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我爷爷的病房，警卫员呢，还不赶紧把人赶出去！”乔妍儿掐着腰。
“你确定？”
云浅月抬头，乔妍儿这才看到了她的正脸，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乡下姑娘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在学校里，她一直是校花，在大院里也是院花，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比下去，心里莫名不爽，甚至产生了敌意。
“当然确定，你留在这能干什么？赶紧出去别打扰我爷爷休息，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该去哪去哪，别在这碍眼。”
“妍儿！”乔老怒吼，大概是太用力，说完他捂着胸口一直喘。
乔妍儿连忙给乔老顺气，以为她又犯病了，连忙给他顺气，“爷爷，你别说话，桑教授，大哥，你们快过来给爷爷检查。”
乔子梁做了个请的姿势，桑教授这才上前为乔老诊治。
乔妍儿见云浅月还不走，瞪了她一眼，“你脸皮真厚，怎么赶都赶不走。”
“行，我走，你一定会后悔的。”云浅月扫了一眼床上的乔老，无所谓的走了。
不是她不想救，是他好孙女不让她救。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是她多管闲事了。
惹人烦不说，说不定还被人在心里骂。
杨书记和秦主任一人拉住云浅月一只手，“你不能走。”
“不走难道在这被人嫌？”云浅月用力甩开他们，大步流星的离开。
杨书记眼神示意，小刘跟上去，千万别让人离开医院。
秦主任急了， 对乔德旺道：“你把人赶走了，谁还能给乔老动手术？”
乔德旺不屑地抬起下巴，“就她？一个小丫头还能动手术？秦主任，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袋也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做手术的事不用你担心，有桑教授在，一定没问题。”
乔子梁对导师的医术很有信心，“你就是我爷爷的主治医生？宁愿相信一个像野丫头也不愿意相信桑教授，怪不得我爷爷在你手里身体越来越差，我看你眼睛不行医术也不行，爹，你怎么给爷爷找的医生？”
“还不是有人说他在心脏方面有研究，我才请他做老爷子的主治医生，没想到······哎”
爷俩的话一点不避人，让秦主任脸黑了又黑，心里拔凉如同腊月天。
心寒啊！
这一年多以来，他累死累活没换来一句好话，反而换来了质疑与诋毁。
他真想像云浅月一样甩袖子走人，但不行，他是主治医生，熟悉乔老的身体状况，交接完才能离开。
不止院长，杨书记也很寒心。
毁灭吧。
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们不管了。
多管闲事招人嫌弃，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乔老爷子出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已经尽力了。
原本还想好言相劝的三人变成了闷葫芦，拉着脸一言不发。
“咳咳，秦主任······不错，他说得对，让······云······浅月给我做······手术，让她做，我不死，让她······”
乔老被不孝子和不孝孙气得气血上涌，心脏更是刺刺的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推倒果篮以证明自己的愤怒，苹果橘子掉的遍地都是。
可惜乔妍儿只觉得他发病了心脏在疼，“都开始说胡话了，爷爷，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不然又犯病了。”
她担忧的问乔子梁，“哥，检查好了吗？爷爷还有没有救？”
乔子梁拧着眉道：“教授还没检查好。”
“安静！”桑教授烦躁的吼了一嗓子。
不知过了多久，桑教授一脸沉重的站起来，“之前的临床记录在哪？”
秦主任把资料递给他，一言不发默默地离他八丈远。
乔德旺忐忑的问：“桑教授，老爷子的身体······”
“不容客观，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几乎没有脉搏，子弹离心脏太近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不动手术的话，用不到明天人就没了。”
桑教授紧皱的眉头散不开，“动手术成功率只有一成，我建议还是别抱费功夫，让他体面的离去，这会儿还有时间交代后事。”
“什么！”乔德旺腿软，乔子梁扶住他，“教授，我记得你做过类似的手术，手术还成功了，我爷爷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也是心脏差点中弹，你怎么可能只有一成的把握？”
“两人的情况不一样，老爷子的子弹离心脏太近，几乎是贴着心脏，黏膜已经感染，就算上帝来了也救不了。”桑教授让他们做选择，“做手术只有一成把握，不做手术活不到明天，你们商议一下，趁早给我个结果。”
“切~”离得最远的三人同步不屑。
才一成，这不摆明的人要死在手术台上，云浅月可是有九成把握！
还着名心外科专家呢，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
乔德旺听了之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整个身子往下滑，乔子梁一个人拖不住，桑教授就在旁边也不搭手，那三个人也没搭手的意思，最后还是乔妍儿搭把手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爹，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哥，爹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急火攻心，没什么大事。”乔子梁只是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有下一步的动作，秦主任急坏了。
主事的人晕了，谁做决定做手术？
耽搁一秒，乔老就有一分危险。
他叹了口气，嫌弃的乔子梁推开，用力掐着乔德旺的人中，不忘吐槽，“你爷爷还有多少时间不知道？傻愣着也不知道给你爹按人中，想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就给你爷爷收尸？”
乔子梁脸都绿了，“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我说话就是真么难听，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见人醒了，秦主任又退回到原位，嘴上不饶人，“还硕士研究生呢，人晕倒了就跟傻子一样一动不动，请来的教授也不咋地，不知道掐人中。”
乔子梁头都炸了，却无法反驳，秦主任说的确实有道理。
秦主任瞪回去。
拽什么拽，还高材生呢，还没初中学历的云浅月强。
人家年纪小，医术厉害，也没像他这目中无人，下巴抬到天上去。
这一家人都不咋地。
话说富不过三代，红也红不过三代。
乔老走后，乔家指定要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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