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冬霜出去,温灼华这才低下头看看身上留下的旖旎斑驳的痕迹,不禁抽动嘴角。
    谁说古人封建的?
    这古人思想可太开放了!
    也不知道萧峘渊这厮都是从哪儿学的招数?她都怀疑他也换芯子了,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超前的想法。
    胸,大腿拿来……
    亏他能想出来!
    她在前生都没体验过的新鲜玩意儿,结果到了这天气再热,女子都不能多露肌肤的时代,她居然体验到了。
    冬霜过会儿该领人进来了,温灼华压下思绪,匆匆起身着手穿寝衣。肚兜贴上来的一瞬间,她光艳逼人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下。
    这下嘴没轻没重的。
    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他当她是哺乳期的娃娃么!
    以后绝对不能再任他为所欲为了!
    温灼华心里暗暗发誓。
    但她又隐隐有种预感,这男人一旦尝过鲜儿,打开过新世界大门后,只怕往后会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花样只会层出不穷。
    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温灼华不自觉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从大脑里晃出去。
    穿好衣裳洗漱过后,小厨房那儿送了午膳进来。可能是昨夜消耗过多,温灼华只觉得饥肠辘辘的,连带着孕吐的反应都没那么严重了。
    她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右手边是回禀坤和宫请安发生的事儿,以及转述御前刚下达不久的圣旨的小允子。
    听到皇后手中的宫权一分为三,另外两份落在了丽妃、静妃手里,温灼华一扫身上的疲倦酸软,将嘴里的菜咽下去后,白皙的脸上露出盈盈的笑意。
    “算他想的周到。”
    温灼华慢条斯理地哼了句。
    虽然知道萧峘渊不满皇后已久,一个失了帝心信任的皇后也不必放在眼里。可皇后只要一日大权在握,她这心里就不舒服。
    如今宫权一分…温灼华幸灾乐祸地想,皇后可别再被气晕过去了。
    因着皇后吃瘪,温灼华对男人昨夜孟浪生出的火气也跟着稍稍散去了些许。
    女子没指名没道姓,不过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她说的是皇上。
    小允子跟着笑笑,姿态恭顺:“皇上心里处处都是主子,自然想得周到。”
    照理说在别枝想爬龙床一事上,皇后罪不至此,甚至可以说声冤枉。不过谁叫皇后总想着找自家主子的麻烦。
    呸!
    小允子在心里暗骂坤和宫了一声活该。
    温灼华垂下眼,轻笑着夹了筷子菜放进碟子里,不紧不慢说道:
    “对了,静妃姐姐得了协理六宫之权是一件大喜事儿,别忘了备份厚礼送过去。”
    她话音落下,冬霜紧跟着道:“主儿放心,礼品奴婢早就挑好了,就等您待会儿过过眼便让小允子给静妃娘娘送去。”
    “做得不错。”温灼华闻言转眸看了一眼冬霜,末了想到小允子描述坤和宫早日时的场景,她又补充了句,“另外还有周美人那儿,也送份礼过去。”
    周美人和静妃都为她费心说话了,厚此薄彼总不好。更何况周美人有句话说得至关重要,她将她从“宫女爬床”的事儿摘出去,将帽子扣在内务府头上。
    皇后管理后宫呢,这后宫的部门出了问题,可不得找管理这人么。
    周美人这句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凡是明面上的事情都要讲究个“师出有名”。温灼华估摸着也是周美人这句话给了萧峘渊稀释皇后宫权的由头。若真是因此,她更要送上份厚礼给周美人。
    冬霜福了福身子: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语罢,她转身出了寝宫前往库房里挑选礼品。小允子和秋迎继续留在殿里伺候自家主子用膳。
    左右没有外人,小允子心中有话就直接问了出来,“主儿…”
    他顿了下,特意解释了句,“不是奴才想挑拨您与静妃娘娘的关系。只是奴才实在不解皇上为何不把宫权交给您呢?”
    其实明眼人一瞧,多少能看出些玄机。
    宫里的事务再多,皇上也不用一次性找两个后妃来替皇后分担,从丽妃、静妃二人中择选一位就够了。不过真选一位的话,首选的绝对是家世雄厚的丽妃。
    而皇上却直接钦点了她们两位,这后加上去的静妃…何尝没有皇上想增加自家主子在这后宫里的话语权的意思。
    小允子想的是既然皇上想增加主子的话语权,索性让自家主子直接顶替静妃的名额协理六宫得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温灼华莞尔一笑,慢悠悠道:
    “无妨,如今这个阶段本宫与静妃姐姐谁来掌管部分宫权都可以。”
    这一点,温灼华和萧峘渊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她如今怀着孕,跟外人接触得越少越好,一旦此时拿了宫权不仅意味着她要劳心费力处理事情,还要经常找皇后协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
    权,她想要,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所以由静妃出面最为合适!
    见女子眉眼有成算,小允子便也不再操心此事,他点了点头,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
    落日熔金,将天空染成一片橙黄色。
    萧峘渊今日难得在晚膳之前将政务处理完。陈全安见他停下御笔,紧跟着问道:
    “皇上,可要奴才去传銮舆?”
    萧峘渊本想一口应下,开口的前一刻倏然想起昨夜他在女子腿上,胸前蹭,她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半晌没得到回应,陈全安心中纳闷。
    往日忙完,皇上片刻都不会在乾坤宫多待,直接就去了沅昭仪那里。
    今个是怎么了?
    陈全安悄悄地抬起眼帘,看见男人脸上的为难之色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在关雎宫守着,殿里面的动静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什么时候停下的他都知道。
    隐隐约约中他好似还听见了沅昭仪嗔骂皇上的声音。
    当时他太困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下看男人的脸色应当是真的了。
    皇上昨夜里又惹到了沅昭仪,所以皇上这会儿才会犹犹豫豫,不敢去见她。
    此情此景,让陈全安突然想起另一个小道传闻,都说皇上喜爱沅昭仪,是因为女子足够凶悍。依现在的情形看,即便沅昭仪没有那么凶悍也差不多了。
    否则皇上也不至于为难成这个样子。
    这么一想,陈全安一时不察笑出了声。
    刚一发出声音,陈全安就后悔了,他心里默默祈祷皇上没发觉。
    可偏偏上天没有眷顾他。
    只见萧峘渊听见陈全安的笑,掀起眼皮睨向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分不清喜怒:
    “你方才在笑什么?”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