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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连干了五杯水
    擦完后,温灼去卫生间把水倒掉,又把毛巾简单搓了下,晾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傅沉睁着眼睛。

    “刚才眼皮都抬不起来,怎么这会儿不困了?”

    “怕你走……”傅沉哑声开口,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能不能不走?”

    “不能。”

    温灼严词拒绝,她拿起沙发上的电脑包,就准备走了。

    傅沉一看她这就要走了,登时急了,“夏……咳咳咳……”

    一着急,咳嗽起来。

    温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装娇弱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用一次就算了,频繁用只会适得其反。”

    “我……咳咳咳……没有……咳咳咳……”

    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温灼光是听着喉咙就觉得难受。

    她放下电脑包,端起桌上刚才接的那杯温水,在床边坐下,手臂从他脖颈下伸过去,将他扶起来。

    “喝点水,少说话。”

    傅沉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想就这样喝到天荒地老。

    奈何杯子不给力,喝再慢,一杯水还是很快就见了底。

    温灼收了杯子准备放在床头柜上。

    傅·黛玉·沉在她怀里小心翼翼地开口:“夏夏……还想喝……”

    温灼回头看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烧得通红的这会儿毫无任何攻击性的眼睛。

    虽然她的眼神是探究是审视,但对傅沉来说,却是三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与她对视。

    他贪恋地在心里描摹着她的眉眼,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温灼收回视线,扶着他靠在床头,起身又给他接了一满杯温水,这次没喂他,递到他面前。

    他伸长脖子,直接把嘴凑了过去。

    饶是如此,嘴巴和杯子指间还是差了点距离。

    他一急,伸出舌头。

    温灼:“……”

    这家伙是高烧把脑袋烧坏了,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人了吗?

    等他退烧了,会不会把她灭口啊?

    毕竟她看了不该看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把杯子主动送到他嘴边,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来,你喝,慢慢喝,别着急。”

    一杯水在傅沉慢之又慢的速度中,终于还是见了底。

    温灼眨眨眼,“还喝吗?我再给你接。”

    傅沉求之不得。

    一连干了五杯水,傅沉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不喝了?”

    傅沉摇头。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温灼放下水杯,拎起电脑包,拔腿就走。

    刚到门口,身后传来傅沉小心翼翼的询问:“夏夏……你以前……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你?”

    温灼脚步一顿。

    病房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

    那个“以前”,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她小心包裹的过往。

    她扭头再看向他时,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像你这么娇弱,我身体好,从不生病。”

    这三年除了那场持续了快一周的高烧,她没再让自己生过病,感冒都不行,因为她根本就没时间生病。

    话音落下,房间里寂静了一瞬。

    她不等他回应,已转身握住了门把。

    指尖微微收紧,仿佛要捏碎那段无人可依的记忆。

    他看着她的背影瘦削,却挺得笔直,仿佛能扛起所有的风雨。

    她不是从不生病,而是不许自己生病。

    他无法想象,她从不生病背后是怎样的艰辛和孤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如梗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门“咔哒”一声,从外面拉上。

    温灼背对着病房门,长长地吐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与傅沉的每一次交锋,无论他是强势还是脆弱,都耗费她巨大的心力。

    她走到ICU外的等候区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将方才病房里那点微妙的温情驱散。

    现实的压力重新浮现——还有方案要改,还有生活要扛。

    她忽然想起接单系统里那个尚未回复的“苏先生”。

    明天晚上的行程还需要确认。

    她点开界面,再次给对方留言

    【您好苏先生,再次与您确认明晚19点生日宴的具体地址。请问有着装要求吗?以及我需要提前了解哪些注意事项以确保流程顺利?】

    病房里,傅沉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眼底的虚弱和依赖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清醒。

    高烧带来的眩晕依旧存在,但大脑却在疯狂运转。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

    他本不想理会,但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伸手拿了过来。

    屏幕亮起,发信人赫然是温灼。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点开信息,看着那公事公办的措辞,嘴角牵起一个苦涩又无奈的弧度。

    哪有什么朋友生日宴?不过是他当时胡编的拙劣借口。

    他当时以为她肯定会拒单,没想到她接了。

    一丝窃喜掠过心头,但随即被更大的担忧覆盖。

    如果她发现生日宴是个骗局,那他们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肯定会立刻跌回冰点。

    怎么办?

    这个可以跟她独处的机会他不想错过,又怕她会生气。

    高烧让思维如同陷入泥沼,他用了足足十分钟,才想好应对之策,又用了五分钟,敲定了位置。

    是他名下的一处僻静别墅地址。

    那里环境私密,适合……两人独处。

    在发送地址前,傅沉的指尖停顿了一下。

    这个地址太容易查证,以她的警惕,若发现是个骗局,恐怕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冒不起这个险。

    不行,还是换个地址比较稳妥。

    他给徐临打电话。

    徐临思索片刻,“傅总,要不您去我家吧?郊区,开车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让我妈提前把院子布置一下,就当明天是我生日,您带温小姐参加我的生日。”

    这样甚好。

    既解决了地址问题,又处理了“骗”她这个雷点,一箭双雕!

    “你把地址发给我。”

    结束通话后,徐临立刻把地址发给了傅沉,傅沉又第一时间回复了温灼。

    温灼收到回复,点开地图查了查地址,郊区的一个村子里。

    在家办私密生日宴,也很正常。

    她没多想,又询问了几个细节,对方回复得有些慢,但条理清晰。

    一切敲定。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