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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情毒难解
    再说了,韩少这么完美的人,这么了不起的人,宁瞳儿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根本就是个没用,只会哭哭啼啼的笨女人,根本没有一点配得上韩少的。然而,他也知道韩清逸一心只有宁瞳儿一个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宁瞳儿对他的一句话,包括他蓝宁。他自然不敢说出这样惹韩清逸生气的话,只敢暗暗地巴望着宁瞳儿最好就这样死了算了,不要再醒过来了。韩清逸看了他一眼:“宋如乔和齐若桑那两个人呢?”蓝宁说:“我们的人一直在追他们的车子,最后他们的车子冲下了海边,连人带车都下去了。”韩清逸眉头一皱:“怎么又是海边?”蓝宁说:“我想他们大概本来是要在海边汇合,或者是都准备经由船只接送离开的。”韩清逸说:“找到他们的尸体没有?”蓝宁摇了摇头:“真的很奇怪,居然连车子带人都没有找到了。”韩清逸一怔,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这么大的车子,带人,都没有找到?你们让人下海打捞了没有?”蓝宁连忙说:“当然,韩少,我们已经在那里打捞了整整一天了,但是就是没有找到人,就连车子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说:“他们就好像连车子带人一起,凭空消失了一样。”韩清逸冷笑连声:“这么说,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我们的眼睛底下,发生了灵异事件了?”蓝宁是真的尽力了,但是真的找不到,他不敢吭声了。低着头,小脑袋耷拉着,垂头丧气得很。韩清逸看到他那副沮丧的样子,真是无话好说,只是冷冷道:“那不用说,慕容烈也是没有找到了?”蓝宁抬起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了懊恼之色。他比韩清逸更懊恼。因为他将韩少当成了神,韩清逸交代他的事情,不,应该说是,他恨不得韩清逸还没有发话交代他办的事,他就先一步来办好,这样好证明他对于韩清逸来说是多么的有用。但是,现在,那几个人真的是都找不到。他都懊恼死了,切齿恨死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他低声说:“对了,韩少,我们真的也已经派人在当时您的游艇所在那一带打捞了,但是都没有打捞起慕容烈和他的保镖的尸体。”韩清逸看他一眼,蓝宁连忙说:“但是海这么大,他们一定也已经死在了水里,只是一时没有找到而已。”韩清逸冷冷看他一眼:“你又知道?”蓝宁没有来得及回答,韩清逸已经走到了一边。他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冷冷道:“继续给我找,我有一种预感,他还活着。”虽然韩少从来没有错过,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慕容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活着呢?也许是韩少太过多虑了吧?蓝宁挑了挑眉,刚要说话,韩清逸又冷笑了。他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三天之后。香港九龙。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阿夜在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心焦的表情像是有个定时炸弹装在他的身上,随时要爆炸一样。他一转头,躺在大床上的慕容烈已经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和脏污,然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竟然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的病情恶化了。毒发作的厉害。阿夜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上按了一下,只觉得手背触手所及,那慕容烈的额头已经滚烫得像是烧红了的炭炉,可以将人灼烧。阿夜撤回手,脸上心焦的表情更加加重。“怎么还没回来?难道还没有请到人?”他自言自语地,黑色的军靴在地毯上来来回回地又踩了好几回,都快把地毯踩穿了。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他连忙转过头,却只见慕容烈的喉咙咯咯咯地作响,那满脸都烧得通红,瘦骨嶙峋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竟然垂了下来。阿夜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跑过去,将慕容烈一扯:“阿烈,你搞什么?”然而,慕容烈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来,喉咙里仍然是咯咯咯地作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然而又说不出来。阿夜急得用手去将他拽起来,然后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慕容烈,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要说什么你就说!”慕容烈眼睛仍然是闭着的,然而已经呼吸越来越急促了,那通红的脸上慢慢显出了青紫色。阿夜慌忙用手去抠他的人中:“慕容烈,阿烈,阿烈,你醒醒,醒醒!”慕容烈闭着眼睛,手在空中乱抓了两下,眼看是快要窒息的样子,阿夜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他的面前,说:“阿烈,你是不是想宁瞳儿?”这话一说出来,昏迷的慕容烈竟然像是听进去了一样,他喉咙里咯咯咯的声音越发的急促,脸色也更加的可怕。阿夜终于明白宁瞳儿果然是关键。他连忙又继续说:“你想要说什么?你是想见宁瞳儿吗?”慕容烈呼吸急促,然而终于猛地咳了一声,却是一口鲜血咔了出来,喷了阿夜半边脸,而且那血竟然是紫黑色的。阿夜愣了一下,一手抹掉了脸上的血迹,一面扶起了慕容烈,在他面前说:“阿烈,你想说什么?你说给我听,说给我听。”慕容烈嘴角边都是紫黑色的血迹,可见中毒已深没法解开。他高大英挺的身子不止是伤痕累累,而且早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阿夜看了,除了切齿,也只能先顾着找人帮他解毒,然而他总是不醒过来,而且越发的要恶化。“瞳儿瞳儿”阿烈正是着急,冷汗都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却忽然听到慕容烈开口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他大喜,连忙将他扶着:“阿烈,你醒了吗?”然而慕容烈并没有醒过来,他紧闭着眼睛,全身都在发抖,像是得了疟疾似的,发抖得厉害,身子也滚烫得厉害。“瞳儿宁瞳儿”他闭着眼睛,叫出了这个名字,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就所有憋着的恨意都说了出来,那喉咙里咯咯咯的急促呼吸没有了,然而脸色却越发显得狰狞可怕。“宁瞳儿怎么了?你说。”阿夜对他说。慕容烈一直在发抖,抖得厉害。“宁瞳儿”他径自狰狞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生生世世,我都不会放过你的”阿夜一愣。只听慕容烈又说:“别以为就这样算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阿夜大惊地低头看他,却只听那慕容烈终于将这恨意吐露出来,也是心里最深最深的怨念吐露出来,顿时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整个人都像是松脱了,一下子就跌回到了床上。阿夜来不及多想,急忙去察看他,然而那慕容烈已经是到了极点了,脸色也变得紫黑紫黑的,分明是中毒到了最深的程度。阿夜看到这种状况,饶他见过无数艰险的场面,最好的朋友快要死了,他也不由得色变。立刻就拿起手机,然而拨打过去,对方并没有接起来,他脸色一变,却只听到那手机铃声在总统套房门外响起来。他来不及多想,三两步就冲到门前将门开了,果然是他的手下。年轻的小伙子脸黑红黑红的,是常年在沙漠被风吹雨晒的结果,笔直的长腿下,脚上也像他阿夜一样,连军靴都来不及换下来,还堂而皇之的穿着军靴行走于繁华的香港街道上和五星级酒店里。阿夜来不及多问,一手就将手机放一边去,急问道:“人呢?带来了没有?”年轻的手下是个不擅于言辞的,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就将身后的人拖了出来。阿夜先只看到了一抹黄色的衣袍的衣角,当手下将这人拉出来,他才愣了一下,然后大喜过望,一把就将他扯了进来。“大师,快点救我朋友!”这位大师还真是大师,穿着黄色的袈裟,半边胳膊和臂膀露在外面,分明是一个出家人。他双手合十对着阿夜说了一句话,阿夜一愣:他听不懂。好在他的手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在进入特种部队之前就曾经在泰国呆过这也是阿夜让他去找这位大师来的原因。会泰语好沟通。小伙子翻译道:“大师说,您别动手,让他先看看病人。”“是是是,”阿夜虽然脾气很急躁,但是做事言行有分寸,他连忙低下头双手合十,对大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连忙让他们进来:“大师,我朋友在这里,他中毒很深,您快看看他。”小伙子转过身对大师用泰语讲了一遍,大师点点头,一掠黄色的袈裟,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只见慕容烈躺在床上,半边脸伤口深入骨头,嘴角边是紫黑色的血迹,顿时皱起了眉头。阿夜提心吊胆地看着他,此时见大师这副神情,顿时一颗心提了起来。“大师,您快救救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