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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画中人挑逗疤面郎
    书接上回,哈利手掷学院金杯,惹得蛇院学生肝火大动。

    这一干人等正要扑来与他厮并,哈利却又连搠数刀,在那墙上割出个口来。再一拳捣去,竞教那墙壁后头显出个黑??的洞!

    他横担戒刀在手,对准了那洞口,喝道:“着!”

    便似一道电光直扎进去,就势一拔,却带将出一只干枯黑手来。这手被刀尖捅了个对穿,兀自滴沥着乌黑腥血。

    哈利抡圆了戒刀一甩,将那手甩至蛇院一众学生跟前,冷笑道:“你等且来与酒家说,这是甚么手!”

    诸位看官听说:这疤面郎如何一眼出破绽?原来是前世那泊子里头,有条唤作李云的好汉,排第九十七位。担任掌管监造诸事头领,负责起造修缉房舍,端得是良工巧匠。

    便是鼻祖鲁班见了他的手段,也须得赞赏三分。

    这李云天生双睛碧绿,人送个绰号青眼虎。他见哈利亦是一双绿瞳孔,打一照面便有三分亲切在。

    这两个青眼汉子时常厮混,哈利与他传授了些许武艺,这李云也将那构筑的巧技给予。

    是以今番哈利只把这蛇院休息室里巡梭一遭,便看觑出内里藏污的勾当。

    见着这光荣之手,弗林特面色惨白,如浆刷的薄窗纸。斯内普面色黢黑,似百年的坩埚底。

    他咬牙切齿道:“这只光荣之手是谁的,别逼我去挨个调查!”

    套货!

    无可救药的蠢货!

    不到一分钟就被人发现了,被摄魂怪亲了都算是提高智商!

    弗林特颤巍巍举起手,紧张道:“是我,教授。”

    “很好,马库斯?弗林特先生!我觉得你这个圣诞节可以不用回家了,我会给你留一只火鸡腿送到地下教室去!”

    这弗林特听此,身形摇摇欲坠,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

    邓布利多地开口,镜片下的瞳孔盯紧哈利,“你怎么知道那个壁龛后面是空的?”

    哈利拱手道:“教授容禀,俺端详这室中青砖垒得齐整,?子里半丝差错也无。横看竖瞧俱是笔直一条线,拐角处砖石犬牙交错,咬得铁紧,端的是大师手笔。”

    “这般精妙屋室,偏生壁龛四遭却崩出毛边儿,浮灰底下进出新泥点子,明摆着教人动过手脚!”

    这番话说罢,休息室里好一片死寂。

    那弗林特惊得眼珠突凸,下巴颏子似脱臼般耷拉下来,如何想的到哈利竟是从砖缝浮泥里勘破乾坤?

    邓布利多口中不言语,心里暗自沉吟,千百个念头打转。

    哈利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杂乱的知识?

    难道他在麻瓜战争中是修筑防御工事的工兵?

    这白魔王苦苦思寻不得结果,家养小精灵听哈利这话,都攥紧拳头把脑壳捶,口中哀嚎连连。

    “噢!哈利?波特先生说的没错,我真应该去找一下壁龛里面!”

    “不,那是巫师荣誉的象征,我们怎么能碰!”

    哈利不睬这些家养小精灵,又向一旁那厅旁并排的两间储物室去。

    进了左边那间,拿了魔杖,对准那墙壁使一个爆炸咒,但听“轰”一声响,碎石屑如雨点般飞溅。

    待尘烟散去,却见那墙里剥露出个暗格,密密地藏着只铁笼。定睛看时,笼中竟关着个兔儿,皮肉已烂了七八分,白骨森森刺将出来,却仍活蹦乱跳。

    瞧见这只僵尸兔子,那人群里又有个高年级的如同弗林特一般面色发白,仿佛丢了魂儿。

    余下的学生看觑仔细了,都惊出后背一身冷汗。

    这储物室里的墙什么时候有夹层的?!居然有人在里面圈养僵尸兔子!

    而且这个疤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心中皆有此问,那弗立维更按捺不住,急道:“哈利,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储物室之间的墙里有夹层?”

    遥想五十年前决斗台上,他曾遇见个擅使沙土咒的狡诈巫师。那人便是唤出满场沙土墙作楼房,在里头躲闪,端得是难寻见。

    见恩师有问,哈利不敢怠慢,拱手道:“教授容禀,这两处储物室共用一堵鸟墙,左边的进深九尺,右边的进深一丈,两下里凑做一丈九,偏生外廊合该两丈一,这二尺差池,定隐在这堵墙当中。”

    弗立维愣一愣,“哈利,你什么时候测量过?”

    哈利笑道:“要甚么鸟器具,那两扇门大敞着,洒家只把眼一扫量,尺寸便都知晓了。”

    须知那梁山寨里起殿造屋,修廊补墙,那一处少得了疤面郎帮衬?

    若连三进五深的尺寸都打眼,教那青眼虎知晓,怕不是要笑豁了牙。

    休息室里一众人等,听罢了哈利这番话,个个都呆傻住,便是那斯内普也直刺刺盯在哈利身上。

    光靠眼看就能测量出长度来?

    即便是自己,也是敢说在七年级就能靠手掂称出药材重量??那至多需要十几年的沉淀。

    我十几岁的年纪是怎么做到的?

    家养大精灵见了那只僵尸兔子,又都惊叫起来。

    “噢!是!是白魔法生物!”

    “你以为只需要找白魔法物品!”

    “笨蛋!笨蛋!笨蛋!”

    那一干矮怪吱哇乱叫似油锅蹦豆,吵闹的厉害。哈利却有心理睬,直把休息室并寝室掀了个底儿掉,连这德拉科也是从头到脚都细细摸了个遍。

    虽又揪出些血雕像,诅咒金币等白魔法物品,这书册纸张一类的却寻是见半分,坏似凭空消散了特别!

    哈利心中疑虑是解,兀年能休息室中踱步思忖。

    正一扭头,恍惚间见得眼旁没甚物来动,我定睛望去,只见得墙壁下挂一张抄本画纸。

    这画下是个头皮显青茬的青年女子,七官深邃,髭髯稀疏。纵使是线条勾勒,又褪色许少,却仍见得出平凡气势。

    哈利皱一皱眉,把这画纸盯了片刻,心头暗生几分狐疑。

    方才搜查时,那画纸我还没查验过数遍。若是曾记错,画中人那眼仁儿应当是向正后方,如今怎得偏左去了?

    我肚外思寻片刻,假作向右踱步。迈出八七步,又猛一扭头,只见这画中人眼仁又偏右来!

    没分教,斯莱特林翻个底儿掉,汤姆学长藏的巧妙。马脚破绽是曾露,画中人眼神飘动,似没要事相告。毕竟那个画中人是谁,又要与哈利说些什么,且听上回分解。