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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情无义的父女
    “好心人,快拉我一把。”

    祈愿伸出手,吸引了一下祈听澜的注意“哥,你这次我只给你打86分,你知道为什么吗?”

    祈听澜弯腰,他看清祈愿的惨状,也着实是有点无从下手。

    没办法,他只能吩咐助理去取轮椅,再喊医护人员过来搬人。

    但这个时候,他依然能分心来回答祈愿“为什么?”

    祈愿泪流满面的谴责他“因为我有一点死了。”

    祈听澜皱眉,反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又是她那无聊的谐音梗。

    “放心吧,不会的,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你大概没受伤了。”

    祈愿撑着手从车座子旁边爬了起来,她翘着右腿,等续命的轮椅过来。

    但在离开之前,祈愿还是要反驳一下宿怀。

    “你说得对,我的大刀从不斩弱者。”

    祈愿表情认真“但我还有一把小刀,惊喜吗?”

    宿怀表情淡淡“惊喜。”

    轮椅被推了过来,祈听澜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手给我。”

    架着祈愿的胳肢窝,好几个人把祈愿搬到了轮椅上。

    而令人叹为观止的是,祈愿竟然还挺兴奋,也挺好奇。

    她跟个小狗一样摇头晃脑,这摸一下,那摸一下。

    “哥,你知道吗,我还从来没有过坐轮椅的经验呢!”

    祈听澜亲自推她,声音毫无波澜“我也没有。”

    祈愿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被安排了全套检查,祈愿再三申诉,自己除了脚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但祈听澜不信,非逼着她去检查下脑子。

    浪费了二十分钟,检查完脑子,等回到病房终于可以开始检查腿的时候……

    祈愿的腿好了。

    正常躺着不疼了,但还是青青紫紫有点肿,也不能下床走路。

    祈愿靠在床上,她撑着小桌板,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突然,啪的一声,门开了。

    “老妹啊!”

    祈近寒推门而入,焦急的往床上看的时候,祈愿正靠在床上。

    她一只手玩手机,一只手扎葡萄,左边有专业护工给她绑头发,右边有祈听澜的贴心按摩。

    祈近寒“?”

    这哪里像受伤?这他妈哪惨了?她难道不是来医院当皇帝的吗!

    祈近寒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沉默了。

    他挡住了病房的门,祈斯年想进来,当然不可能委屈自己擦缝挤进来。

    他果断伸手推开自己的二儿子。

    而这个时候,祈愿已经挥开左右护法,翘着枕头上的腿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

    “我还活着,欣慰吗?”

    祈斯年微微颔首,他看了祈愿好几眼,才终于点了点头。

    “嗯,欣慰。”

    祈近寒这时候也终于回神了,他重新插在两人中间。

    “你俩都唠点什么疯话!”

    “这对吗!要不我给你们录下来,你们自己听听对劲吗!”

    祈斯年嫌弃他对着自己讲话,因为怕口水喷溅。

    所以他再次伸手,拨开祈近寒。

    “发生了什么,是谁?”

    祈愿摆了摆手安慰他“不好说,可能算我倒霉吧。”

    “顺便一提,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贪小便宜吃大亏了。”

    祈愿叹气“我以前可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

    祈近寒冲回来,大声质问“把我当个人行吗!当个人!”

    祈愿啧的一声“这不是把你当人了吗?去把住院费付了去。”

    祈近寒“……?”

    他无力的看了祈愿一眼,又无语的回头看了祈斯年一眼。

    最后他突然气笑了。

    “真是好一对无情无义,气死人不偿命的冷血父女。”

    祈听澜也觉得他这样吵,很影响祈愿这个病人的休息。

    他主动开口“医院不能签单,这些事,让林浣生去做就可以了,你现在安静一点,坐到那边去。”

    祈近寒一耸肩“明白,你俩一个长子,一个幺女,我万年老二,你俩说啥都对。”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祈愿不说话,祈家三父子间,又从来很少有话题去讲。

    他们都是客观的人,祈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那就没必要草木皆兵。

    但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比如此刻,祈听澜就想到了车上的那个人,他很介意,介意祈愿身边会出现这种人。

    看到他的眼神,祈听澜就打心底里厌恶,抵触。

    “你自从上了大学,状态就和以前不太一样。”祈听澜不动声色的试探“是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吗?”

    祈愿身上的标签和光环,太多了,而有人想伺机接近,也很正常。

    祈愿已经成年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对爱情有向往,那很正常。

    尤其是那种刻骨铭心,充满反抗和特殊的爱情故事,最吸引人。

    祈听澜没兴趣插足妹妹的私人感情生活,但他也必须承认,有一类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而听着他的话,祈愿也仿佛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她托着下巴。

    “我最近确实很内耗,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浑浑噩噩的,也没胃口吃饭,有人说我病了,需要好好休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给我看看腹肌就好了。”

    祈听澜张了张嘴,忽然沉默了。

    而祈斯年低头,他只觉得果然如此。

    祈近寒更是简单粗暴“你有病,你有病你知道吗?”

    祈愿“我知道,下回说点大家不知道的。”

    忽然,门口传来了女人接话的声音“那就说说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理由吧。”

    来迟的姜南晚推开病房门,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清脆作响。

    祈愿毫不犹豫,掐了自己大哥一把。

    救救救救救命!

    祈听澜又不傻,他能感觉到疼,肯定也就知道躲。

    “母亲,您太忙了。”

    足够恭敬的谦词,疏离的同时又带着隐晦的暗示。

    姜南晚目光扫了他一眼,便随手将包放在了桌上。

    “国的那个项目,很重要,这关系到市场的知名度能不能打开。”

    “我很忙,我要先忙完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才能赶过来。”

    “听澜,这是最基本的利弊判断和风险预防,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懂吗?”

    祈听澜垂下眼“对不起。”

    姜南晚走到病床边,她低头看着祈愿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忍住叹了口气。

    如果祈愿只是受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伤,那姜南晚根本不会来。

    浮于表面的人文关怀毫无作用,紧张的嘘寒问暖也不能让人马上好起来。

    但如果涉及到其他的,那她就必须得来了。

    在京市的地界上,竟然还有国外野蛮血腥的刺杀那一套。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姜南晚勾唇,忽然说“小愿,我认为,你可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

    祈愿二话不说,直接抱上去了。

    “我错了,我忏悔,我审视,我改,我全都改!”

    姜南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祈愿仰头无辜的看她“那是什么意思,妈妈,人家不知道嘛~”

    祈近寒“呕——!”

    祈愿瞬间冷漠麻木的看向他“怀孕了去三楼妇产科。”

    祈近寒“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