若宁身上那股发臭的怪毛病,这回似乎是真的没了。我几次故意凑近些,竟一丝怪味都没闻到呢。”

    “可不是嘛!我也留心瞧了。前些年她那怪病,稍一靠近就能闻到异味,就算闻不到,也是被她用极浓的香粉硬压下去的。但这次,我都没嗅到她用多浓的香粉,只有一阵淡淡的清雅香气。”

    “莫不是她在北境那几年,寻到什么名医,把那怪病给治好了?我瞧着她如今啊,又变回从前那副眼高于顶的傲气模样了。”

    “多半是这样。你们记得她救治刘家小孙子时,身边不是带了个蒙面大夫么?我猜啊,那就是她特意寻来治这怪病的神医。”

    “对对,我也瞧见那蒙面女子了,神秘得很,身边还跟着个同样蒙面的女子,背着药箱,看着像是她的女徒弟。”

    见沈月柔一直沉默不语,一位小姐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你虽没去成,可你家那位你最瞧不上的二嫂可是去了。她不仅去了,还在宴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呢!”

    另一人立刻接话,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是啊,要说你这二嫂,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时云芷公主当众刁难她,我们都以为她必定要下不来台的,谁知她竟不慌不忙地怼了回去,反倒让云芷公主颜面扫了地。”

    “不仅如此,她还反过来挑唆的云芷公主和那萧若宁好像也生了嫌隙呢,当真是厉害的很。”

    “哎呀,这算什么?要我说,她最厉害的是硬生生把刘家那小孙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太医院的人都摇头说没救了,偏她不肯撒手,愣是把那孩子给救活了!”

    “我当时就在旁边瞧着,那孩子嘴唇都乌紫了,分明是没气了的模样……易知玉居然还能救活,真真是抢尽了风头。”

    “她在萧若宁的赏花宴上这般出风头,不是明摆着要压主人一头吗?我瞧着她那副模样就觉得矫情得很——刘家老夫人还在边上呢,她死死赖在孩子身边不肯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亲儿子落了水、救不活了呢~”

    “可不是嘛!她那副泪眼汪汪、死活不肯放弃的作态,不知情的,真以为地上躺的是她亲儿子呢。啧啧,也难怪萧若宁会输给她……这般手段,旁人哪里学得来呀!”

    “哈哈哈哈哈……”

    几人说得兴起,笑声不断。

    一旁的沈月柔起初只是默默听着,当听到易知玉竟然敢和公主叫板之时心中还是很惊讶的,

    虽然知道易知玉现在已经和她想象中大不一样,却也没想到她如今都胆大都这个地步了。

    可是当听到她们议论易知玉救活溺水的孩童之时,沈月柔忽然睁大了眼睛,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她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方才说话那小姐妹的手腕,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刚刚……说什么?”

    那小姐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皱眉看向沈月柔,还以为是她们调侃易知玉惹得这位沈家小姐不快了,有些不悦的说道,

    “怎么了?平日你不是最讨厌那易知玉,总说她上不得台面么?难不成……听我们这般说她,你反倒不高兴了?”

    沈月柔用力摇了摇头,急切地追问道:

    “不是!我是问你——你刚刚说,易知玉救人时的模样,就像她自己的儿子溺水救不活了一样?你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那小姐妹被她问得一愣,虽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她当时那副情急心切的模样,瞧着比刘家老夫人还要揪心呢。若不是早知道地上躺的是刘家小孙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你那二嫂的亲儿子落了水呢。”

    沈月柔缓缓松开抓着她的手,一双眸子却越睁越大,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旁边几个小姐妹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又兴致勃勃地聊起了那日的其他趣事,可沈月柔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她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僵在原地,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方才那几句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儿子溺水了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儿子救不活了呢!”

    “她当时那模样,可是比那刘家老夫人看着还要急呢!”

    “任谁瞧着都会觉得是你二嫂的儿子溺水了!”

    这些话语如同碎片般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沈月柔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仿佛抓住了什么一直被忽略的关键线索。

    她眼睛瞪得滚圆,胸口剧烈起伏着,连气息都控制不住地紊乱了几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她知道了!

    她知道为什么如今这么多事情都和她了解的不一样了!

    沈月柔仿佛终于窥破了某个惊天秘密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之大险些带翻了面前的茶盏。

    几个正说得兴起的小姐妹被她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停下话头,诧异地望向她。

    只听她口中不住地喃喃低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其中一个小姐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疑惑道:

    “什么原来如此?沈月柔,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被这声音唤回神智,沈月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迅速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重新坐下时,脸上已恢复了平日那副温婉得体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道:

    “我是说……你们方才分析得很有道理,说得挺对,挺对的。”

    见她这般解释,几位小姐虽觉有些古怪,却也没再多问,很快又热络地聊了起来。

    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小姐望向不远处唱曲的舞台,感叹道:

    “最近这醉云楼的雅座可是越来越难订了,咱们今日这桌,还是提前好几日打点才订下的呢。”

    身旁着水绿衫子的小姐立刻接过话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