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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学画
    中午,宋大花进书房叫宋应知吃饭时,被眼前的这一幕狠狠震惊住!

    虽然房内到处都是颜料污渍,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奇怪的工具、还有那乱作一团的颜料盒。

    但她一眼就被宋应知面前、画板上的内容吸引住了,宋大花眨了眨眼,站在宋应知身后悄悄的看着他画画。

    作画时过于集中精力,宋应知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宋大花。

    一人专心致志的画着画儿,一人认真细致的盯着。

    直到张氏夫妻俩久等不见二人出来吃饭,找到书房后才惊动了两人。

    “让你叫弟弟吃饭,怎么半天了都没声儿?”

    见女儿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张氏嗔怒道。

    随即顺着宋大花的视线往屋里看去。

    这一看,张氏愣住了,“石头,你在做什么?怎么身上这么脏?!”

    可不就是脏吗?宋应知身上多处全染上了颜料,连头发上也有!

    “娘,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宋应知回过神来,发现身后站着母女两人。

    “石头,你这是在做什么?”宋大花满心好奇,一脸痴迷的看着那作了一半的画。

    “姐姐,这个……它叫油画。”

    “油画?”

    见姐姐感兴趣,宋应知继续说道:“这是一种在麻布或者木板上创作的画,姐姐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听到宋应知愿意教她后,宋大花毫不犹豫点头。

    “石头,我想学!”

    看着姐姐眼中闪烁的光芒,他笑了笑:“那等我把这幅画完成,就教你。”

    “你们俩呀,先别忙活了,赶紧去洗手吃饭,饭菜都快凉了。”

    张氏在一旁看着姐弟俩自顾自的聊起来,全然忘记了她。

    “还有你,石头,赶紧把衣服换了,手洗干净了再来吃。”

    “娘,你们吃吧,饭给我留在厨房就行,我懒得再脏二回,画完了再一起洗。”

    “嗐!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不吃饭,饿坏身子可怎么办?”

    张氏忧心的看着宋应知,然而最后竟是宋大花也叫不走了。

    一整个下午,姐弟俩一直待在书房,宋应知边画边给姐姐做讲解,直到一幅海上遇险图彻底完成。

    看着眼前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作,宋大花眼底尽是惊艳!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石头,这画简直就像真的一样,感觉那海浪随时都会扑出来!”

    宋应知这会正收拾作画的工具,闻言,笑着说道:

    “姐姐,这就是油画的魅力,它能通过色彩和笔触表现出很强的立体感和真实感。”

    宋大花小心翼翼地凑近画板,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

    这画,细看杂乱无章,颜料混作一团,可它真真实实是一幅海上遇险图!

    “好神奇!我什么时候也能画出这样的画呀。”

    “只要你想学,很快就能学会,等有空了,我就给你讲讲油画的基础。”

    这一下午,不管自己说什么,宋大花都听得十分认真,对于颜料的掌握更是精准无比。

    这天赋就是梁举人见了也得惊掉下巴的程度。

    所以只要她想学,他自会倾囊相授!

    这时,天色渐晚,张氏再次来到书房,看到姐弟俩还沉浸在画里。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俩呀,画了一下午,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这怎么行呢?!赶紧出来吃饭!”

    “好嘞!娘,马上来。”

    将东西收拾整齐,剩下其余被颜料染上的地方,只能等一会儿回来收拾了。

    看着凌乱不堪的书房,宋应知一脸无奈,下次再作油画,还是去院子里的好。

    海上遇险图已完成,剩下的就只有那幅肖像画。

    过几天梁举人的私塾就要开学了,他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画上。

    晚饭过后,宋应知继续回到屋内完成第二幅画,因为画上只有人物,耗费不了多长时间,他准备今夜就把此画完成。

    这幅虽不是油画,可宋大花饭后仍然跟着宋应知一块进了书房。

    在宋应知作画时,她默默的在一旁静静看着,好似要将对方的一笔一划刻在脑海中一般。

    对于姐姐的反应,宋应知全然看在眼里。

    于是第二天宋应知去字画铺送画时,顺便买了一套适合新手作画的绘画工具回来。

    从这天开始,宋应知每日都会腾出半个时辰来教宋大花画画。

    因为院子里房间多,宋大花还特意拿出一间来做自己的书房。

    清明节过完没几天,私塾开始上课。

    今年私塾只有宋应知与秦泺二人,但梁举人不会因为人少而对他们仁慈。

    第一堂课,梁举人上来就给他们出了一道策论题,题目为:

    大旱已久,赤地千里,庄稼无收,百姓苦不堪言。

    “几个月没来上课,让老夫看看你们二人有没有进步。”

    梁举人抚了一把胡须,把目光放到宋应知身上:

    “宋应知,你来回答,这个问题,依着水利方面,可有哪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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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到的宋应知汗流浃背,夫子上来就是放大招,丝毫不在乎他与秦泺师兄只是个小小童生。

    这问题放到乡试上也很难回答上来啊!

    他吞吞吐吐,还没张口便被梁举人用戒尺狠狠敲打后背。

    “别给老子支支吾吾的,好好说!”

    ……

    “回夫子,水利乃农田之根本,无水,则无粒可收,若遭罕,可探查附近河流水系,对原有的堤坝、水渠等进行修缮……”

    挨了一戒尺,治好了宋应知的结巴,他从兴修水利、合理分配水源等问题出发,又提出在农田间打深井、组织人员进山找寻新水源等办法解决饮水问题。

    尽管这些皆是可行之法,可梁举人听后仍旧十分嫌弃,又赏了宋应知一戒尺。

    “都在我这学了一年了!怎么文采还是老样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气死我了,今儿回去给我以朽木为题做十首诗,明儿一早拿过来给我!”

    十、十首?

    宋应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夫子……能不能少作几首?”

    “再废话就多加五首!”

    好吧,宋应知闭嘴了,一旁的秦泺一脸同情,他这师弟尽管在算术和绘画方面天赋异禀。

    可每次只要涉及文章文采与作诗方面,他立马就被夫子打回原型。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宋应知一秒逃离课堂!生怕再晚些,梁举人又要给他多加五首诗。

    回到家,他才发现宋大河已经走了。

    原来,宋大河见母女俩完全适应府城的生活,便在今早宋应知去私塾上课后回了临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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