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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破裂到无法挽回
    “后来就分手了。”

    庄眠头也没抬,眼神专心致志盯着腿上的波斯猫,“感情破裂到无法挽回。”

    沈若楹震惊地看着她:“破裂到无法挽回,这么严重吗?”

    庄眠抬眼,莞尔浅笑:“比青蛙说它不是癞蛤蟆还严重。”

    “那确实蛮严重。”

    沈若楹点点头,又拈一块蝴蝶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我今天回家听邻里嚼舌根的大叔说,有个律师帮雇主打赢了离婚官司,前夫净身出户,然后那前夫就怀恨在心,找人堵住律师,把人律师都打进医院了。”

    她停了一下,侧过头看着庄眠,“你们这行也挺危险的,碰到个报复心强人品不行的孬种,分分钟医院七天游。”

    庄眠撸着猫,手上动作温柔,抬头瞧她:“是那个外表温润,实际上脾气暴躁,跟狗都能吵出祖宗十八代来的大叔?”

    “对,就是他。”沈若楹抽纸巾擦拭手,红色的指甲油闪亮,衬得手如美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跟你说律师被打的事情,你的重点怎么在大叔身上呢?”

    庄眠笑道:“我很少上庭,投资跨境方向的律师就像法律外交官,没那么危险。”

    沈若楹觉得有道理:“也是,你接触的都是高素质大佬,不至于人品差到报复社会。”

    而且庄眠脾气好到几乎没脾气,鲜少与人争辩,应该没人会无缘无故仇视她。

    沈若楹解馋了,闲聊片刻便打道回府,庄眠叫她把一盒蝴蝶酥带回去慢慢吃。

    沈若楹没见外,笑着接纳。

    送走美女和猫,庄眠了无生趣地搓了把脸。

    她进卧室,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正准备拿睡衣洗澡,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浅浅瞥一眼,发现是Simon发来的新邮件。

    庄眠有些意外,看了看日期,今天周三,并非周末。

    Simon不是只在周末来信吗?

    她揣着疑惑,点进去查阅。

    Simon:「claire,今天如何?」

    庄眠敲字答复:「蛮好的。你呢?」

    Simon:「我心情不好。」

    庄眠清亮的瞳孔倒映着这五个字,颇觉奇奇怪怪。

    最近Simon怎么老心情不好?

    庄眠:「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有哪里我可以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Simon:「你有没有比较难忘的好朋友,或恋人?」

    收到这条邮件时,庄眠正打开衣柜挑一件真丝的白色睡裙和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没能立刻回复。

    隔了三分钟,她又收到一封新的邮件。

    Simon:「可能我的问题刚才冒犯到你了,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喜欢。」

    又过了两分钟,庄眠不紧不慢地打字回复:「没有,我和别人联系不多。可能这样说有些悲观,但人和人之间的真心难得,大多数情谊都只在表面上,经不起深究。我没时间,也懒得维持一段没有意义的关系。在你看来,或许通过邮件内容,觉得我是个还不错的人,但现实里了解过后,你应该会觉得我这个人有点死气沉沉,和我相处会感到很无聊。」

    没有任何遮掩,她坦然地告诉对方自己的不完美。

    Simon:「我不信,你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每次和你聊天我都很开心,心情不自觉变好。」

    庄眠笑了笑:「和你聊天我也很开心。」

    放下手机,庄眠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自花洒倾泻而下,顺着她雪白的肩颈蜿蜒流淌,像下了一场温暖的雨。

    氤氲水汽中,庄眠缓缓睁开眼。卷翘浓长的睫毛挂着水珠,一滴晶莹水珠坠落,在瓷砖地面碎成细小的水花。

    水雾弥漫间,思绪不由飘远。

    谢沉屿身上虽然有滔天权势滋养的尊贵和压迫感,但他这个人人缘很好。

    高中的时候,庄眠就发现了。

    谢沉屿桀骜冷峻,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偶尔还毒舌,可他那帮朋友没人觉得他难相处。

    他是个让人充满希望的人,无论走到哪儿氛围都好。

    即便是拒绝追求者,也不会出言贬低对方。

    犹记得,两人谈恋爱的某天,谢沉屿到庄眠兼职的咖啡店找她约会,她还没下班不能走,他便坐在窗边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玩手机等她。

    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女孩鼓起勇气,一脸娇羞地捧着甜甜圈过来,要用最爱的甜甜圈换他的联系方式。

    谢沉屿人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舒展着,嘴里嚼着糖,一边示意庄眠所在的方向,一边不知跟那小女孩讲了什么。

    不一会儿,小女孩蹦蹦跳跳跑到庄眠面前,甜声喊她姐姐。

    她个子不高,庄眠弯下腰,耐心听她说话。

    “姐姐,那个大哥哥说你是他女朋友,只允许他今天出来活动,其余时间都锁在家里,真的吗?”

    庄眠一愣:“锁在家里?”听起来就像犯罪。

    “嗯呐!”小女孩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说,“你锁他的时候,可以叫上我吗?我可以帮你搭把手。甜甜圈也给你。”

    “……”

    庄眠挺纳闷的,谢沉屿怎么那么能招惹,连外国小女孩都不放过。

    她怀疑他会下蛊,不限国家不限人种地下蛊。

    洗完澡,庄眠系上浴袍,边擦头发边走出来,途径镜子时,她抬眸瞥见镜中的自己,手上动作倏然停顿。

    ——“庄律师上庭时镇定自若,怎么在我面前就绷得像琴弦?”

    她在他面前很紧绷吗?

    庄眠觉得合情合理,换谁突然被抓手腕拉上车都会紧张吧?

    更别提他力气大得她近乎没有还手之力。

    不紧绷,才不正常。

    这一晚庄眠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地梦到以前的场景,吃褪黑素也没用,睡了一个小时又醒来。

    天光大亮,熹微晨光从窗帘的罅隙里铺洒进房间。

    庄眠打着哈欠起床洗漱,简单吃了面包牛奶,便换鞋拎包前往事务所。

    上午九点,事务所氛围微妙,员工聚在一起低头窃窃私语,看到她来,立时正色问好:“庄律师。”

    庄眠略一颔首,径直迈进办公室。

    刚放下包,陆云铮就火急火燎地来敲门:“庄律!”

    庄眠办公椅都没坐热乎,抬头看向来人,“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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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特别情况,今天起每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