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瞅了瞅宋江全身又看了看那双鞋，干脆从兜中抽出一根烟递过去。</br>见对方有些犹豫，“不抽烟？”</br>“不抽。”</br>利索的把烟放回，“哥们来这干嘛的，找女朋友？”</br>“没女朋友。”</br>“哥们这模样，笑笑就有。”</br>宋江失笑，“搞事业哪有空找女朋友，杜溪。”</br>杜溪摸了把兜，拿出包中华递给宋江。</br>宋江接过，干脆递给中介。</br>“华子？！哥们有实力！”</br>中介稍稍惊讶，见面散烟的多的是，散华子的人可少见，“整包给我？”</br>“我不抽烟。”</br>“谢大哥！大哥有啥想问的吗？”</br>中介语气热情起来，就看见面前帅哥问了句常识。</br>“这工厂人好招吗？”</br>“好招！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说到这他就想抽出根烟，但是看到前面的宋江犹豫了一下。</br>“你抽吧。”</br>感情好！</br>中介松了一口气，大方地拿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吐出。</br>浓浓的烟味，带着些许呛鼻。宋江面不改色，“我刚才看你说大学的改高中，大学生多吗？”</br>“今天这波不算多，大学生嘛，就那样找不到工作总得找个落脚。总得赚钱吧，赚钱不寒碜。”中介回答的很漂亮，他夹着烟，“现在这社会，人是越来越多，岗位是少了。”</br>白色的浓烟带着一些沙哑。</br>“哥们，我看你像富二代，也好奇这些？”</br>“富二代，我？”</br>“难道我看走眼了，哥们这身看着很有钱。”</br>“小万。”</br>中介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一下子变了，烟都掐了。</br>这我哪敢吸呀？</br>让您吸二手烟？</br>“如果我在这建个厂，你能帮我招多少人？”</br>原来富二代创业！</br>中介一下子懂了，“哥，你早说呀！这不简简单单的您要多少我给你招多少！你就是要个十万百万我都能给你招过来！”</br>“我想招些35到55的员工。”</br>中介愣住，这需求倒是他平生头一回！</br>“难招吗？”</br>“好招”哪有不能干的活？</br>中介一口应下，不过“哥们，这岁数你不嫌大？现在都没几个厂爱招这些大龄的。”</br>“我爱招。”</br>“哥们爽快！这样吧，咱们留个联系方式。”</br>说话间两个人交换手机号，加了微信。</br>“行，到时候你要是反悔，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叫些小年轻来，年轻力壮熬得住。”</br>“不用，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要这厂子优先出来，不是因为犯错开除，而是正常优化出来。”</br>“50岁是吧。成！”</br>中介秒懂，“哥们，你要开的厂是。”</br>“插线板。”</br>插线板？</br>中介下意识抬头看着前面的黑牛工厂，这生意可不好干！</br>“你想做代工？”</br>“做品牌。”</br>那可有点难度！</br>在龙头旁边建厂，中介摸了摸烟盒，这待遇要是开不出来，人也没有这么好招。</br>“能先透个底吗？大哥。多少工价？”</br>“26。”</br>中介快速掐指算了一下，26，10个小时26天，“这得6500了！大哥！”</br>这工价猛啊！</br>“错了”旁边的杜溪推了推眼镜，“保底5000，双休8个小时这么计算。”</br>保底5000双休？</br>中介眼睛都瞪大了，“哥们你做慈善啊？？”</br>这年头几家工厂保双休，这效率能上去吗？</br>不过他脑袋一转，也许这就是富二代的雅兴。</br>就是不知道这厂子能撑多久。</br>算了，也不关我事。</br>“这离慈善可差远了。”</br>宋江说道，看着不远处，七八个背着行李眼巴巴的看着这边的中老年人。</br>都是等着中介给他们介绍其他厂子的。</br>“这几个我先要了。”</br>中介愣了一下，点头“好嘞！”</br>劳务中介安排这些相当的利索，不过在三方签订时，宋江选择直签。</br>随着平均年龄42的中年人，签订好合同。</br>一个个态度相当的恭敬，或者说小心。</br>摸爬滚打的人才知道找份工作不容易，特别是一份不错的工作。</br>“明天我想要，黑牛各段流水线退下的员工。”</br>“行，除了年龄有别的要求。”</br>“技术好点。”</br>……</br>次日，临时租赁的仓库。</br>一排中年人站的笔直，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被退回。</br>对于绝大多数的本地人而言，被黑牛优化掉。几乎只能熬日子，拿养老金。</br>但这个年龄段，儿子女儿生娃补贴，自己要攒养老钱——怎么可能停下来？</br>“你们按原先的流水线操作顺序站好。”</br>众人愣了一下，小声交谈很快改变站位。</br>“杜溪。”</br>清脆的声音，杜溪抱着一箱插线板放在桌上，里面满满当当，是他们熟悉到骨子里的插线板。</br>侧边黑牛的标志格外的醒目。</br>“第一天上班，你们的工作是把这些按顺序拆掉。”</br>逆拆解！</br>学习的第1步！</br>一排排座位，完整的插线板经过无数双不同的手，被一点点的分解拆卸。</br>由原先长方形变成各种散装的零部件。</br>黑牛所使用的配件、设计。</br>作为技术门槛不高的插线板，黑牛能闯出路来。</br>靠的是各零部件的精细度以及线！</br>实体业靠的就是细致，争的是成本优化，减少差品率。</br>“老板，它本身质量很高。使用年限也很长”杜溪看着整个拆卸过程，“我们就算提高线材，购买更高规格的配件，但对于用户而言，性能是溢出的。”</br>对于产品本身而言，质量已经足够。</br>“……”</br>他还有什么别的缺陷？</br>客户还需要什么样的插线板？</br>宋江看着旁边一箱的成品，白色简朴规规整整的模样，万年不变，一眼就知道是插线板。</br>“形状。”</br>“形状？”杜溪不解，只听到：“换个皮肤。”</br>杜溪秒懂。</br>不过他还是不懂，换个皮肤能让更多人买吗？</br>它只是插线板而已，好用就行！</br>实用主义者的大脑旋转，宋江则是打了个响扣。</br>“换套粉色的皮肤。”</br>他想了想，“男的也不能少！来套变形金刚！！”</br>皮肤，腾盛的拿手好戏！</br>甚至美工都不用找，可以直接蹭自家员工。</br>等远在千里外的美工收到任务，他一头问号？</br>我设计插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