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撕裂时空的光芒。
只有纯粹的、绝对的力量,以项川的拳头为中心,向外扩散。
那片粘稠的、试图碾碎他神魂的黑暗沼泽,停滞了一瞬。
然后,它就像一块被投入熔岩的冰,无声无息地、迅速地消融、蒸发。
压力荡然无存。
周围的景象再次变化。
项川站在一片虚无之中。
但这次,他看到的不再是之前那些破碎的世界碎片。
在他的正前方,矗立着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庞然大物。
它像是一扇门。
一扇巨大到无法估量,却又破损不堪的门。
门框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门扉洞开,但门后的景象却被一种东西所遮蔽。
一种粘稠的、蠕动的、散发着极致污秽气息的黑色物质。
它们如同有生命的焦油,附着在巨门的每一个角落,不断侵蚀着门体,并死死地堵住了通往门后的道路。
之前感受到的所有“噪音”、所有负面情绪的残响,源头正是这团污秽。
“不可能……我的领域……”
那股冰冷的意志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它的宏大与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理解的错愕。
它就是那团污秽。
那团污秽就是它。
项川没有理会它。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门后渗透出来的一丝气息所吸引。
穿过那层厚重的污秽,一丝极其微弱,却磅礴浩瀚、纯净无垢的能量,传递了出来。
那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能量。
充满了生机,层次远在此时此地的万物之上。
“原来如此。”
项川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那团污秽宣判。
“你不是什么归墟之眼,你只是堵在门口的垃圾。”
“你……”那意志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你这渺小的祭品,你懂什么!吾乃混沌源质,是万物终末的体现!这扇门,是通往灾祸的根源,吾在此镇压,是为……”
“镇压?”
项川打断了它,语调中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仿佛在听一个孩童讲述荒谬的笑话。
“就凭你这团靠吞噬残渣才能勉强维持形态的东西?”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团蠕动的黑色物质。
“你不是在镇压它,你是在害怕它。你只是在侵蚀它,污染它,因为你没有能力将它摧毁。你甚至,连靠近门后真正的世界都做不到。”
项…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这团污秽意志最核心的本质。
“你所谓的‘伟大’,不过是寄生虫的自我吹嘘。你所谓的‘领域’,不过是垃圾堆积久了,发酵出的一点臭气。”
“闭嘴!”
污秽的意志发出尖锐的咆哮。
整片虚无开始剧烈震动。
那团巨大的黑色物质猛地收缩,然后又急剧膨胀。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在其中浮现,那是被它吞噬的所有执念的集合体。
“我要将你彻底撕碎!让你也成为我的一部分!让你永世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哀嚎!”
黑色的物质化作千万条触手,铺天盖地地朝着项川席卷而来。
每一条触手,都带着足以让世界崩灭的扭曲力场。
“终于不装了?”
项川的反应,是向前走了一步。
他主动迎向那片污秽的狂潮。
“这才对。”
“别用那些虚无缥缈的意志来压我,没用。”
“也别跟我讲你的来历和故事,我没兴趣。”
他一边走,一边说着,完全无视了那些足以毁灭星辰的攻击。
“让我看看你的本质。”
“让我看看,一堆混沌源质,一滩古魔残秽,到底有多硬。”
那些黑色的触手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便如同遇到了无形的壁垒,前端开始寸寸崩解,化为最原始的能量消散。
他如同一艘破冰船,在黑色的海洋中,从容不迫地开辟出一条通路。
“怎么会……我的力量……对你无效?”
污秽意志的咆哮,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颤栗。
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是被抵挡,而是被……无视了。
对方的生命层次,或者说存在的本质,完全凌驾于它之上。就像水无法淹没火焰,影子无法触碰太阳。
“无效?不。”
项川已经走到了巨门之前,距离那团污秽的核心,只有一步之遥。
他抬起手,虚按在那蠕动的黑色物质上。
“你的力量很有用。至少,它让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事?”污秽意志下意识地问。
“门后面的东西,一定很不错。”
项川笑了。
“能让你这种东西如此恐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堵住这里,甚至编造出‘镇压灾祸’这种可笑的谎言……”
他顿了顿,给出了结论。
“那门后,一定是个好地方。”
“不!你不能过去!那里是……”
污秽意志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它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项川的手掌中爆发出来。
那不是摧毁,也不是净化。
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抹除。
“我再说一次。”
项川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游戏结束了。”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污秽意志发出了最后的不甘嘶吼。
“我?”
项川想了想。
“一个路过的人。”
“一个……觉得你很碍眼的路过的人。”
话音落下,他的手掌轻轻压下。
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声音。
那团盘踞了不知多少岁月,吞噬了无数生灵执念,自称为“混沌源质”的巨大污秽,开始从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化为彻底的“无”。
不是能量,不是粒子,就是虚无。
它被从这个时空,从一切概念中,彻底抹去。
恐慌。
极致的恐慌攫取了这团污秽的意志。
它想要逃跑,想要分裂,想要躲藏进时空的夹缝。
但它做不到。
项川的力量锁定了一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死死按在原地,等待着被彻底擦除。
“不……饶恕……”
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响起,充满了卑微与乞求。
“我愿臣服……献上一切……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
项川的回应,只有两个字。
“你配?”
抹除的速度,加快了。
大片大片的黑色物质消失,露出了巨门更多的本来面貌。
那是一扇由某种不知名晶石打造的门,上面铭刻着无法理解的符文,即使残破,依旧散发着不朽的气息。
而门后那股纯净磅礴的能量,也随着“障碍物”的消失,变得越来越清晰。
项川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力量,带着俯瞰众生的威严。
“上界的气息么……”
他轻声自语。
这就有趣了。
原来这个被遗弃的世界,还藏着这样一条路。
他看着眼前即将被彻底清除的污秽,忽然停下了手。
还剩最后拳头大小的一团黑色物质,在瑟瑟发抖。
“为什么……停下?”那残存的意志颤抖着问。
“我改主意了。”
项川收回手,打量着那扇巨门。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他对着那团最后的污秽开口。
“你不是喜欢堵门吗?”
“那就继续堵着吧。”
他屈指一弹,那团拳头大小的黑色物质被一股力量包裹,狠狠地拍在了巨门正中的一个破损凹槽里。
它完美地嵌了进去,变成了一个黑色的、丑陋的补丁。
“我会在门上加一道锁。在你耗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之前,你会像块石头一样,永远嵌在这里。”
项川宣布了它的命运。
“不能动,不能跑,不能吞噬任何东西。只能永远看着这扇你永远无法通过,也永远无法理解的门。”
“直到你彻底风干、消亡。”
这比直接杀了它,要残忍一万倍。
陈牧一手抓住四个瓶子,就是故意调皮般不起身,在衙内身上磨着转了个身儿。衙内这时候抓紧时间想反攻,结果,被无情镇压下去鸟。
犰犰还扭着身看身后的整面墙大镜子。漫不经心。“我在动呀。”她的腰肢是在晃。
不甘心之下阿兽只得是再次拔高身形,同时也冒险向着古树主干的上方靠近,足足再次升高了两丈來余,这才将树洞内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陆乘风真的有些生气了,都已经和薛茹说的那么清楚了,他竟然还这样,想到这里他有些生气了,都怪自己好端端的喝什么酒,还喝了那么多补汤。
但是喷杀扔不彻底,少量的飞蛇在喷杀距离之外,但是此刻它们好像吓破了胆了似的,马上就朝着来路仓惶逃却。
然而就在阿兽和那名大圆满修士的目光互相碰撞之时。擂台上陡然间再次闪现出了一名大圆满修士。其身形刚一掠上擂台便是指着那名出手的大圆满修士怒喝道。这人正是主持这场擂台赛的麒麟拍卖行管理人员。
“然后你见义勇为?”胡喜喜见她身子单薄,看样子应该不会是练武之人。
“那么,说来是阿拉伯的王子了,家里有几个石油公司?”许熏身边的一名梳着油亮西装头的男子阴阳怪气地问。
“景陌。你真的太可怕了。你让我太失望了。”说完。悦笙愤怒的跑离了别墅。
大长老展开了强悍的神识,借助着护族大阵的力量,开始搜寻巨魔的踪迹,霎时之间,神海界内的一切,都清晰地映在他的心中。
顿时陆凡感觉到自己腹部几条经脉断裂,忍不住鲜血从牙齿缝中流出。
戚继光此时心知,虽然自己已经在山东布下了完全的准备,但是这些防御工事也好、虎蹲炮、狼筅、戚家刀也罢,若是没有百战军士执掌,终究不过是一件件死物。
孟南负手而立,在他身前,十八个求知若渴的少年,盘坐在地上。
天空中依然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吹得钟离绢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白蒙蒙的雪雾中,隐约透露出两个朦胧的影子。
副帅上千,一部踏出,战意昂扬,心头澎湃,此时的他,对风清扬,显得更加尊敬了,他之前的一番话,可谓是生生的打动了众人。
他独揽全部,将其据为己有,亦或者说他到来之后便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全部改成了自己的,如同剥夺了别人的气运,完全被自己吞噬。
而任叶秋如今却是以一种淡然的目光看着独孤博,随即,独孤博也就见到这位恩师单手一翻,手中也就出现了一卷碧绿色的玉简。
“想必你知道,按照本王的规划大明与日本国必有一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不需要本王向你解释。”李云天微微一笑,随后面容一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向山口惠子道。
叶云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其实他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了,如果来接洽的人表现出嚣张的气焰,就马上将凌晗、鲁子硕和王伟超三人被抓之事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