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寒风呼啸,最是刺骨。
    想不到,在这深渊九狱,竟然还能见到漫天风雪。
    冥北曜裹着长襦行走在街道上,却是遇到一满身创伤的女子。
    神使鬼差的,他将她救了下来。
    而在日后的日子里,他竟爱上了她。
    但这女子的身份,却是极其低微。
    与他……天壤之别。
    为此,冥北曜甘愿放弃天骄之位,将其送给自己的胞弟冥北辰。
    那日……
    依旧是一个风雪交加之日。
    他已决定脱离冥氏一族,只愿与那女子安稳度过此生。
    那一日,他安排数位神尊与一位神主护送她离去,而他,则是被冥族族长唤去相谈。
    但不足半日,那神主便抱着已剩最后一口气的女子回到冥族。
    神主抱着女子重重砸落在冥北曜身前,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
    看着满身鲜血的女子,冥北曜将她拥入怀中,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却是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未曾发出,喉咙似被什么堵住一般。
    “对…不…起……”
    这是女子最后的声音。
    自那日起,冥北曜便一直在寻找当年的凶手。可哪怕是如今的他,对当年之事,竟都查不出丝毫的线索。
    暗中,似有一只手,一直在阻挡着他的调查。
    ……
    “也就是说,段烬极有可能知晓当年杀害那女子的真凶?”听完苏木秋的讲述,墨尘轻轻抿了抿杯中之茶。
    又是一个俗不可耐的故事。
    谁能想到,身为天枢四杰的冥北曜,竟会因情而困。
    “如今看来,能让冥北曜不惜得罪黑狱三族也要护下段烬……极有可能是因为此事。”苏木秋道。
    “……”墨尘抬眸望向苏木秋,轻声道:“秋少倒是手眼通天,此事竟都能查到。”
    此事,有关冥族之脸面。同时冥北曜也不希望此事过于张扬。
    定会极力压制此事。
    而足足十年之久,竟都让苏木秋调查到……当真是手段非凡。
    “凡事必留痕。”苏木秋并未过多的解释。
    “既如此,那你便好好调查调查那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的身份…有问题?”苏木秋放下茶杯,问道。
    “不知道,但查一查,总没坏处。”
    “……”苏木秋无奈一叹,十年前的事,而且还是远在冥狱,又岂是这般简单?
    “五日,够么?”墨尘问道。
    “什么?”一时之间,苏木秋竟未反应过来。
    “五日时间,能查出那女子的身份吗?”
    “……你心中,有何猜想?”苏木秋并未直接回应墨尘的问题,但已是有了明确的答复。
    “不确定,但若是你查出的结果与我所想差不多,那我便有底气上门与这位天枢四杰好好聊聊了。”
    苏木秋:“你要与他合作?”
    “那得看他是否有价值了。”
    苏木秋:“……”
    “对了,顺便再给我一份有关天枢四杰的详细资料。”
    “……”苏木秋心中暗动,疑眸道:“墨兄这是要……动一动他们?”
    “不。”墨尘摇头笑了笑,道:“我只是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何为人心险恶。”
    说书的仇,他岂能不报。
    ……
    次日,九凌楼再现黑琊城。
    与此同时,各酒楼中,一则故事自一位位说书人口中传出。
    “惊爆惊爆!”
    “听说了吗,若按照辈分,身为天枢四杰的鬼星河,竟是墨尘的侄子。”
    “?这鬼星河何时与墨尘牵扯上关系了?”
    “你不知道?那墨尘与天机大人不是父子关系吗?”
    “…有这事?”
    “十有八九,现在都在等天机大人承认这事呢。”
    “……那为何这里面又有鬼星河的事?”
    “天机大人姓鬼,这鬼星河也姓鬼,据传天机大人和鬼星河有血缘关系,但鬼星河的辈分极低,所以与墨尘乃是叔侄关系。”
    “墨尘唤鬼星河……侄子?”
    ……鬼氏一族虽然都姓鬼,但那是赐姓。真正有血脉关系的,少之又少。
    “不对不对。”
    “?”
    “我听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
    “那鬼星河并非墨尘的侄子,乃是亲生儿子。”
    “噗……”
    ……
    “什么,墨尘有一位女儿?”
    “什么,凌正清与墨尘之女相爱并育得一子?”
    “那凌正清不得唤墨尘一声……岳父?”
    “噗……”
    ……
    “诸位可知这邪知渊与墨尘是何关系?”
    “?这两者有关系?”
    “不知道啊,但总感觉这两者得有点什么关系。”
    “这位兄台当真是好悟性。”
    “不瞒诸位,我方才从那九凌楼又得到一则消息。”
    “……”众人翘首以盼,眼冒金星。
    “这邪知渊,并非邪氏一族之人。”
    “…?”
    “据传,他的来历颇为不简单。”
    “难道邪知渊不是邪氏一族族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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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豪门深似海,更何况似邪氏一族这般的庞然大物,其中更是深如黑渊。”
    “那你快说说,这邪知渊的来历,怎么个不简单法?”
    “咳咳……据传哈,我也只是听闻,这其中真假,我也不知。”
    “快说快说。”
    “据传,邪知渊出生那一年,邪氏一族发生了动乱,一群极其诡异之人冲入邪氏一族,抢走了真正的邪知渊。”
    “真正的…邪知渊?”
    “真正的邪知渊,早在当年的那一场动乱之中被调换,当邪氏一族发现后,如今的邪知渊已然展露出了可怕的天赋。所以,邪氏一族便全当不知晓此事。”
    “那真正的邪知渊去了何处,如今的邪知渊,又是谁?”
    “据说……当年被调换的婴儿,是从一位绣娘那偷换来的。”
    “…等等,你说的绣娘…难道指的是……”
    “不错,正是被天机大人抛弃的那位绣娘,墨尘的娘亲。”
    不知不觉,鬼天机竟有了“负心汉”之称。
    “……嘶,也就是说……”
    “如今的墨尘,是邪氏一族族长之子邪知渊。而如今的邪知渊,是天机大人之子?”
    当真是一锅乱炖。
    不知是谁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轻声道:“这九凌楼究竟是何势力,竟如此了得,这般…秘闻,竟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
    “这九凌楼,确实厉害。”
    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传谣”,当真是不怕得罪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啊!
    九凌楼,当真不怕吗?
    确实不怕。
    因为,压根就不存在。
    ……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一座客栈内,听完下属说的这则精彩故事,鬼星河不怒反笑。
    “这也就意味着…上次的酒楼中,那墨尘便在其中。”
    如此明显的“复仇”,自是一眼便看得出来。
    而他作为无辜的“受害者”,只需稍微动动脑子,便能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
    “他这么做的目的……仅仅只是报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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