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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勿忘心语
    “逛了一上午,该吃点东西了。”李少华侧头看着叶疏影,笑意温润。

    “好啊,我也有点饿了。”

    两人从服装店出来没走半条街,闻见一阵混着奶油香的咸鲜气。

    一家挂着“老船长小馆”木牌的馆子,橡木门框被海风蚀出浅纹。

    门楣上挂着两串干海带,风一吹,发出带着海腥的软响。

    推门而入,望见靠墙的石砌壁炉。

    柴火正燃着,火星子偶尔蹦到炉边的铁架上。

    滋的一声灭了,暖光裹着香气往人身上扑。

    桌布是亚麻的,泛着洗旧的米白。

    铺在原木桌上,边角还绣着简单的船锚纹。

    女招待穿着靛蓝粗布裙,围裙系得紧。

    领口别着朵干制的勿忘我,倒和叶疏影裙上的刺绣凑了巧。

    她的目光落在叶疏影的新裙上,眼睛顿时闪亮:“That gown is absolutely stunning - the latest from Madame Humphreys, isnt it?”

    叶疏影一脸茫然,拥有日不落语四级证书的她愣是没听明白。

    “华哥,她说什么?”

    “她说你这裙子真好看,是汉弗莱夫人那里的新货吧?”李少华为叶疏影拉过一把椅子,体现得极有绅士风度。

    “还好有你当我的翻译,呵呵!”

    李少华坐下来,潇洒点烟:“我日不落语还不错,能够跟他们无障碍交流。”

    “哇,华哥,好羡慕你!唉,日不落语一直是我的弱项,实在太Low了。”

    “你想不想快速提高日不落语水平?”

    “当然想啊!唉,也就是想想,我真的不行!”

    “嘿嘿,华哥我说你行,你就行!”

    叶疏影朝他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就会哄人家开心。”

    李少华缓缓喷出一口烟雾,凝视着她因窘迫而微红的耳垂,眼底浮起一层淡金雾气。

    叶疏影忽觉脑海中涌入一股暖流,像春水融化冰封的河床,悄然冲开某种长久以来的桎梏。

    无数陌生的日不落语音节、语序、语调,如星辰般在意识中重组、排列,又迅速沉淀为直觉般的理解力。

    店员的低语、食客的谈笑,窗外童的叫卖……全都毫无障碍地化作可解的讯息,如母语般亲切自然。

    邻桌的大胡子海员举着酒杯说:“The cod today is fresher than last week!”(今天的鳕鱼比上周鲜!)

    这句日不落语没经半点琢磨,中文意思直接进入叶疏影脑子里。

    她又慌又喜地看向李少华,指着那位大胡子海员说:“华哥,我…… 我听懂了,他说今天的鳕鱼比上周鲜!”

    李少华掸掸烟灰,笑道:“我早说过,你一定行的。”

    “华哥,你……会魔法?真的太神奇了!”

    “会一点点,哈哈!”

    女招待递来的菜单是手写的,纸页边缘卷着毛边。

    墨水洇开的字迹里,满是波司登的海味。

    两人点好餐,女招待问:“More ice for your cocktail, maam?”(需要给您的鸡尾酒加冰吗?)

    叶疏影脱口而出:“Just a splash, please. The acidity of the lime already brings enough crispness.”(稍许即可,青柠的酸度已足够清爽。)

    字正腔圆的发音,让她自己都吃惊。

    转头看向李少华,她一双美眸全是爱意:“华哥,感谢你的神奇魔法,为我打开一扇全新的窗户。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我非常的开心!”

    “梦里,你将拥有一切!”

    不多会,主菜上桌。

    李少华点的是海鲜杂烩浓汤,陶罐盛着,热气腾腾。

    汤底是用鱼骨与奶油慢熬6小时而成,乳白浓郁,浮着金黄油花。

    内有大块的鲜鳕鱼、去壳龙虾肉、嫩煮土豆和胡萝卜,撒上切碎的欧芹与烟熏培根碎。

    侍者当桌揭开陶盖,香气如潮水般涌出,引得邻桌频频侧目。

    叶疏影点的是烤羊排配迷迭香蜂蜜酱,三根肋排整齐排列于粗陶盘中。

    外皮焦香微脆,内里粉嫩多汁。

    酱汁是蜂蜜与迷迭香慢熬而成,甜中带辛,与羊肉的膻香完美融合。

    配菜是烤南瓜泥与醋渍红甘蓝,色彩明艳,宛如一幅静物画。

    鸡尾酒是“波司登的黄昏”,酒液盛在高脚水晶杯中,呈现出温柔的琥珀玫瑰色。

    底层,冰镇的苹果白兰地。

    中层,手工压榨的蔓越莓汁。

    最上层,浮着一缕淡金的雪莉酒,像夕阳余晖洒在港湾。

    杯口用一片柠檬皮拧出螺旋状装饰,再别上一颗腌渍的樱桃。

    饮一口,先是果香清冽,继而酒香温润,尾韵带着一丝香料的微辛。

    窗外,港口的帆影缓缓移动,钟楼的指针指向午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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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斜照在银质餐具上,折射出点点金光。

    吃过午餐,李少华用斗牛国银元买单,是从海盗船上搜刮来的。

    离开“老船长小馆”,两人沿着塞拉菲娜河畔漫步。

    河水如镜,倒映着两岸的榆树与红砖小楼。

    几艘木桨小船在河面划出细长的波纹,像在书写一首无声的诗。

    远处,一座静谧的校园悄然浮现。

    圣艾尔德林大学,宛如矗立在知识圣殿中的古老修道院。

    校园没有高墙,只有低矮的铁艺栅栏,蜿蜒于绿意之间。

    几株百年橡树伸展着虬枝,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树荫下,低声讨论着学业。

    他们穿着深色长外套,戴礼帽,手中抱着厚厚的羊皮封面书籍。

    校园中央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四周环绕着几座红砖建筑。

    山墙陡峭,窗棂漆黑。

    屋顶上矗立着铜制风向标,随风轻转。

    最显眼的是普罗米修斯厅,建于1720年。

    是校园里最古老的建筑,如今是校长办公室与部分教室所在。

    砖石缝隙间爬满了常春藤,像岁月的脉络,静静攀援。

    两人走过一间教室,清朗的讲课声从一扇半开的窗户中传来。

    李少华脚步微顿,侧耳倾听。

    叶疏影也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位白胡子教授站在讲台前,指着大白板上犹如天书般的题目说:“Classmates, this problem represents a jewel in the  of modern mathematics—”(同学们,这道题是当今数学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学生,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无奈:“Yet to this day, it remains unsolved across the globe. I wonder which among you possesses both the ce and intellect to uhis turys greatest mathematical enigma?” (遗憾的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至今无人能解,不知哪位同学……有勇气和智慧解开这道世纪难题?”)

    教室里一片寂静。学生们面面相觑。

    有人低头翻书,有人皱眉沉思。

    没人能破解,再正常不过。

    就连白胡子教授本人,对这道题潜心研究多年,也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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