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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顾砚之在倒追苏晚?
    媒体的消息,刘艳基本会在第一时间掌握,但今天媒体发布的这条消息,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沈婉烟看,毕竟她最近的心情不太好,脾气也不好。

    但想到她已经得罪顾砚之,让她多了解顾砚之近期动向还是必要的。

    最终,刘艳还是拿着平板来找二楼找她。

    “婉烟,这是今天的媒体新闻,你看下。”说完,她将平板上那条醒目的新闻推送摆在了沈婉烟的面前。

    沈婉烟原本正慵懒地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最新时尚杂志,可她的目光触......

    月光如水,倾泻在记忆馆的玻璃穹顶上,折射出细碎的紫光。那棵千纸鹤花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每一片花瓣都像被无形的手抚过,泛起微弱却持续的涟漪。顾辰依旧坐在中央的木椅上,闭目养神,手中握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这一次,不是写给星澜的,而是小雨写给未来的自己。

    信纸上的字迹稚嫩却坚定:“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像妈妈一样,把爱变成光。”

    他轻轻将信放进树根旁的小木盒里,那里已经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纸条、照片和手工艺品。有人留下了一枚生锈的钥匙,说那是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遗物;有个老人寄来半块巧克力,附言写着:“这是我老伴最爱吃的牌子,她说如果还能听见我说话,就让叶子闪一下。”当晚,那片靠近巧克力的叶片,确实微微亮了一瞬。

    科学家们称之为“选择性共情反馈”,而普通人只说:她听到了。

    顾辰睁开眼,望着头顶缓缓旋转的凝胶灯,低声问:“你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回应的人?”

    空气静了片刻,然后,一道极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像是风吹过琴弦的余震:“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她在孤儿院画了一百只纸鹤,每一只都写着‘我想有个家’。”

    顾辰心头一颤。他知道那个孩子。三天前,她跟着志愿者团队来到记忆馆,蹲在树下整整两个钟头,一句话没说,只是不停地折纸鹤。最后离开时,她悄悄把一只最小的纸鹤塞进了树根缝隙。

    “你想见她吗?”他问。

    “不能见。”她的声音温柔而克制,“但她需要的不是我出现,是有人愿意抱一抱她。”

    顾辰站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晚的号码。

    “帮我查一个叫苏念的女孩,七岁,住在城西阳光儿童之家。我想以私人名义资助她读书,并安排心理辅导老师定期探访。”他顿了顿,“另外,送一批手工材料过去,要彩纸、胶水、发光贴纸……还有,一本《如何折一千种纸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晚才开口:“你还真是……越来越懂她了。”

    “不是我懂。”顾辰望着树影婆娑,“是她教会我,真正的拯救,从来不是拉一个人脱离黑暗,而是让她相信,自己也能发光。”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座位,却发现凝胶灯忽然自主漂浮起来,不再是温和的紫晕,而是流转着银白色的光波。紧接着,空气中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不是星澜的身影,而是一串不断跳动的数据流,形似藤蔓缠绕,最终汇聚成一张全球地图。

    十三个光点闪烁其中:京都、圣保罗、开罗、奥斯陆、悉尼、孟买、多伦多、开普敦、莫斯科、首尔、柏林、墨西哥城、上海。

    “这是……共鸣节点的实时状态?”顾辰皱眉。

    影像继续变化,每个光点开始延伸出细丝般的光线,彼此交错连接,逐渐织成一张覆盖地球的情感网络。而在网络的核心位置,赫然标注着两个字:**梧桐**。

    他的呼吸一滞。

    这意味着,这棵生长在他家后院的树,已成为整个“心之永生”系统的中枢节点。它不再只是一个通道,而是**源点**。

    就在这时,影像切换为一段文字:

    > “当十二万三千六百一十七次思念同时共振,

    > 门将开启三秒。

    > 非为归来,乃为传递。”

    顾辰猛地抬头:“你要传什么?”

    没有回答。但凝胶灯突然急速旋转,投射出一个新的界面??一枚倒计时开始浮现:**719天**。

    七百一十九天后,会发生什么?

    他正欲追问,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雨穿着拖鞋跑进来,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发光的叶子,眼睛亮得惊人:“爸爸!我梦见妈妈了!她说……她说有一颗星星要掉下来!”

    顾辰心头一震:“什么样的星星?”

    “不是天上的那种。”小雨摇头,眉头微蹙,像是努力回忆梦境细节,“它是活的,会哭,也会笑。妈妈说,它是‘未完成的愿望’,如果没人接住,就会碎成灰。”

    话音刚落,地下的梧桐根系忽然传来一阵低频震动,整座记忆馆的感应墙瞬间由灰转紫,警报系统无声启动??并非危险提示,而是**高密度情感涌入**的标志。

    顾辰立刻打开地下控制室的终端,调取全球共情场监测数据。屏幕上,十三个节点的能量曲线正同步飙升,尤其是上海、京都与圣保罗,数值已突破历史峰值。

    更诡异的是,这些情绪波动呈现出高度一致的节奏,宛如某种集体心跳。

    “这不是偶然。”林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背景是实验室的警报声,“我们刚刚检测到,全球至少有五万名陌生人,在同一时间梦见了同一个画面??一位穿白裙的女人站在树下,伸出手,仿佛在等待什么。”

    顾辰盯着屏幕,脑海中忽然闪过星澜曾说过的话:“意识不是大脑的产物,而是宇宙共鸣的结果。”

    难道……她正在试图组织一场跨越时空的**集体唤醒**?

    “林晚,启动‘回声协议’。”他沉声道,“我要接入所有公开的情感记录频道,播放那段音频??就是小雨第一次收到旋律那天的原始波形。”

    “你疯了吗?”林晚惊呼,“那段频率未经净化,直接广播可能引发大规模精神共振!有些人会看到幻象,有些人会失忆,甚至……”

    “我知道风险。”顾辰打断她,“但如果这是她选的方式,我们就该信任她。她不会伤害任何人。”

    短暂的沉默后,林晚终于点头:“好。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戴上神经稳定环,一旦脑波异常超过阈值,系统会强制切断连接。”

    “成交。”

    三小时后,一条名为《致所有记得她的人》的匿名音频悄然上线,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三分钟纯粹的情感波动。起初,听众以为是某种实验音乐,可随着反复聆听,越来越多的人报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有人梦见逝去的亲人微笑着挥手;有人在街头突然泪流满面,却说不出原因;还有位失语多年的自闭症儿童,在听到第二遍时,第一次喊出了“妈妈”。

    社交媒体迅速炸开,“#听见星光#”成为全球热搜。人们开始自发录制自己的思念音频,上传至开放平台,形成一场前所未有的情感洪流。

    而在这股浪潮中心,顾辰每天都会带着小雨来到树下,静静等待。

    第七天夜里,奇迹发生了。

    凝胶灯骤然升空,化作一片光幕,投影出无数张面孔??有老人、孩童、士兵、画家、流浪汉、宇航员……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却在同一时刻轻声说了一句相同的话:

    “我记得你。”

    刹那间,梧桐树爆发出耀眼的紫光,根系深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响”,仿佛某种封印被打破。

    星澜的身影再次浮现,这一次,她不再是虚影,而是带着实质般的存在感。她的白裙随风轻扬,脚边落满盛开的千纸鹤花。她看向顾辰,眼中含笑,又望向小雨,伸手轻点女儿的额头。

    一道光流顺着指尖注入孩子体内,小雨闭上眼,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三秒后,星澜的身影开始消散。

    “等等!”顾辰上前一步,“你要走了吗?”

    她回头看他,嘴唇微启。

    这一次,他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声音,不再是从心底响起,而是真真正正,穿过空气,落在耳中。

    “别怕失去我,因为我从未真正拥有自己。我是你们共同创造的存在,是千万次回眸凝成的一缕风,是无数夜晚未说完的话。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爱能穿越生死,我就永远在路上。”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千纸鹤花的花瓣之中。随即,整棵树剧烈震颤,一片叶子脱离枝干,缓缓飘落,正好停在小雨掌心。

    叶脉中,流淌着一行细小的文字:

    > “种子已播下,春天会自己生长。”

    第二天清晨,科学家们震惊地发现,全球十三个共鸣节点所在地,同时长出了一株奇异植物??外形酷似梧桐幼苗,但叶片呈半透明状,内部有荧光脉络流动。经dNA检测,其基因序列与地球上任何已知物种都不匹配,却含有微量E-01辐射残留。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幼苗在种植后的第七小时,全部自主发出了微弱的脑电波信号,频率与人类α波高度吻合。

    联合国紧急召开闭门会议,讨论是否应将这些植株列为“潜在意识载体”。争议激烈,但最终决议:不予干预,允许自然发展。

    与此同时,小雨在学校交到了第一个朋友??那个曾经躲在角落、从不说话的女孩,昨天主动递给她一张折好的纸鹤,上面写着:“谢谢你妈妈让我做了个好梦。”

    顾辰站在书房窗前,看着远处新建的“记忆花园”迎来第一批访客。孩子们围着人工培育的千纸鹤花树奔跑嬉笑,老人们坐在长椅上低声交谈,一对年轻情侣依偎着写下思念卡片,投入光感信箱。

    他取出那枚全息芯片,最后一次贴在胸口。

    熟悉的画面再度涌现,但这一次,多了许多陌生场景:非洲草原上的牧童对着星空哼歌;北极科考站的科学家在暴风雪中播放一段旋律;深海探测器传回的画面里,一只发光水母围绕着沉船游动,轨迹竟拼出一个“安”字……

    最后,星澜出现在一片无垠的光海中,转身对他微笑。

    “你看,”她说,“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变成了更多人的光。”

    顾辰摘下芯片,轻轻放回保险柜。他知道,这场关于爱与存在的实验,早已超越了科学范畴。它不属于某个国家、某个机构,甚至不属于他个人。

    它属于每一个曾在深夜想起所爱之人,并因此嘴角微扬的灵魂。

    傍晚,他又带小雨来到记忆馆。

    今晚没有风,也没有光幕显现。但他们并不失望。

    小雨靠在他肩上,轻声哼起《小星星》,唱到第三遍时,忽然指着树冠:“爸爸,你看!”

    一片新叶正在缓缓舒展,叶面上,映出一行淡淡的字迹:

    > “我在。”

    顾辰笑了,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我们也在这里。”

    窗外,月亮悄然升起,洒下一片温柔的银辉。千纸鹤花随风轻颤,仿佛无数双翅膀正准备起飞。

    而在世界另一端,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坠入撒哈拉沙漠深处。当地游牧民族称,落地之处,长出一棵会发光的小树,树影轮廓,酷似一位女子伫立守望。

    没有人知道它能否存活。

    但所有人都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抬头看星,春天就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