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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女,搬空全京揣孕肚去流放》正文 第226章 手刃杀父仇人
    萧玄武跪着爬过去,掰过地上的那具尸体,看到那张脸,快速把尸体推开。

    不是大嫂也不是二嫂。

    竟然是沈清雨。

    同时i“认错人了。”

    萧明姝从床位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带血的刀,脸上沾了一抹血迹,身上也有。

    “小武,五弟,你跪她干什么啊,她想杀钧儿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太恶毒了。”

    “四姐,你们没事吧?我以为地上的尸体是……”你们。

    萧明姝用力摇头,“我们都没事,是沈清雨想趁乱报复持刀闯入我们的包厢,差点杀了钧儿,大嫂和二嫂跟她扭打起来,我用三嫂给我的匕首一刀捅死了他,我、我杀人了……”

    “哐当!”一声,所有的匕首掉地。

    这时沈家人才赶到,看到地上的尸体,扑过去把人扶起来,“雨儿,雨儿,是谁,谁杀了我雨儿给我站出来……”

    萧明姝又赶紧捡起匕首对着沈家人。

    “她要杀我的侄子侄女和大嫂们,我是正当防卫……”

    “是你!”

    沈宜春死死瞪着她,朝她伸手想掐死她,“你们萧家欺人太甚,先害死我夫人,又杀我儿子,现在又杀我女儿,到最后是不是连我也要杀了?杀人凶手,我要你们偿命,偿命!”

    萧玄武一脚把人踹倒,“砰!”

    老廖去追那几个黑衣人,没追上,早就跑得没影儿了,外面下起了大雨。

    他们身上有伤,淋雨容易感染风寒不打算追了,等回头再找那帮龟孙子算账,回到客栈,看到沈、萧两家人扭打成一团。

    冲到中间把两边的人分开,老廖一鞭子抽在两家人中间,“啪!”

    “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还在背地里搞事情,想杀人被人杀了,还有一点讨公道,你要讨什么公道?”

    沈宜春狡辩说:“廖爷,他们割了我女儿的舌头,我女儿找他们算账,没想杀了他们,他们出手狠辣,一出手就是要人命,萧家害了我沈家三条人命,我们沈家……”

    沈宜春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沈家杀人不对,可萧家出手也是真的狠,一出手就要人命。”

    “沈大小姐变成哑巴,接受不了,想报仇,无可厚非。”

    ……

    沈宜春听到众人的话,嚎得更大声了,希望让那些人同情他,站在他这边,让萧家人偿命。

    萧玄武瘦小的身板,把萧家的女眷和孩子们护在身后。

    听到周围的人附和沈家人要把萧明姝带去见官、下狱,冲着他们怒喝:“沈家主动招惹我萧家才招来杀身之祸,罪有应得,我萧家为民除害没有错,你们的舌头也不想要了?”

    这种人捂嘴噤声摇头。

    “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去杀别人被杀了,老子送你们两个字,活该!”

    老廖阴冷的视线扫过众人,警告说:“还有、主动杀人挑事的,老子不抽死你也要扒你一层皮。”

    沈宜春没等到老廖给他主持公道,还得了一句活该,指着他骂道:“老廖,萧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帮她?”

    段夫人说:“萧家救过他的命呗,救了两次呢,早上才救了一次。”

    老廖瞪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段夫人,冷哼道:“我向来恩怨分明,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今天是萧家人先去杀沈家、被杀了,我也会说同样的话!”

    沈宜春和沈家人还想再闹,老廖几鞭子抽过去,“啪啪啪!!!”

    “公道!公道!自家人死了要公道,你杀别人就是活该!老子抽死你!”

    老廖不会因为谁惨就同情他,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活该!

    本来可以平安走到流放地。

    因为一点破事闹矛盾,矛盾越滚越大,最后闹出人命。

    老廖把沈家人打服打怕,他们赶紧扛着尸体落荒而逃。

    刚才起哄的那几个,包括段夫人在内也挨了鞭子。

    ……

    郊外竹林。

    萧玄策和燕云洲对立而站,周围的竹子和树木唰唰倒地。

    一人持枪,一人持刀。

    燕云洲握刀的虎口迸裂,血顺着刀锋滑落,扯下一块布在手上缠绕几圈,又把手和刀柄缠绕在一起。

    周围的手下们在厮杀,耳边都是兵器的碰撞声。

    燕云洲用左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听说你的武功废了,腿也废了,原来都是骗人的!”

    两人再次交手招招致命。

    萧玄策手里长枪刺出。

    燕云洲纵身腾空,身形舒展如鹤,双腿倏然分踏左右竹竿,足尖轻点,

    长枪追着他戳、刺、横扫。

    燕云洲选身避开凌厉枪锋,足尖勾竿,身体骤然倒悬,

    长枪刺穿竹子用力一震竹子分裂成两半,他没有着力点,快速落在长枪上,手里的刀划向他的脖子。

    萧玄策往后避开,刀刃贴着他的脖子划过,“唰!”

    长枪往上挑。

    燕云洲借力一脚踹向萧玄策的胸膛,“砰!”

    借力倒退,跃上一旁的竹子,足尖轻点,竹梢微弯即弹

    又一刀劈来,萧玄策提枪抵挡。

    因为腿上的伤,后退慢了一半步,肩膀被划伤,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萧玄策的手腕猛抖,长枪在掌间“刷刷刷”疾旋起来,枪头犹如一阵旋转的龙卷风,只见一片银光闪烁。

    燕云洲左右挥刀,正要横刀格挡,却慢了一瞬。

    一声闷响起,“噗嗤!”枪尖已没入胸口。

    他呕出一道口鲜血,“噗……”

    萧玄策双手持枪双臂一震,将其猛地挑起砸向一旁的树干,“砰”的一声,叶子唰唰往下落。

    他左手死死攥住胸前的枪杆,指节爆响;右手长刀再度扬起,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直劈萧玄策面门。

    在和追影打斗的司徒烟看到他被刺痛的心口挑起,施展轻功朝他飞来,“云洲……”

    手里的刀朝萧玄策袭去。

    萧玄策拔出长枪,避开飞刀。

    “云洲……”

    燕云洲的身体沿树干缓缓滑落,从上往下划出一道血痕。

    “噗……”

    司徒烟扯下面纱,堵住他胸口的血洞,“云洲,你答应过我报完仇就娶我的,你怎么言而无信,你不能死,不能留下我一个人,你醒醒,别死,求你,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烟儿,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不,你不会死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会死,我一定想办法救你的。”

    她朝手下们怒喝,“你们都别打了,走!”

    手下听令边打边退,慢慢朝他这边靠过来。

    朝地面掷了几个雷震子砰砰砰烟雾弥漫,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逐风想问萧玄策要不要去追,看到他肩膀上的伤,顿时大惊:“世子,您受伤了?”

    萧玄策力竭,缓缓单膝跪地,长枪“铿!”然插入地面。

    电闪雷鸣。

    “轰隆!隆隆!!!……”

    恰在此时,积蓄已久的雨云终于撕裂,豆大的雨点“哗啦!”一声穿透竹叶打在他的背上。

    天色骤然晦暗,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枪缨上的血,沿着枪身冲刷而下,在地上汇集成一滩血水。

    逐风和追影尝试把人劝回去。

    萧玄策不听,依旧跪在地上,仿佛在忏悔和赎罪。

    逐风和追影和侍卫、暗卫们,在他身后单膝跪地跟着一起淋雨。

    雨幕中,一道素色身影站在他面前,伞向他倾斜,替他挡去风雨。

    萧玄策看到眼前熟悉的绣鞋,僵硬地抬眸,额头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

    目光沿着素白衣裙向上,掠过她微湿的裙裾、隆起的孕肚,握伞的纤细手指、娇美的面容……

    云昭雪用帕纸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

    他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四目相对,她没有怜悯和责备,将他所有狼狈与罪孽全然承接的温柔和强大。

    云昭雪抬手把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身上,“起来吧,跟我回去。”

    再跪下去腿就废了。

    人死不能复生,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

    镇北王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他。

    萧玄策想到自己浑身湿透,赶紧和她拉开距离,接过她手上的帕子,慌乱的帮她擦身上被自己弄脏的衣裙。

    “雪儿,你不用给我撑伞,你自己撑,别淋湿了。”

    云昭雪嗓音柔和,“雨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萧玄策摇头,愧疚的低下头,“我、我没脸回去,是我放虎归山,害死了父王,我没脸见母亲、姝儿和小武……”

    云昭雪不再劝他,目光落在他身后:“追影、逐风,把你们世子架回去!”

    “是!”两人冲他一抱拳,随后上前一左一右把人架起来,跟着云昭雪朝路边停放的马车走去,身后一众手下跟上护送他们回到客栈才隐身消失在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