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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魔核残念,童年和解
    傅沉舟把芯片举在手里,指尖发抖。墨渊站在断墙上,黑蛇缠在他手腕上,紫光一闪一闪。

    宁绮刚想说话,心镜突然嗡了一声。不是声音,是感觉,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敲了一下铜锣。

    【他小时候哭过一次,是因为弄丢了母亲给的玉佩】

    她一愣。这声音不像平时的心声碎片,倒像一段录好的台词。

    “现在不是听内心独白的时候!”她低声骂了一句,抬手就把玉簪往地上一插。红光还在蔓延,像蛛网一样朝他们脚底爬。

    墨渊冷笑:“你们以为上传数据就能毁掉‘容器计划’?那不过是个副本。”

    他说完,空中雷云猛地压低,又一道雷劈下来。这次没打变压器,而是直冲宁绮面门。

    傅沉舟一把将她推开,自己被余波扫中,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你别动!”宁绮拽着他胳膊往墙角缩,“你经脉还没好,再硬扛就废了!”

    “我比你清楚。”他喘着气,“但我不能让你替我挡。”

    心镜又响了。

    【五岁那天,祠堂里的石头烫得像炭火,他伸手去碰,妈妈冲进来把他拉开。可他已经看见了——里面有个和他长一样的孩子,在哭。】

    宁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傅沉舟也听见了。他盯着自己虎口的疤痕,忽然说:“我不是第一次进那个地库。”

    “什么?”

    “我记起来了。”他声音有点抖,“小时候,他们把我关进去过。说是测试耐受力。每次出来,我妈都抱着我哭。”

    宁绮脑子轰的一下。她想起第228章那次意识穿越,灰雾里的小傅沉舟拿着铜钱赶黑雾,那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

    原来不是幻觉。

    那是真的他。

    墨渊看着他们,嘴角咧开:“终于想起来了吗?傅沉舟,你从来就不是天然觉醒者。你是被‘种’出来的。”

    “闭嘴。”傅沉舟站起来,抹掉鼻血,“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是谁。”

    “那你问问她。”墨渊指了指宁绮,“你猜为什么心镜只对她一个人开放?因为她才是原始代码载体。而你……只是个备份。”

    宁绮心跳漏了一拍。

    心镜震动得更厉害。

    【她说过,如果重来一次,一定要救那个躲在祠堂角落的小男孩。】

    她差点笑出声。这破系统什么时候开始文艺起来了?

    但她没时间吐槽了。地面的红光已经围成圈,把三人困在中间。墨渊从高处跳下来,落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黑蛇吐信,直奔宁绮手腕。

    她反手抽出玉簪格挡,金属碰撞发出刺耳声响。蛇身一扭,竟化作一道黑影钻向傅沉舟。

    “小心!”她大喊。

    傅沉舟早有准备,掏出一枚染血的铜钱碎片,迎着黑影甩出去。碎片在空中炸开,金光一闪,黑影惨叫一声缩回。

    “你还留着这东西?”宁绮瞪眼。

    “上次你说它是信号放大器。”他冷笑,“现在我拿它当炸弹。”

    墨渊脸色变了:“你敢毁核心媒介?”

    “不止。”傅沉舟从西装内袋又摸出一块芯片,“疗养院那段视频,我也录了。是你亲口说‘第一代实验体已苏醒’。”

    宁绮眼睛一亮:“所以C-7不是编号,是代号?”

    “是孩子出生日期。”傅沉舟盯着墨渊,“1997年7月。我和你一样,都是七月生的。”

    空气静了一瞬。

    墨渊突然笑了:“所以呢?知道你是克隆人就很了不起?你们根本不懂‘容器’的意义。”

    “我知道。”宁绮突然开口,“容器不是装东西的。是替罪羊。”

    她看向傅沉舟:“你妈当年不是病倒,是替你扛下了反噬。你体内那个魔核残影,本来会要你的命,但她用灵脉把它吸走了。”

    傅沉舟呼吸一滞。

    心镜第三次震动。

    【妈妈最后一次抱他,是在手术台上。她说:‘舟舟,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答应我,别恨这个世界。’】

    他的眼眶红了。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记忆回来了。

    那些被封住的画面,像洪水冲垮堤坝。

    他看见五岁的自己蜷在墙角,浑身发烫。妈妈躺在透明舱里,皮肤泛着诡异青色。医生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可她还是进了舱。

    那一晚,整个老宅停电。

    第二天,他醒了,妈妈坐在床边,头发全白了。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他体内的魔核,本该让他活不过十岁。

    是他妈用自己的命换了他多活二十年。

    “所以……”傅沉舟低头看自己虎口的疤,“这不是伤。这是契约纹。”

    宁绮点头:“血契不是你后来才激活的。是你出生时就签了。你是自愿成为容器的。”

    “不可能。我才五岁。”

    “灵魂自愿。”她轻声说,“你前世就知道,只有你承受得住这股力量。”

    墨渊听得烦了:“够了!你们再聊下去,雷劫都要劈完八十一道了!”

    他双手一抬,黑蛇瞬间膨胀,变成一人高的黑影怪物,张嘴就朝傅沉舟扑来。

    宁绮甩手三张符纸贴出,全是空的。

    “靠!最后一张昨天用了!”她骂了一句,直接咬破手指,在玉簪上画符。

    血光闪现,簪尖射出一道红线,穿透黑影胸口。

    怪物嘶吼,退后两步。

    但墨渊没停。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石头,往地上一砸。

    轰!

    地面裂开,一股黑气涌出,直冲傅沉舟眉心。

    宁绮扑过去抱住他,两人一起摔进墙角。黑气撞上她的玉簪,发出滋滋声响。

    “他想唤醒你体内的残念。”她贴着他耳朵说,“别让它进去。”

    “我……撑不住。”傅沉舟牙齿打颤,“它在叫我……叫小时候的名字。”

    “你不叫名字。”宁绮掐他大腿,“你叫傅总!霸道总裁!商界阎王!冷酷无情!高岭之花!”

    傅沉舟愣了两秒,居然笑了:“这时候你还玩梗?”

    “不然呢?”她瞪眼,“难不成让我唱《童年》给你听?”

    心镜第四次震动。

    【我想回家。】

    短短三个字,像刀子扎进心里。

    傅沉舟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软弱,是释放。

    二十多年来压抑的记忆、痛苦、孤独,全在这三个字里炸开了。

    他抱着头,声音发抖:“我不想当什么继承人……不想修真……不想拯救世界……我就想让我妈醒来,吃一顿她做的红烧肉。”

    宁绮没说话。她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说:“会的。”

    墨渊怒吼:“你们太弱了!这种感情只会让力量崩塌!”

    “那你永远不懂。”傅沉舟抬起头,擦掉眼泪,“正因为有想保护的人,我才不怕死。”

    他抓起那块黑色芯片,狠狠砸向地面。

    “我不需要你给我力量。我的命,我自己扛。”

    芯片碎裂瞬间,一道白光从他体内冲出。

    不是魔气,是记忆。

    童年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妈妈教他写字,下雨天背他回家,睡前讲故事……全是温暖的片段。

    黑气在白光中扭曲、尖叫,最后化作一缕烟,钻进他虎口的疤痕里。

    疤,愈合了。

    宁绮看着他,心镜安静了。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墨渊后退一步,脸色铁青:“你……清除了魔核残念?”

    “不。”傅沉舟站起身,眼神清明,“我只是和它和解了。”

    他转向宁绮:“谢谢你,让我想起来我是谁。”

    宁绮翻白眼:“谢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你妈治好的。”

    “但你让我敢想她了。”他说,“以前一回忆就疼,现在不疼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应该是变电站爆炸惊动了警方。

    墨渊冷笑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宁绮叫住他。

    “还有事?”

    她扬了扬手机:“刚才全程录像了。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某跨国总裁深夜持蛇袭击平民,背后真相令人唏嘘》。”

    墨渊眼神一凝:“你敢发?”

    “我不仅敢发。”她点开上传进度条,“我还顺手@了全网热搜榜前五十。”

    傅沉舟看了眼屏幕,淡淡补充:“顺便通知了国际刑警和灵异事件调查组。”

    墨渊咬牙切齿,却不再动手。他往后退几步,身影渐渐模糊。

    临消失前,他说了一句:“你们赢不了。‘容器计划’有B计划。”

    话音落,人没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

    宁绮收起手机,转头看傅沉舟:“接下来怎么办?”

    他低头看着自己愈合的疤痕,轻声说:“我想去看看我妈。”

    “现在?医院早就下班了。”

    “我不去病房。”他抬头,“我去老宅地库。她说过,她的意识留在那里。”

    宁绮沉默两秒:“你确定?万一又是陷阱?”

    “不确定。”他笑了笑,“但这次我想试试相信命运。”

    她叹了口气:“行吧。不过先换件衣服,你这身西装都焦了半边,像个烧烤摊倒闭老板。”

    傅沉舟低头看了看自己,居然点头:“说得对。”

    他脱下残破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衬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铜钱徽章。

    宁绮瞥了一眼:“这玩意儿哪来的?”

    “定制的。”他说,“上周下的单。”

    “……你是不是暗恋自己很久了?”

    “可能吧。”他坦然承认,“从听见你吐槽我‘表面高冷内心刷屏’那天起。”

    宁绮翻了个巨大白眼:“恶不恶心。”

    她转身往外走,嘴里嘀咕:“下次心镜再放送男主内心戏,我要收费。”

    傅沉舟跟上来,忽然问:“你说……如果我妈醒了,她会不会不喜欢我谈恋爱?”

    “废话。”她头也不回,“哪个妈不想儿子找个 normal的女朋友?你找个能读心还会炼丹的,她不得当场再晕过去?”

    “那我就不告诉她。”

    “你以为心镜不会说话?”

    “它最近挺乖的。”

    “等着吧。”她冷笑,“等见了丈母娘,它肯定现场直播你的害羞值。”

    两人翻墙出变电站,夜风吹乱了宁绮的发。

    她抬手扶簪,簪尖微光一闪。

    心镜静静悬浮在意识深处,像一颗终于找到归处的星。

    前方路灯忽明忽暗。

    一辆警车正驶入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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