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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卖夫求荣成首富19
    济安堂内,十月正在为一位病人写药方。

    小草面色有些古怪的走了进来,在十月的耳边低声道:“娘子,外面来了个人,说他是,他是沈砚之,哭着喊着要求见你,说要向你磕头认错。”

    十月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沈砚之?来认错?

    她几乎立刻就能断定,这其中必定有诈。

    但十月却笑了,很好,正愁找不着人呢,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放下笔:“让他进来吧。”

    沈砚之被小草引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诊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头发散乱,脸上涕泪交加,看起来狼狈不堪,倒真像是走投无路、悔恨交加的模样。

    一见到端坐案后的十月,他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咚咚咚地磕着头,哭嚎了起来: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被猪油蒙了心啊!”

    “我不该散布谣言污蔑你,我不该贪图富贵去攀附王家,我更不该,更不该当初跟爹那般算计你。”

    “我如今遭报应了,我名声尽毁,无处可去,如同过街老鼠,这都是我的报应啊!”

    “求求你,娘子,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永远都对你好,我们就重归于好吧娘子。”

    他哭得情真意切,磕头磕得额头都泛了红,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恐怕真会生出几分怜悯。

    诊堂里还有其他等候的病人,见状都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沈砚之和十月之间来回巡视。

    十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心中冷笑连连,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可惜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算计太明显了。

    她并未立刻打断他,直到他哭嚎声稍歇,才淡淡开口:“沈砚之,你说你知错了?”

    “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沈砚之连忙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努力做出悔恨无比的表情。

    十月微微挑眉:“那行,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想必也愿意受到惩罚吧?”

    沈砚之愣了下:“惩罚?”

    这该死的周十月竟然如此心狠,看他都这么可怜了还不放过他,若不是计划需要得到她的信任,他定不会受她这般侮辱。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知错了,要当牛做马。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济安堂后巷的茅厕近日有些满了,味道熏人,正缺个清理的人。你去将那茅厕里外清洗干净,不得留下一丝污秽,我便信你是真心悔过,之前的事,或许可以暂且不提。”

    清理茅厕?????

    沈砚之都是想一想,就觉得一股恶臭仿佛已经钻入了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堂堂男子汉,一个有着状元之才的读书人,周十月竟然要他去掏茅厕?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围观的人已经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看向沈砚之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和鄙夷。

    “噗,周娘子这惩罚,倒是别致。”

    “对付这种满嘴污秽的人,就该用这种法子。”

    “看他那样子,肯定不愿意干。”

    “那就说明他只是嘴巴上说得好听,不是诚心认错,周娘子可千万不要原谅他……”

    听到这些话,沈砚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欲死,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答应?去掏茅厕,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不答应?那就坐实了他并非真心悔过,周十月就有理由将他打出去。

    十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不愿意?看来你的悔过,也不过如此。罢了,王叔……”

    “我愿意。”沈砚之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三个字,眼睛里充满了屈辱,“我去,我去清理。”

    他不能前功尽弃,只要取得周十月的信任,找到机会下毒……今日所受之辱,来日定要她百倍偿还。

    “很好。”十月点点头,对王叔道,“带他去后巷,看着他做,务必清理干净。”

    “是。”王叔强忍着笑意,对着面如死灰的沈砚之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众人嘲讽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沈砚之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王叔走向济安堂的后巷。

    而十月眨眨眼,清理茅厕算什么?对于沈砚之的处理,她另有安排。

    日夜不休清理了三天茅厕,才终于将整个茅厕清理干净的沈砚之,本来以为终于可以让周十月那个女人放下心来了,没曾想才见着周十月的面就昏了过去。

    一碗汤药被粗鲁的灌进了他的喉咙里,他没醒过来自然也不知晓,他的脸上开始不断地长出黑色的斑块……

    ——

    半个月后,朝堂之上,柳家对司徒凛的围攻已见成效。

    一桩桩或真或假的罪名不断被抛出,皇帝对司徒凛已经全无信任。

    终于在半个月后,一纸诏书下达,以“行为不端,招惹非议,不宜再侍奉御前”为由,革去了司徒凛御前侍卫统领之职,只挂了个闲散的五品虚衔,责令其回府思过。

    树倒猢狲散,昔日门庭若市的司徒府,瞬间变得冷清无比。

    司徒凛赋闲在家,焦躁愤怒,却又无计可施,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几乎毁于一旦。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柳贵妃的报复,可他却深知他对付不了柳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时,他猛地想起了那个碍事的周十月。

    哼,他对付不了柳家,难道还对付不了周十月么?

    “沈砚之现在是什么情况?”

    得知沈砚之半个月前就去了济安堂,司徒凛询问心腹:“他去济安堂之后呢?为何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心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主子,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济安堂,但,但自从沈砚之进去后,就再也没见他出来过……”

    “没出来?”司徒凛眉头紧锁,“什么意思?死了?”

    “不像……”心腹犹豫道,“济安堂一切如常,并无异样。只是听说他们后院最近多了个试药的药人,但没人看清那人长相,那人脸上长着一脸吓人的斑斑点点,而且好像还有疯病在身,没人敢靠太近……”

    司徒凛心中猛地一沉,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