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到......,”
见李治几人走进刺史府,距离自己也有十多步了,门房想,自己吆喝一声,应该吓不倒他们了吧,
能到刺史府,被称作贵人的可都是大人物,不吆喝一声,怎么能行呢?
好像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里面有一个太子和王爷呢,
嗓门大不假,可这点距离也无法抵消他那破锣嗓子的杀伤力啊,
院内的人还未出现,李治等人都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了这个门房,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门房都不知道被杀死几次了,可能死了都要被拉出来鞭尸。
打下手,这个尉迟恭在行,
看似十多步的距离,那是尉迟恭没有爆发,
这一爆发,三五步就奔到了门房的面前,
大耳刮子直接就呼了上去,
“俺的狗命不保...,”
尉迟恭的大耳刮子岂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李治和李孝恭都没来得及喝止住尉迟恭,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招呼了过去,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太子出场,不吆喝两声,怎么能对得起他的身份呢?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这个门房嗓门有些难听。
在场唯一内心窃喜的当属李治身边忙前忙后的那个内侍。
按照规矩来讲,李治距离厅堂十来步的距离时,才会喊太子殿下驾到!
这个时候,李治也要配合,放缓脚步,好让屋内的人反应过来,前来迎驾。
“老夫看你也是狗命不保,”
大耳刮子雷声大雨点小,门房闭着眼睛,静静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
打是打上了,可他怎么没感觉到疼呢?
回光返照也是需要时间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怎么这么快呢?
别人回光返照的时候,是要交代自己最后的念想,可门房还有工夫胡思乱想呢。
“咳咳,告诉你,再敢胡乱吆喝,迎接你的就不是大耳刮子了,”
尉迟恭背对着李治等人,不断地给门房使着眼神,
门房不明所以,难不成尉迟大人一饿了,就没力气了?没力气就算了,怎么眼睛还眨来眨去的呢。
“大人,您眼睛怎么了?可是患有眼疾不成?”
尉迟恭这个气啊,心道,这个门房怎么这么笨呢,
只得小声提醒道,“你应该惨叫,而不是问老夫是不是患有眼疾,”
“啊,哦,对,对,”
尉迟恭缓缓地侧了一下身体,门房这才看到李治等人正在看着自己和尉迟恭,
这要是还不明白尉迟恭的意思,那他这个门房下岗回家带孩子算了,
作为一个有抱负的门房,眼力也是一个要考核的能力。
“啊,俺的脸,”
正经喊口号,这个门房的嗓子都很难听,鬼哭狼嚎起来,
“闭嘴,”
王霸之气立刻镇住了门房,
可难不倒门房,不让嚎,还可以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痛苦吗,
“哎呦呦,”门房直接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李治等人没看到,完全没意识到二人是在演戏,
“薛礼,”
“臣在,”
“赶紧去把尉迟大人拉回来,就算这门房有错,他一个节度使干嘛去难为一个门房呢,”
“遵旨,”
李治不敢喊别人,只能喊薛仁贵,他最年轻,李靖和孔颖达他可不好意思喊。
让他们处理这件事,无疑高射炮打蚊子。
薛仁贵领命,走到尉迟恭的身边,拉了一下尉迟恭,“尉迟大人,莫要和这个门房计较了,”
“哼,狗东西,再敢胡乱喊,小心你的狗命,”
“尉迟大人,若是气不过,等回头,让秦兄弟收拾这厮,别给您老气坏了,”
门房在地上打着滚,心道,这两个人还怪好的,自家刺史大人怎么会收拾自己呢。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是刺史大人安排的呢?
演戏还是要继续的,听到薛仁贵这样说了,赶忙爬起身,低头捂着脸,跑回到自己的门房里面躲了起来。
生怕被面前的薛仁贵发现他和尉迟恭在演戏,
在前厅的秦怀柔早就听到了门房的惨叫声,赶忙让这些小家伙们从后门出去,
而他则是悄悄地来到门口,看向外面,
准备抓准时机,出来迎接李治等人,
同时,他对门房在心目中大大的点了一个赞,没看到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尉迟恭用多大的力度,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尉迟恭千万不要用太大的力气,不然就门房那年纪,那身板,可遭不住啊。
......
“殿下恕罪,臣有些唐突了,”
“敬德,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气呢,”孔颖达的脸色很不好看,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几人是来秦怀柔这里赴宴的,
吃着人家的饭,还要打着人家的人,传出去,让人笑话啊。
更何况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夫子,某就是看不惯那厮,瞎喊什么啊,吓人一跳,也算是帮秦小子教训教训不懂事的下人了,”
尉迟恭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小脑袋躲在门口看着自己这边,
“秦小子,还藏什么,一码归一码,你也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
得,看入迷了,被尉迟恭这厮发现了,
他就不能学学薛仁贵么,薛仁贵肯定看到自己了,可人家把脑袋一偏,直接装作没看见一般。
这才是兄弟嘛,
心里决定,一会儿少灌他点酒算了。
被点名了,秦怀柔只能尴尬的走了出来,
“殿下、王爷,你们怎么这么慢啊,”
“慢?”
李治没反应过来,不代表李孝恭没反应过来,
他一路上坐在马车上,可没闲着,脑袋一直在想刚才发生在城东的事情。
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秦怀柔绝对是生气了,
不然,这一路为何从来没看到秦怀柔的身影,
提前回来安排伙食,这话也就李治这样单纯的人会相信。
他决不会相信,
“秦小子,为何会慢,难道你不清楚么?老夫和太子也是坐着马车过去的,为何你不让人将我们的马车喊过来,”
“偏偏自行准备马车,为的不就是让老夫等人慢点回来么?”
依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动作,秦怀柔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说道:“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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