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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她不系拉拉
    祈愿果然注意到他掌心新添的伤痕。

    她摸了两下,刚发现不对劲就马上抓着宿怀的手翻转过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

    祈愿瞬间就把刚才那股不适,还有被阴湿男鬼背刺的不满全都抛之脑后了。

    她抓起宿怀的手在阳光下更仔细的看了几眼。

    是新伤,甚至都还没结痂。

    而且好像没有包扎擦药,就这么大咧咧的放着不管。

    “洗盘子的时候,被碎瓷片伤到了。”

    怎么伤到的,为什么会被伤到,甚至盘子是怎么碎的,宿怀全都省略了。

    而他这么说,自然也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他在处理盘子碎片的时候割伤的。

    宿怀有一双很好看的手。

    肤色冷白,青筋错综复杂,却不算明显,也不显得狰狞,相反,他手指修长,掌心宽厚。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有雕刻的习惯,所以手指和手掌总是会有细小的伤痕,和淡淡的薄茧。

    可那些伤痕都已经愈合变淡,变成一条细长的白色小痕,藏在他的血肉之中,并不明显。

    祈愿真的有点心疼了。

    和心疼他的脸,还有心疼腹肌的时候都不一样。

    “哎呀宝宝,你的手怎么都成这样了?盘子割伤你,盘子坏,我二哥让你刷盘子,我二哥也坏。”

    祈愿化身青天大老爷。

    反正除了她和宿怀,身边一个好玩意都没有。

    ……

    祈愿下午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

    本来她是不打算回去的。

    因为宿怀手受伤了,做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比如偶尔需要人帮忙盖个章签个字,渴了需要别人帮忙喂个水。

    不小心碰到了,祈愿还得给他痛痛飞飞一下。

    但没办法,黛青突然来了电话。

    说等下来见她,有事要说。

    思考到黛青对宿怀的态度,她觉得还是不要把两个人硬往一块凑了。

    不然到时候黛青又阴阳怪气的骂宿怀,她很容易翻脸哦。

    但这样又显得她太重色轻友了,虽然黛青本来就只能算是她的敌蜜。

    要不是有一起干坏事的革命情谊在,祈愿早就离她十万八千里远了。

    无它,命苦的侄女害怕拉拉。

    车停在后面的小门花园外时,白天停在斜对面的卡车已经走了。

    祈愿刚下车,就被路边滴的一声,随后又被车灯晃了一下。

    熟悉的车牌和黑色保姆车。

    是黛青的车。

    “祈愿,我在这里。”

    黛青将车窗降了下去,金色的长发在太阳底下闪耀着,时常会有透明的刺目感。

    只是不止一次被提到她的金发是染的,所以祈愿偶尔看起来,也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祈愿懒得上车聊,暂时也不太想邀请黛青进屋聊。

    所以她干脆靠在车门上,随意的问了句:“找我什么事啊。”

    黛青比在东国的时候瘦了点。

    本就没什么肉,如今更瘦削时,双颊就会微微陷进去。

    她唇边勾起熟悉的笑意。

    “看来,我说晚了。”

    祈愿被她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搞的懵懵的。

    她歪了歪头,刚想说话,就听见不远处有一道热络的声线仿佛在叫她。

    祈愿越听越不对劲。

    她探出身体去朝斜对面看,瞬间连眼睛都瞪大了。

    她斜对面的邻居,竟然从原来的那个金发女孩,变成了塔尔。

    而现在,那个赌桌上尽显疯狂,甚至无理取闹的棕发女孩,现在竟然穿着波点长裙,站在小花园里朝她招手。

    “嗨,祈!”

    她这模样,就好像是多年老友相见,完全看不出来前一天还在针锋相对的疯狂。

    祈愿迅速把身体缩回来。

    她看向黛青,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魔幻到时常给她一种吃了菌子都做不出这种梦的抽象感。

    祈愿:“姐,你给我一下。”

    黛青挑眉,果断抬手。

    下一秒,祈愿啪的一下把她手给打回去了。

    “让你打还真打?”

    黛青嘴角抽搐,她冷冷反问:“不然呢?”

    祈愿邪魅一笑:“有些事,我可以说,但你不能做。”

    “你知道在东国,你刚才的行为叫什么吗?”

    黛青挑眉:“故意伤害。”

    祈愿摇头:“不,你那叫御前行刺,是要诛九族的。”

    黛青:“……”

    天杀的,她果然病的不轻。

    可祈愿即便再想逃避,塔尔人又不是死的。

    祈愿不理她,她可以主动过来啊。

    “嗨,祈,我们又见了。”

    塔尔大概是从那个金发女孩那,听来了祈愿这个名字的叫法。

    她脸上挂着笑,亲热又非常自来熟的朝祈愿伸出手。

    “我们是邻居了。”

    只可惜,她这一套对祈愿来说并不管用。

    也无法对祈愿造成任何恐吓或者是威胁的作用。

    因为站在她对面的人。

    是嚣张跋扈了两辈子,一不顺心就发癫,遇事不决无脑冲锋,极擅皇帝文学喜欢诛人九族的狗皇帝.祈愿。

    祈愿咋可能忘了她之前用捷尔来威胁自己,逼自己和她赌的事情。

    她不给塔尔一个大嘴巴都已经算是她关爱外国友人了。

    握手?

    祈愿翻了个白眼。

    她敷衍一笑:“哦,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塔尔笑容一僵,她歪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祈愿烦死了,她自从来了m国就没有一天不烦的。

    “你觉得好笑吗?”

    祈愿冷冷的看向她:“不好笑就说明我是故意的啊。”

    “好赖话听不出来吗?”

    “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你药剂吧干啥啊?”

    祈愿现在甚至觉得,就算塔尔马上掏出一把真理,她也会直接把脑袋顶上去。

    如何呢,又能怎?

    干死我!!

    “你应该不明白狗皮膏药啥意思吧?”

    祈愿甚至贴心的为她解释,生怕她听不懂自己是在骂她。

    “说你跟狗皮一样黏着别人,甩都甩不掉。”

    塔尔眉头一皱,她似乎在思考。

    三秒过后,她反问:“黏着?你想我怎么黏?”

    她一个突进,有些厚的嘴撅起来,直奔祈愿面门而来。

    卧槽?!!!

    祈愿被她吓的连火气都萎了。

    她迅速捂住嘴,疯狂后退的同时,另一只手还不忘绝地反击。

    “啪——!”

    一巴掌甩过去,祈愿丝毫不觉得痛快,相反她恐惧极了。

    这比被真理顶着脑门还令人恐惧。

    祈愿虽然捂着嘴,但她的脸还是被塔尔亲到了。

    她后背靠着车门,没空理黛青的震惊,也没空理塔尔的尖叫。

    祈愿摸了下脸,命苦的露出了一个绝望的表情。

    外面的女人好他妈吓人!

    塔尔人娇小,她被祈愿一巴掌抡的差点原地转一圈。

    她捂着脸,崩溃嘶吼:“你在干嘛!你竟然打我!碧池!”

    祈愿根本不想跟她对话。

    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崩溃至极。

    她要为她的脸一大哭。

    所以祈愿几乎是委屈的看向黛青:“你告诉她!!”

    黛青:“……”

    祈愿和塔尔一同望来,两道视线焦灼的黏在黛青身上。

    气氛到这了,不说一句,仿佛都不行了。

    黛青头疼的抚了抚额。

    纵使她八面玲珑,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黛青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袋里在这个瞬间只能想到一句话。

    很抽象,很离谱。

    黛青被气笑了,她闭着眼,说出了那句祈愿的经典名言。

    “她不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