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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御笔金兰
    废掉司徒空武功的前几天,李少华在修炼方面刚进入金丹一品,天眼法力也随之精进。

    见到司徒空和9名九品高手时,他开启天眼,瞬间识破这帮杀手的身份。

    这些人来自长期反抗朝廷的血莲教,传闻其教主是前朝遗孤。

    司徒空,是该教唯一的宗师级高手。

    料定血莲教会对自己进行报复,李少华全面加强对自己家人的安保防护。

    润州知府司马北,也通过酷刑拷问,查明这帮刺客的真实身份。

    皇上下旨,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

    子时三刻,润州城万籁俱寂,唯城东一座五进宅邸灯火通明。

    青砖院墙外,每隔10步立着一名金甲卫兵,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铁寒光。

    这宅院本是盐商沈万金的别业,今夜却成了天子临时行宫。

    正堂书房内,烛火燃得透亮,南海沉香的气息裹着墨韵盘旋。

    紫檀木案上,摊着一张半生熟宣纸。

    徽墨在砚台里研得细腻,泛着温润的光。

    陈承砚站在案前,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铺在地上的绒毯。

    虽说是临时行宫,却也透着帝王的规整。

    案头的青瓷笔洗、墙上挂的《江山卧游图》,都是从京里随行带来的旧物。

    “李老板来了。”陈承砚没回头,指尖捏着支狼毫笔,笔锋蘸了墨,在宣纸上悬着:“司马大人也进来吧。”

    李少华应声走进,白衣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司马北跟在后面,绯色官袍下摆沾了点石径的尘土。

    他进门时下意识理了理衣摆,目光扫过案上的宣纸,猜测皇上要赐字给李少华。

    陈承砚凝神落笔,墨色顺着笔锋晕开。

    “天”字的捺画如剑,斜斜扫过纸面,末端收得极稳。

    “下”字的竖钩像扎根的松,力透纸背。

    “第”字的竹字头轻若柳絮,下面的“弟”却沉得像石。

    “一”字最简单,却横得平直,像压了帝王的威仪。

    “皇”字的“白”部留白恰到好处,“王”部笔锋凝重。

    “商”的竖提如柱,托着整个字的重心。

    烛火跳了跳,把纸上的字映得更清。

    陈承砚放下笔,抬手示意:“李老板看看,这字可还入眼?”

    李少华走近,目光落在“天下第一皇商”六个字上。

    墨色浓处凝着沉,淡处浮着润。

    笔锋里藏着帝王的威严,却也留了几分温润。

    他躬身道:“皇上御笔,字字珠玑,草民愧不敢当。”

    “你当得。” 陈承砚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字你收着,往后这奇珍阁,朝廷会多照看几分。护驾有功,守一方百姓,更有经世之才,这天下第一皇商,除了你,旁人担不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少华微弯的腰,又道:“朕知道你是修炼之人,讲究自在随心。往后见朕,不必拘于俗礼,免跪拜。”

    这话落时,司马北在旁边猛地攥紧了官袍下摆。

    他在官场混了20多年,从未听说有人能得“免跪拜”的殊荣,那是连亲王都未必有的待遇。

    他偷偷抬眼,看见李少华的白衣在烛火下轻轻晃,对方只是躬身道:“草民谢皇上恩典。”

    李少华那份从容,让司马北心里泛起酸意,喉结又滚了滚,没敢多话。

    陈承砚笑了笑,转而看向站在角落的陈怀真:“怀真,过来。”

    太子快步走到父皇身边。

    陈承砚把目光转向李少华:“李老板身手卓绝,心性沉稳,怀真往后要多学学。朕看你们投缘,不如就结个金兰之好,往后也好有个照应。”

    陈怀真眼睛一亮,脸颊微红地看向李少华:“李……少华兄,我愿意!”

    李少华愣了愣,随即躬身:“草民不敢与殿下称兄道弟,恐折了殿下的福分。”

    “朕说你敢,你就敢。”陈承砚的声音沉了些,却没威严的压迫:“你护朕父子周全,怀真认你这个兄长,是他的福气。往后血莲教的事,你也能多照拂他几分。”

    这话里藏着帝王的心思,既拉拢了李少华,也给太子找了个可靠的助力。

    李少华明白了,不再推辞。

    直起身时,他笑容温润道:“殿下若不嫌弃,草民便僭越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怀真兄弟。”

    陈承砚让人取来两盏酒,青瓷酒杯里盛着琥珀色的黄酒。

    他递给两人道:“不必多礼,碰盏为证便是。”

    两人手接过酒杯,仰头饮尽。

    酒液入喉,带着点暖意。

    陈承砚看着两人,眼底的沉郁淡了些。

    有李少华这层关系,往后应对血莲教,也多了几分底气。

    司马北站在旁边,看看李少华,心里的羡慕更甚。

    却也明白,这般恩宠,不是谁都能得的。

    烛火跳了跳,映在宣纸上,把“天下第一皇商”六个字照得更亮。

    也把帝王藏在笔锋里的心思,悄悄裹进墨色里。

    陈承砚吩咐侍女上茶,李少华心道,皇上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果不其然,陈承砚面色忽转凝重:“东华的边境,近来不太平。”

    “父皇,是不是罗刹又来犯?”陈怀真急切问道。

    “不止罗刹国。”陈承砚摇摇头,目光转向李少华:“贝蒙也动了,西南边境的哨所,上个月被他们拆了三座,粮道断了两天,守兵只能啃冻硬的饼子。都说民以食为天,其实吧……军队也是一样。没有粮,再精锐的将士,也扛不住风雪与刀剑。奇珍阁卖的压缩干粮和饼干、火腿肠,不但轻便,还扛饿,特别适合做军粮。还有仙面,热水泡一会就能吃,实在是太方便了。若能长期供军需,便是救了前线的命。只是这价格嘛……也太高了,能不能降一半?”

    李少华点点头,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奇珍阁的生意能做起来,靠的是东华的太平。太平要是没了,我那铺子就算堆满金银,也守不住。别说降一半,便是再让些利,只要能让前线的兵卒吃口热的,填饱肚子,草民绝无二话。江山稳,百姓才能安,奇珍阁的生意才有得做。这点账,草民算得清。”

    听着这话,陈承砚的眉眼都舒展开来了。

    司马北笑成了表情包:“李老板,你如今是皇上的义子、太子殿下的义兄,可不是什么草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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