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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剑客,火器,夫妻俩
    “马大人,速速与本官前去平乱!”

    要死了要死了!

    这旱情才刚刚开始,就发生动乱,要是六七月份还不下雨,岂不是要平地造反?

    “大人,此事昨日便惊动了襄阳城的保康王,此刻王爷正在沘水县!”

    宋应知即将迈出去的右脚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马推官。

    “你说什么?!保康王在沘水县?!”

    南阳府与襄阳城相邻,沘水县地处南阳最南,反而离襄阳近些,发生动乱,对方肯定比自己先知,带兵去镇压也正常。

    可错就错在,南阳并不是保康王的封地。

    “这下完了!”

    宋应知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保康王越界插手此事,从另一方面也进一说明了他这个知府失职。

    要是被其参奏一本,他过去十年的努力算是白干了。

    “马推官,赶紧带上人马,立刻出发去沘水县!”

    宋应知咬牙道。

    不管结果如何,现在都容不得他再考虑,当务之急是赶到沘水县,妥善处理动乱,挽回局面。

    于是乎,宋应知前脚才踏进衙门,茶水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后脚就又骑上马儿,快马加鞭朝着沘水河边界奔腾而去。

    一夜奔波,众人第二天清晨总算到了发生动乱的杏花村和长河村。

    “大人,保康王的人还在。”

    还没进村,一行人就见长河村村口驻守着不士兵。

    宋应知率先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往村口走去。

    “走吧,进村。”

    才刚靠近,驻守村口的士兵立刻拦下众人去路。

    “来者何人?”

    闻言,不等宋应知开口,马推官急忙上山躬身行礼回:

    “这位将士,我等是从南阳府成来,这位是我们南阳的知府大人。”

    那将士听罢,抬眼打量众人,见都穿着官服,这才说道:

    “知府大人请随小的来。”

    宋应知点点头,领着宴庄与马推官一行人跟着士兵进村。

    一路上,只见村里一片狼藉,不少地方还留有血迹。

    他眸光微微一暗,这杏花村的人竟如此霸道,欺负人欺负到人家的地盘上来!

    越靠近村子中心,房屋被破坏得越严重,等到了村中心,宋应知在看到被烧成灰烬的祠堂时,心中愤怒已到极点。

    这事放在现在,毁人祠堂几乎等于是挖人祖坟!

    “啧啧,毁人祠堂,犹如挖人祖坟,难怪长河村的百姓要拼命。”

    宴庄环抱着剑,不停的啧啧……

    宋应知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话,余光朝瞧见一群人赫然出现在前方。

    他转头望去,走在最前面的宋一位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

    来者正是保康王,开国皇帝的皇孙,当今皇帝的大侄子,年纪却与皇帝相仿。

    宋应知急忙拍打衣袖,将身上的灰尘拍落,随即领着众人下跪拱手行礼。

    “南阳知府宋应知拜见王爷!”

    “宋大人快快起身。”景文靖伸手虚扶了宋应知一把,面色淡淡的解释:

    “前日,此地传来火器声,本王命人前来查探一二,没想到这里竟然发生了平民动乱,情况危机,只得先派人镇压,再派人去府衙通知宋大人。”

    听着保康王话中的意思,宋应知赶紧顺着台阶回道:

    “下官来迟,罪该万死,多谢王爷出兵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越界出兵还有失职一事便掩饰过去了。

    “宋知府的人马既已到,那本王也该回襄阳了,唉……这旱情,快要蔓延到襄阳,本王也要回去着手准备了。”

    听着保康王如此说,宋应知心神一动,不动声色问道:

    “不知王爷可有上奏过皇上,襄阳旱情一事?”

    保康王微微摇头。

    “襄阳有汉江在,即便是遇到旱情,也不会太严重。”

    潜台词便是没上奏的意思,宋应知听完,心中一阵苦恼。

    他是万万不能借保康王之手上奏南阳旱情的,天子多疑,南阳府并不属于保康王的封地范围。

    若他插手此事,便只会引来皇帝的猜疑,一个不慎,就会误以为他与保康王勾结在一起,那就玩完了。

    恭敬的把王爷送走后,宋应知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看着一旁唯唯诺诺的沘水县令,他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夏县令,百姓们呢?”

    “回、回大人,都抓起来了,现在就在村长家院门前。”

    夏县令神色惶恐,这位大人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过。

    如今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发生这等大事,还让他地的藩王参与其中,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带本官去看看。”

    旱灾当下,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即便不是沘水县,也迟早会是方城县。

    宋应知唯一恼怒的是,此事牵扯了一位藩王。

    若不慎重处理,再让两不能闹出第二回,那大家都不用再活了。

    一行人跟着夏县令来到村长家院门前,只见两村百姓分做两拨,各自被衙役看管着。

    宋应知跟着夏县令来到村长家院门前,只见两村百姓被分开两边,各自被衙役看管着。

    宋应知站在两拨人中间,目光扫视一周,长河村这边,大多村民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妇人们时而低声抽泣时而小声嘀咕。

    杏花村几乎都是男丁,每人身上也都带着伤,却没长河村那边伤的严重。

    “都审了吗?主犯是谁?因为何事争斗?”

    一开口,宋应知便直入主题。

    “回大人,已经审过了,这事还得从长河村说起……”

    原来,自从沘水河断流以后,百姓们自发性的找寻其他水源,长河村村民擅长打井,便寻了一处枯井继续往下挖。

    一连向下挖了二十米,还真被长河村的百姓们给挖到了水。

    杏花村听到消息后,也想到此处来取水,长河村百姓自然不同意。

    两村为这水源起了争执,杏花村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打上门来,还烧了长河村的祠堂,这才引发了这场动乱。

    “大人,此次的主犯正是杏花村村长,已经被下官押回县衙大牢,还有那持剑、持火器杀人的夫妻俩,也都被下官一同押入牢中,只能大人裁决。”

    持剑、持枪?夫妻?

    宋应知眉头微蹙,这组合怎么听着就像隐居在此的高手?

    “死了多少人?”

    他沉声问道。

    “死了六个,其中四个是剑伤,两个被火器所伤,失血过多而亡,死的都是杏花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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