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这句话可不是说说,房玄龄带来的那支笔早已经到他手里了,
像模像样的开始按照秦怀柔所说的记录起来。
秦怀柔凑过去看了一眼,
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有图有字,”
“孤是觉得,如实用文字记录,三两个字很难全部记下来,还是画个草图来的实在一些。”
“秦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孤这般记,别人看不懂,”
李治多少还有些小得意,
看吧,跟着秦师后面还是可以学到一些东西的,
学艺不如偷艺,
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呢,
学到自己手里才叫本事,有的人手把手教还学不会呢。
“加油,殿下,臣是很看好你的,想必诸位也是这般想的吧。”
做的好就要鼓励对方,秦怀柔从来都不吝啬这个,
李治显得有些小骄傲,期期艾艾的看着秦怀柔,等待着他的下文,
秦怀柔被小迷弟如此注视,表情波澜不惊,“咳咳,殿下,咱继续?”
“对,继续,”
“诸位,昨日同诸位讲的这个物流集散地只是随口一带,可里面的门道有谁知道么?”
在场的要么是王爷,要么是教书育人的夫子,要么就是李靖和薛仁贵这种战场上的杀神,
李治,呵呵,就是一个好学的宝宝,
这几人很自然的在秦怀柔心目中划分了类别,
没有哪个人能说出来这里面的门道,
就算是房玄龄,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窗户纸就是那么薄薄的一层,道理通透了,窗户纸很薄,想不通,那就是一座横在面前的铁门。
撞破头都无法捅透。
“呃...,不就是把一些货物集中在一起,然后让那些顾客一起性购齐就是了么,”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无非就是把长安的西市复制过来罢了。”
房玄龄纯粹就是不喜欢秦怀柔这副得瑟的摸样,
昨日为了解决那些外来商人的难题,他手腕子可都是写酸了,
“房大人就是房大人,能联想到这长安城的西市,就已经比他们几位强多了,”
房玄龄语气有些小抱怨,秦怀柔怎能听不出来呢,无所谓,看在房玄龄写的那些纸条的份上,这件事也不可能生气。
一码归一码,
“换汤不换药罢了,要是老夫没记错的话,这种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
“做过么?”
秦怀柔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自然的就用手摸了摸鼻子,
这个小动作直接被房玄龄抓住,拿来说事,
“哈哈,大家伙看,这小子一摸鼻子,就代表被人猜中了心理想法。”
这一提不要紧,几人放下了心中的执念,破天荒的将秦怀柔围在中间,
尉迟恭更过分,让秦怀柔再次重复了一下摸鼻子的动作,
这下更不得了了,第一下秦怀柔顺手的事,大家伙可能没看清楚,
这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几人纷纷打开了话匣子,挖空心思在想自己和秦怀柔之间的谈话,
哪次出现过这样的动作,
每个人都能想出来好多次,秦怀柔这是骗了他们多少次啊。
“撒谎的时候,要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条要着重记一下,”李治拿着笔在小本本上仔细的记录着。
“殿下,这不需要记,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睁眼说瞎话,这是君王的必修课,好悬秦怀柔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说出来了,迎接他的结果绝不会太好。
“秦师,你放心,这是孤自己看的,不会让别人看的。”
“呃...,好吧,”
“秦小子,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是自己坦白呢,还是吾等帮你坦白呢?”
“是啊,哇呀呀,老夫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咔咔咔,”薛仁贵同样捏着拳头,指关节咯吱咯吱作响,秦怀柔都担心他会得关节炎,
“赶紧说,别说某没给你机会,”
“秦小子,老夫虽然想支持你,可老夫想了一下,心里有些想不通,所以,你还是招了吧。”
要比较李孝恭、孔颖达、房玄龄几人,李靖就粗鲁了很多,
他清楚的想到,在他来到营州的第二天,在孔颖达小院外,秦怀柔可是一直在重复刚才的那个动作。
当时,自己也是酒劲未消,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不知怎的,就把那几个小家伙收到了自己的门下。
虽说只是记名弟子,这种被人算计的事情让他难以接受,
一把拎起秦怀柔,恶狠狠地问道:“臭小子,你可还记得二蛋么?”
“二蛋是谁啊?”秦怀柔双手扶着李靖的手,“咱有话好好说嘛。”
二蛋是谁,秦怀柔能不清楚么?
府里出来的孩子有优秀的,比如说狗蛋,当然也有讨人厌的,就是这个二蛋,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开始跟在李靖身边的时候,还装装样子,装了几天,就露馅了,
李靖当着别人的面把豪言壮语都说出去了,就算再生气,那也的忍着。
这个别人就是孔颖达,
到了这会儿,他才算明白,原来这是秦怀柔他们师徒两个做的扣啊。
“装,还在这里跟老夫装是吧,”
“秦小子,这个二蛋,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府上人的孩子吧,”
好不容易形成的统一战线,绝不能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破坏掉,即便有,那也要将不可控变成可控的。
这件事就先从老夫这里做起吧,孔颖达抱着摘出自己的目的,很不厚道的将秦怀柔推了出去。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没看到老夫已经弃恶从善了么。
孔颖达说这话,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即使有,那也会当它不存在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坚持原则,
“哦,原来是二蛋啊,”秦怀柔装作恍然大悟一般,“他不是您老的记名弟子么?”
“怎么,难道这小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试探着扳了一下李靖的手,没扳动,
“你说呢?”
“小侄哪里知道啊,他不是在您老手下,跟着您老学习呢么,”
“噢,你还记得这个事情啊,”
“那必须的,李伯伯深明大义,爱才心切,见到好苗子,当然不会放过了,这个老师可是作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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