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那个人的名字叫休斯，据说是萨福克的手下。”萨内卡一边骑马一边说。

    “休斯？”斯黛拉听到这个名字后转过脸来。

    “是啊，怎么了吗？”萨内卡问。

    “你来这里之前没有打听过这个人吗？”

    “还没来得及，是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什么不对，”斯黛拉说，“或者说，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怎么说？”

    “他是萨福克公爵手底下的一名近卫长官。”斯黛拉皱紧眉头说。

    “看起来你好像很讨厌他。”

    “只要知道他做的事，你也会讨厌他。”斯黛拉说。

    “他做了什么事？”

    “敲诈勒索，还有贩卖人口。”

    “没有人制裁过他吗？”

    “这正是休斯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他走的是合法途径。”

    “合法途径？”

    “萨福克公爵将巴黎的几大市场的治安交给了他，然后就可以借此敛财了。”

    “我不明白，这样怎么能敛财？”

    “只要先找人写了一份极为繁琐严苛，没有任何人可以办到的一系列规章条例，”斯黛拉说，“但他并不严格按照条例执行，而是区别对待，对于能提供让他满意的数额的钱的商户，他会让他们继续正常做生意，即使对方做违法的勾当也熟视无睹，而对那些没有答应他的‘私人请求’的人，他则会利用这些规则陷害他们进入监狱，害他们家破人亡，直到他得到他想要的。”

    “没有人能管到他吗？”

    “这就是他另一个让人恶心的地方了。”斯黛拉说，“之前王后就想要把他清除出去，但是他很狡猾，他买下了一座孤儿院，并以‘提供更好的生活品质’为由将里面的孩子藏了起来，这些孩子就是他的人质，在没有确定这些孩子的安危和下落前，王后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我做过很多的生意，”萨内卡说，“我不敢说自己绝对合法，偶尔我也会跨越法律的绳索，但像这种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作为人的底线。”

    “在这点上，我完全赞同你的评价。”

    “那你们有试过一些其他手段吗？”萨内卡说，“我的意思是，‘不是那么合法’的那种。”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休斯很谨慎，也许是知道自己的仇人众多，所以到哪里都是和一群近卫士兵一起，连吃饭睡觉都是一起，我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那也不一定，至少有一个地方，他肯定没法和其他人一起。”萨内卡说。

    ······

    “我真不敢想象，我会和你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斯黛拉看了看眼前的妓院。

    “不要这么沮丧，斯黛拉，我们可不是来玩闹的，我们这是在工作。”萨内卡说道，她轻车熟路地从旁边的酒桌上拿了块蛋糕吃了起来。

    “看上去你好像很熟悉这里，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自家的客厅。”

    “首先，作为一个在奥斯曼长大的人来说，我的家里没有客厅，第二，是你太不自然了，斯黛拉，”萨内卡舔了舔手指后说，“放松些，人们多多少少会害怕执法人员，你如果一直站那板着那张脸，我们接下来是没办法得到有用情报的，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百分百了解他们。”

    就你还普通老百姓呢······

    不过斯黛拉还是走到萨内卡身边坐了下来，努力显得自己自然。

    “来杯葡萄酒？”萨内卡将杯子递了过去。

    “谢谢。”斯黛拉接了过来，她喝了一点点，也许是因为这里用了很多香薰，斯黛拉感觉这里的葡萄酒也变得甜甜的。

    这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你们好，无意打扰，我好像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们。”

    “不必担心，我们是来这里享受的。”萨内卡边说着边将手放在斯黛拉的腿上。

    “我想也是。”女人神色如常地说，她的手轻轻抚摸萨内卡的脸，“那么，你们想要我们提供房间，还是，想要新的人加入你们。”

    “当然是新的人，”萨内卡说，“我们正在探索建立一种······呃，多边的，开放式的关系。”

    “了解。”女人点点头，“那你想要我为你推荐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人吗？”

    “暂时不需要，”萨内卡说，“我和她之前在街上见过你们之中的一个人，对她比较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倾向于选择自己认识的人。”

    “原来早有人选了，”女人说，“你们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为你们安排的。”

    “吉安娜。”斯黛拉立刻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后，女人微微皱眉，“这个我恐怕没法答应，她最近在休息，你们最好换个人。”

    “我们不需要她做什么，”萨内卡从口袋里拿出几枚金币，“只要你开口答应让她见见我们。”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