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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设局
    放下电话,陆明修站起来,安知意的眼神与他对视了一瞬,立刻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温柔地扶着他的胳膊,“我都听着了,去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女人扶着拐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陆明修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些日子,她的身体略好了些,但脸色却好像更苍白了,还时常流鼻血。

    “嗯,可我不想去,陆家到现在对钟灵的事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他替她委屈,可安知意好像并不在意,可能是怕他担心吧,她因为杀手的那一刀,几乎丧命,现在还时常发烧,而且免疫力低下,大夫说这种病菌是一种十分恶毒的细菌,它攻击人的免疫系统。

    “呀,没事,跟你过日子的是我,我挺幸福的,没事。”女人眨着忽闪闪的大眼睛,言笑晏晏地说着。

    她知道幸福是有期限的,她早已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是她不想让他伤心。

    她用手拍着丈夫的胳膊,笑着道“快去吧,顺其自然,记住别委屈自己就好。”

    她记起前些日子陆明修对她说的收购钟家的事,看来他可不光是为了她,更为了报他的家仇吧。

    “行,我去去就回,等我啊!”男人拿起椅子上的西服,打算出门,走到门口,似想起什么,转身去了二楼书房,下来好像拿了什么,急匆匆地走了。

    陆明修走了没多会,门口又有人按门铃,佣人去开门,来人竟是林沫沫和半个多月没露面的安氏夫妇。

    “呀,爸妈,嫂子,你们怎么来了。”安知意拉着沙发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安建峰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乖宝,别起来,你这腿还站不稳,怎么这么冒失啊!”

    李清蓝也捡起滑落在地的拐杖,塞在女儿的手里。脸上有些不安,两人小心的扶着她。

    “意意,坐坐,那个,我们这阵子一直在之安那里,前几天,我们去你那个小公寓,才知道你俩搬家了。”她道。

    林沫沫待得倒是很自在,她四处看了看,摸摸这里,搬弄搬弄那里,这套别墅的家私是原有的,用来装饰的饰品和名画,大都是安知意搬进来后添置的,用的大都是她原先存在京市的私人藏画,和以前留在海城的一些杂项藏品。别墅上下四层,600多个平方布置的优雅温馨。

    “知知,行啊,不错啊,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感觉。”

    “还好吧,都是我原先的一些私藏,大部分是我的藏画,没办法,我没精力了,对了,妈爸,之安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父子,母子关系还好吧。”安知意脸色平静,却明知故问的道。

    安建峰看着女儿却有些心虚,原来女儿什么都知道,她刚醒的那会,他还以为她真的不记得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嗯,还好吧,她心态现在好很多了,本来今天我是想叫他一起来的,又怕跟他说,他又抹不开面子。”安建峰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熟练的削了起来。

    “哦!”安知意眼神清澈地看着父亲微笑着。

    “爸爸,别跟我见外,自从知道之安的身世,我就拿他当我弟弟了,现在,咱家有三个孩子,我,我弟,我哥。还有,你替我给他带句话,我对继承夏氏没兴趣,我自己有钱,足够生存。”

    听着这话,两夫妻对视了一下,眼神都有些别扭。

    “妈、爸,我这是真心话,没半句虚的,你说我这都没几天日子的,钱,多啊,少的,对我没多大意义的。”

    “啊,你想哪儿去了!”李清蓝有些尴尬地低头,看来女儿真的是往心里去了,后面的话,就更难说了。

    她来本是想缓和关系的,但来了却发现是自己错了,女儿活的通透,话也没错。

    是他们小人了。

    林沫沫看着三人交流尴尬,忙打圆场,坐过来,挤着安知意坐着,“哎,知知,知道你姐我来干嘛来了嘛?”

    “干嘛来了,你这坏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老人家都快嘎了,你这才露面,不地道!”安知意使坏地将手伸到她身后,在她后腰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哎哟,疼疼,疼!臭丫头,手真狠!”林沫沫咯咯地笑着,“好,我的小祖宗,你昏迷的那阵子,你哥一天八个电话,事我都知道,您福大命大造化大。属小强的,行了吧。”

    “哼,算你有心,说吧,这回来是做甚来了,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的,那好处得给足了啊,怎么也得扔个甜点的萝卜啊!黄世仁!呵呵!呵呵!”

    “嗯,上道,这个、这个,咱公司啊秋天新品,底下人设计了几个东西,他妈的都小里小气的,没意思,正好我来这里参加一个时装发布会,所以,上你这儿看看搂细搂细,看你这儿有没有做好的。”

    林沫沫一直知道安知意有技痒的毛病,其实,这次来就是打着找设计图的空,看她怎么样了。

    “嗯,臭奸商!”安知意翻了个白眼,突然就笑了。

    马上叫侍立在一边的仆人,去二楼她画室抽屉里去将手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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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孩互相咯吱着彼此,闹着笑着乱做一团。

    安家夫妻相视一眼,齐齐走向厨房。

    走进厨房,里面没人,李清蓝回身看向丈夫,“看来是我们唐突了,知知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安建峰皱着眉头,低头道“嗯,顺其自然吧,说了,让你别管,管多了多错。别伤了孩子的心。知知心思敏感。这又病着。”

    再说这边,设计手稿拿来,两个女人看着手稿,林沫沫翻着厚厚地设计稿。

    “妈呀,你这到底画了多少啊,胸针,袖扣,手链,项链,怎么大多都是男款啊,给你家陆小修同志做的吧?”

    林沫沫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嗯”安知意垂下睫毛,脸色黯然。

    “哟,哟,算我没说!”林沫沫瞬间明白,后悔自己多言。

    “你俩现在这样挺好的,小陆是个好男人,别的也别多想。”

    “知道吗,黎墨琛他妈宋怡死了,哎,她这是为自己做的那些事付出了代价。”林沫沫说着,看向安知意的表情。

    “谁?”安知意疑惑地看向林沫沫,满脸问号,眨着眼,不解的问“黎……墨琛,宋怡?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怎么,难道你哥说的是真的?”林沫沫脸上浮起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啊?”安知意瞪大了眼,眼神无辜地看着林沫沫,她是真的不认识黎墨琛还什么宋怡。

    “喂,没什么,不认识也无所谓。嗯,以前,你以前也这样?挺好的,挺好。”林沫沫脸上陪笑,心中暗叹。

    客观的讲,她真的希望好闺蜜忘却前尘,重新开启新的人生路,在黎家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太痛苦了,记性太好,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活的太痛苦了。

    林沫沫猛然记起来时丈夫的叮嘱,千万别追问妹妹,不记得更好,安云卿从京城回来之前,特意去咨询过大夫,医生说,她只是不认识某个人,可能是大脑在应激状态下,自动关闭了以往那些令她痛苦的记忆,这也是身体对人的一种保护机制,至于期限可能是一个月,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哎,对了,陆总去哪儿了?”

    “哦,让他家人给叫走了,说是他奶奶病了,嗐,管他呢!”

    “他家,陆家?”林沫沫问道。

    林沫沫听丈夫回来说了去陆家的遭遇,陆家人的反应。

    早年,.也听旁人说过陆明修母亲的事,她很担心目前知意的处境。

    这种豪门大多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目下无尘的。一向都觉得别人是贪图他们的财势地位。

    林沫沫“你就不怕他被家里一招就不回来了?”

    “不怕,他不会。”

    且说陆明修驱车来到陆家大宅,迎面看见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靠在一辆白色汉兰达车身上,见他下车,忙迎上来道:“陆先生吧,我是祁先生的朋友,他学弟,崔建刚,有事您吩咐。”

    “嗯,多谢,崔律师,等等我,资料呢,带来了吗?”

    “在呢!”崔律师递过了一份卷宗。

    陆明修拿在手上,看了那卷宗,打开翻看了一下。想了一下,又放回去,交回给崔建刚。

    “先等等我。”

    他转身拔腿朝大宅门口走去。

    进了门,看见陆英从楼上下来。

    见到陆明修,她奇道:“咦,小修,你怎么回来了,小知怎么样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姑,我奶奶呢,不是,你们说我爸和我爷吵架了吗,还有小熙,不是回来了吗,说了什么?不是说,奶奶让给他们气晕了吗?”

    “哦”陆英轻嗤了一声。脸上含着一丝冷笑,表情意味深长。

    “哈,谁说的,我妈,呵,挺好的,没事啊,你说你爸和我爸吵架,嗯,这倒是有!”陆英脸上的笑得更甚,带着点冷笑。

    陆英走下楼,趿拉着皮拖鞋,走到沙发边坐下,捻了根烟卷,又捡了根火柴,划着了,点着了烟。

    眼睛不看他,问“对了,上边来人,查集团的账目,查乔英茵是你做的吧?”陆英直视着陆明修的眼睛。

    “对,没错,我答应了我爸,不曝光乔氏雇凶杀人的事,但并不代表我不曝光别的事儿。”陆明修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英。

    “哼,别这么看着我,她怎么着跟我没关系,你老子的心里,现在只有他的宝贝媳妇,嗐,大侄子,玩,随便玩,姑挺你。”陆英的性子看似疏离冷淡,实则恩怨分明。她抄着手环着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陆明修有时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大孙子,来了,吃饭了没?”辛老夫人从楼上下来,后面跟着陆轩民和钟灵。

    钟灵“表哥来了,吃了吗?”

    钟灵过来欲拉陆明修的手。

    陆明修身子略一侧,冷着脸道,“钟小姐,别拉拉扯扯的,我们不熟,请注意正常的社交距离。”

    辛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却引而不发。

    老夫人走到沙发边,招手示意陆明修坐在边上,陆英上来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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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别这么站着,小修,跟奶奶一起再吃些,我让厨师做了你小时候爱吃的鸡刨豆腐,还有宫保鸡丁,轩民去叫你爸下来吃饭。还有你闺女小熙。” 辛老夫人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默不作声地点头离开。

    “妈,算了吧,小熙说早上喝了一碗鸡肉馄饨,这会还不饿,她说要待房子里画画。我爸啊,他老人家说气饱了。不吃。”陆英瞟着自家老哥。陆明修看在眼里,直觉这家的气氛总是有些奇怪。

    兄妹不睦,爷爷和爸爸也从来都不怎么对付。爷爷好像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没话语权。

    “好啦,吃饭,吃饭!”

    饭桌上,辛老夫人夹了一筷子鸡丁放在陆明修的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颗放嘴里吃了。

    “小修,知知身体怎样了啊?我听说她醒了,你爷爷说她失忆了,还失去了语言和行动能力,走不了路了?”老太太皱着眉问他。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的样子。

    “哦,她在恢复,说话没问题,腿也已经好些了,只是失忆这事还需要一些时日。”

    “哦,好、好,嗐,总归是,吃菜,吃菜。”

    “拿酒来。”管家端来一瓶琥珀色的玻璃酒瓶,和几只玻璃酒杯。眼神看向老夫人,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

    老太太倒了一杯放在陆明修的面前,又倒了一杯放在钟灵面前。又倒了一杯底给自己。

    “大孙子,一笑抿恩仇,这警方已经哥给刺杀那事定了性,你就别抓着那事不放了。”老太太尬笑着看着两人。

    “来,喝一口,这事就揭过了。”

    陆明修盯着眼前的杯子,闭了闭眼,抬眼看着辛老夫人。又低头看了眼杯子。

    “奶奶,您有事说事,下药这事,若是乔英茵做,我不奇怪,怎么您也这么糊涂啊?”

    “这,……这么明显吗?”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酒具,从她的角度,见陆明修手里的杯口还有些浑浊。

    “我看还是你喝吧!”陆明修满脸怒气的将酒倒进钟灵的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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